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尽辞有一瞬间看愣了。
什、什么鬼……
为什么今晚的琛琛莫名性感,莫名勾心动魄啊?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太久没干嘛他了,才导致感知太敏感、看什么都像带颜色。
她稳定住情绪和心神,摇摇头:“没,就问问。”
把他抱到沙发上,迅速退开。
裴如琛长眉微微一蹙。
但仍不动声色,又看她一眼,轻声问:“有时间么?”
“嗯?……啊,有的吧,怎么了?”
裴如琛看了眼侧面空位,请示:“陪我看会儿?”
扭头的间隙,本就清瘦好看的脖颈露出更大片肌肤。
一边锁骨因为颈部的牵引用力,更长更深邃,软筋从锁骨到颈部,一直深入到被下巴遮掩住的位置,勾勒出男人好看劲瘦的颈,侧面喉结随着说话声音一动一动,柔滑有力。
岚尽辞盯着那喉结,不自禁轻抿起唇。
她满眼写满失神和怅然,饱满红润的唇被她不经意间咬住,满脸的困惑。
怎么会……
怎么搞的。
今天真是开大挂了吧?
她不太想靠近那样的他,怕自己再次失控把他按倒又胡作非为,把他逼进医院去。
看他头发还湿湿的,她马上道:“我先给你吹头发吧。吹风机在哪?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又跑了。
她一不在,裴如琛的眼神才肆无忌惮暴露出心情。
里面有不甘、不服、不想接受和不敢相信,种种矛盾的心情几乎要把他溺死,直到岚尽辞再折回来,他才迅速收敛下去。
人已经看着前方的新闻频道不动了,那样子就像早看新闻入了神,什么也不管。
岚尽辞偷偷长出一口气,调了个声音轻点的暖风,轻轻给他吹头发。
带着湿度的头发划过掌心,是凉凉的、软软的、带着清香钻过五指的触感。
它和平时打理好的秀发触感不一样。
打理好的短发更坚硬,抚摸上去的时候软中带刺,有点扎手。
尤其要去公司的时候,管家为了让他形象更好会喷上定型的摩丝,好看的同时手感一般般,还给人一种天然的距离感。
现在的头发和他本人一样乖。听听话话在她指尖摇动着,在暖风之下轻盈翻飞,时而俏皮时而乖巧服帖的样子,看得她心情更郁闷。
有没有搞错……
给他吹个头发也能联想这么多吗?
禁欲禁出毛病了吧……
她紧锁着眉头,噘着嘴,心思重重地给他吹。
吹着吹着,家里佣人按照裴如琛的习惯,给他现泡了一杯热茶送来,岚尽辞的则是一杯热红酒,由刚采购回来的进口葡萄酒所煮,暖身甜美得很,他们觉得女孩子应该都爱喝。
谁知岚尽辞现在只想喝茶。
或者喝大量大量的冰水,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别吹个头发都能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她敏感发现裴如琛看了桌上热茶一眼。
她心细,马上关掉吹风机问:“喝茶么?我先喂你喝几口?”
裴如琛其实本来不想喝,闻言,他想了想,点点头。
再又一想,改口:“想喝热红酒。”
岚尽辞没多想,甚至这正合她意,马上端了还热着的红酒过来,往他嘴边送。
谁知有个人好像看新闻看得很入神,在主持人播报某些消息时,他甚至忘记张嘴,导致岚尽辞倾杯的时候,红酒一下洒了。
暗红色的粘稠液体顿时倾洒而下,一下湿了他的唇角和下巴,汁液还一路往下淌,迅速打到衣襟和他没扣纽扣的胸膛上。
岚尽辞吓了一跳,连忙把杯子拿开,空手就给他擦:“抱歉抱歉,我没注意,我给你擦擦,你别乱动。”
她低头的间隙,裴如琛眼睛眯了眯。
后又迅速复原,低着声音:“越擦越脏了。”
岚尽辞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抬抬头:“不好意思,我又忘了。”
正想说取个毛巾给他擦,一抬头,正好撞见他不经意地舔过薄唇,舔掉唇角的热红酒。
发现她看过来,他迅速收回舌,一脸“我什么也没做”的样子看着她,狭长的眸子直勾勾又眼巴巴。
岚尽辞脑袋嗡地一下,感觉心脏砰砰猛跳。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拍案而起,质问他今晚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她!
那么可爱性感乖巧听话到底想干嘛?!
那样的冲动压制了好一会儿,才被她压回心底,接过佣人匆匆递过来的湿毛巾,一言不发又给他擦拭脏掉的胸口。
暗红色的粘稠酒液简直不听话。
就是那么短短十余秒,已经顺着胸膛越流越往下,眼看着没入衣衫,望不到底。
她只能解开他纽扣,顺着他好看的肌肉纹理一路擦下去。
一直到腹肌中部的位置,才堪堪止住那顽皮的液体。
她马上重复替他擦拭了个遍,确认没有残留的酒液时,她才长松一口气。
马上开开心心抬头:“好——”
话未说完,那衣衫大开、肌肉舒张的香艳场面,直接撞入眼帘。
男人面无表情,却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微垂的眼帘和深不见底的瞳仁会吸人似的,直直把她的魂都往最深处吸。
岚尽辞在那一瞬间,彻底傻眼了。
盯了他好一会儿,她声音嘶哑,艰难开口:“我就问你……”
“你是不是都是故意的?”
裴如琛又默然盯了她好一会儿,这才从嗓间发出一闷声,似认非认,情绪不明。
忽然,他头动了动,不太舒适的样子:“辞辞,我好像被烫到了。”
岚尽辞马上问:“哪?”
他微微抬头,下巴昂起,露出下方一片泛着微红的肌肤。
眸子却全程死盯着她,深邃暗黑低垂的眸盯着大猎物似的,声音暗哑:“这儿。”
“给我舔舔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