“你个贱人,满嘴喷粪,好没教养。”慕容锦眯着眼轻蔑的看着心娘。
心娘坐在凳子上,玩弄着胸前的一缕头发,“论没教养我可比不上慕容姑娘,明明只是没了爹,可却像爹娘都不在世了一样,放着偌大的将军府不住,却赖在御南王府,谁家未出阁的小姐像你一样,恐怕放眼整个京城独你一份了!
你这般不知礼义廉耻,和烟花女子有何不同?”
“你!”慕容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还第一次有人如此羞辱她,她若不主动些,怎么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
又怎么去得到世子的心?
可如今被这个贱人拿烟花女子和她做比较,怎能不气!
可想到另一件事,她的心情却又好起来。
“如今我和世子修成正果,也算圆满。总好过某些人被圣上赐婚又被打脸的强。”
掌柜知晓有些话岂是他们所能听的,连忙招呼几个伙计一起从后门离开。
慕容锦只看了眼离开的众人,愈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别以为我看不出当初在边关,你这狐媚子勾引过世子,你又有多清高?
嗯?当初世子可是舍了兵权也不愿娶你,你就该知道他有多讨厌你!
如今他却愿意舍弃兵权救我出来,他心中有谁,你看不出来吗?”
心娘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笑道,“以前是我眼盲心瞎,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啊……才知道臭水沟里只配养些满口喷粪的臭虫虾米,你说呢?慕容小姐。”
“你个贱人!”慕容锦涨红了脸,胸腔里的怒气无处发泄。
她冲上前去,伸出脚来想去踹心娘的心口,可却被心娘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紧紧扣住了脚腕,使劲一扯,慕容锦瞬间倒在了地上,脑袋也磕破了,后背更是摔的生疼。
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她痛的龇牙咧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却沾染了一手的血。
瞳孔猛然一震,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杀了她!”
她带着两个家丁和一个丫鬟,可见到她被如此欺负,三人却惊的目瞪口呆,直直的愣在那里。
她知道随风随影守着世子,压根不会管她。
暗处的初一等人相互望了望,却都缩着身子没有现身救她的意思。
他们的职责只有保护世子,没有他的首肯和吩咐,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更何况上官竹溪只是过过嘴瘾,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们快上啊!”她再一次向那三人咆哮。
“哦~”三人终于反应过来,赤手空拳向心娘冲来。
心娘一脚踩在慕容锦的胸口,一手拿起瑞士军刀。
“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划花这贱人的脸蛋,你们要不要试试?”
三人不敢轻举妄动,停了下来。
丫鬟初儿更是跪下磕头,“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心娘笑着摇了摇头,“不准我伤害你家小姐,就准你家小姐伤害别人么?”
她自是不会将那小伙计供出来,若她说为他报仇,那么以慕容锦睚眦必报的狠劲,不知又要如何报复他。
他只是一普通人,哪有什么资本和慕容锦斗,她不能害了无辜的人。
今天来找慕容锦算账,一半原因因为那小伙计,另一半原因还是为了主人。
若说慕容锦睚眦必报,那她何尝不是呢。
今日公堂上她虽没证据,可心中已断然肯定,丝帕之事定是慕容锦的手笔。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但派人刺杀过主人,如今更是想以此毁了她的名节。
心娘一脚踩在慕容锦的胸口,一手扯着她的头发,面上挂着浅笑,可那笑容如同地狱里的修罗,让人毛骨悚然。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贱人,可你又如何不是呢?
别以为你之前派人刺杀我,我不知晓是你做的。一笔账一笔账我都记得呢!
今日朝堂上你又构陷我,毁我名节,简直该死!”
话落,狠狠甩了慕容锦四个耳光。
慕容锦被打的发晕。
初一有些犹豫了,要不要去救慕容锦?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无动于衷,可今日他们才知晓世子一直寻的人就是她。
世子还未醒来,若是醒后发现他们不作为……
初二隐在暗处神情复杂,此时的上官竹溪处处透着凶狠狠厉,和在村中时一点儿也不一样。
尤记得当初在村里的情景,那单纯无害的模样和现在判若两人。
见他怔愣住,初四提醒,“你还想着以前呢!人可是会变得,你忘了当初在林中上官竹溪狠毒的模样了?那三人可是被她喂了狼群,连眼睛都不眨的。
当初在村里她失忆,如今回到京城这个大染缸里怎么会不变。
之前她对主子可是充满爱意,现如今呢,你刚也听到了,她是怎么骂主子的,她以为跟着南帝有了靠山,却不知那人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初二眉头蹙的更深了,他不愿相信她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