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如琛刚睡着没多久，就朦朦胧胧感觉，有一只微凉的手在动。
一开始他还想忍忍，结果有的人大抵以为自己不知道，简直是一个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睁开眼，开口嗓音已极沙哑：“岚尽辞。”
不安分的爪骤然一顿。
“你在干什么？”
爪子无声缩回去。
四目相对，一边略显心虚，一边晦暗幽深。
他不打算放过她，又问：“你在干什么？”
岚尽辞哎呀一声，声音也很虚：“我就……检查检查。”
“检查什么？”
“小大大”
“……”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手拽回身前，用力扣住。
“不许再动了。”
声音已哑成砂砾，隐含风暴。
岚尽辞就听话安静了一会儿。
可是也就过了一会儿，她又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裴如琛：“……”
有点崩溃，沉着声：“我不能知道吗？”
“可是你，你恢复知觉了吗？——在没有我力量的任何协助下？”
裴如琛这才意识到什么。
好一会儿：“不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我都说了检查啊，检查用那玩意儿干什么？”
两人相继沉默。
过了一会儿，岚尽辞实在忍不住，又把手挣出来。
这次裴如琛的声音有点急：“辞辞。”
她一开始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发出十分微妙的声音。
“嚯。”
裴如琛：“……”
然后她把手伸出被窝，在暗夜里比了一截：“有这么多。”
裴如琛：“……”
两人再次对上目光。
这一次，透过有限的光芒折射，她看出他眸底有股浓浓的无奈，还有一股很深、很压抑的极力克制。
她忽然顿了顿。
半晌，放下手，低低问了句：“要帮忙吗？”
裴如琛深吸一口气，再次拥住她，声不成声：“睡。”
“……真不要吗？”
“睡！”
“哦。”她缩到他怀里，又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
岚尽辞隐隐听见，有个人的呼吸逐渐平缓均匀。
那是人入睡的标志。
虽然她并不是特别想干些什么……
可是刚刚一不小心，好像又让他难受了。
还是自己前脚才说要克制、要禁y——给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规矩，后脚又……
她陷入纠结。
来回看看，她决定最后探一次，让裴小琛亲自来回答！
悄咪咪又挪出手，
悄咪咪又碰一碰。
然后她忽然变迷惑。
看向裴如琛：“你真睡着了吗？”
后者眼帘动了动。
半晌，投降般睁开，一把把她捞起来，挪自己身上，眸光幽暗。
“自己d。”
……
第二天岚尽辞又累了。
退酸。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不知满足。
本来状态最好的时候就很难应付了。
这会儿感知恢复一半半，那什么有延长，就更难伺候，可没把她累够呛。
她早上一脸纳闷下楼。
罗管家一看老板娘起床，赶忙走过去：“板娘！我们裴爷呢？老板呢？我们昨天怎么好像看他抱你回房了？他好了？他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