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席面在这个年代还算不错，起码能看见荤腥，只是味道就差强人意了，对于何雨柱来说只是能勉强入口。
再说，这大喜的日子也没有亲家哥哥去给当厨子的道理。
跟着去任建军家吃了顿饭，接下来也没有他这个亲家哥哥什么事了，何雨柱拎着饭盒回了家
院里这时候没有什么人，大部分都上班去了，何雨柱因为妹妹的亲事请了假，但其他人还要生活，早上能早起凑个热闹给何雨柱道个喜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老太太，您怎么还没回去？”
何雨柱回到家看到老太太还待在自己屋里，他在屋里看了一圈。
“娄晓娥呢？”
“她回去了，家里等着她吃饭呢。”老太太从桌上拿了一个布包出来。
“我给你弄了双鞋。”
说着从布包里拿出一双黑色布鞋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知道这是老太太托娄晓娥买的鞋子，他没想到轮到他也能收到这份礼物，顿时很高兴。
“谢谢太太，我这就穿上试试。”
他把厚布鞋套在脚上站起来在聋老天天面前来回走了几步。
“您看，正合适！”
“穿着合适就好。”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之前一大爷提议今天咱们的年夜饭到秦淮茹家去吃，您看这怎么样？”何雨柱坐下来跟聋老太太商量。
“好哇，她家里困难，剩下的菜可以都留给她家。就有一点，怕她婆婆不领情，最后再好心办了坏事。”
何雨柱扶着聋老天天的胳膊，笑着说。“太太，有您在，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是这样。”老太太笑的一脸祥和。
“我从老任家带回来的菜，正好给您热一热。咱俩喝两盅？”
“好嘞，我真就好你这一口酒。”
何雨柱麻利的把饭菜热好，又把白酒暖上。不一会儿一大爷也下了班过来了，何雨柱又炒了个鸡蛋加菜，三个人一起热热乎乎的吃了顿午饭。
腊月二十九，何雨水离开四合院的第一天。
吃完饭，一大爷把龙老太太送回来了后院，何雨柱留在家里收拾桌子。秦淮茹过来敲门。
“傻柱，以后就自己一个人吃饭了啊？”秦淮茹笑着看着何雨柱。
“用不用我再把我表妹叫过来呀？”
“秦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个点过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了？”秦淮茹瞥了一眼过来，然后又好声好气的开口道。
“是这样，这月不是提前关饷了吗，发的钱马上就给棒梗交了二块五的学费，然后家里的粮食也不够吃，我又去黑市换了一些。这几天就见了底了，眼看着离下回放饷还有大半个月，明天就要过年了。”
秦淮茹眼睛立马就红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何雨柱。
“我这是没有办法了呀柱子，你借给我几个钱吧。”
何雨柱叹了口气。
“秦姐你也知道我的状况。雨水刚结婚，我的那点儿工资都搭在里面了，不瞒你说，连卖那宝贝的钱都没能剩下。三大件！一件都不便宜啊。”
“傻柱，我就想让孩子们过个好年。”秦淮茹走上前拉拉何雨柱的衣角。
何雨柱后退一步躲开了秦淮茹的手。
“秦姐，说到过年，一大爷昨天还跟我提议说我们两家加上老太太今年的年夜饭就在你家吃，剩下的东西都留给你们家。”
“真的！”秦淮茹先是惊喜的看着何雨柱，然后又有些委屈的试探道。
“那柱子，我能跟你借几棵白菜吗？家里兔子都快没有吃的了，饿死就不值钱了。”
“行，我给你拿五棵。秦姐，我现在也穷得底儿掉，能帮你们家的也有限，我看你啊不如给你婆婆找点事儿做，就算在家里糊火柴盒儿每个月也能有点儿收入。”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因为顶替死去的丈夫贾东旭的工作工龄不够，每个月只能拿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其中还要拿出三块钱给贾张氏养老。她家粮票又不够用，还得花大价钱去黑市买票买粮食。
“我看婶子天天在家里做鞋子，长期这样对她眼睛也不好不是？不如出来做点儿活计，还能补贴补贴家用。”
“这个...”秦淮茹有些尴尬。她能说贾张氏一点儿也不费眼睛，她一个月就做一双鞋吗？能说她家里有缝纫机不用，非要自己用手去纳鞋底子吗。
想也知道贾张氏肯定不会愿意出去找活干，她要留在院里天天看着秦淮茹，免得她做出不检点的事。她还跟院里的人炫耀她儿媳秦淮茹多孝顺从来不让她出去干活。
贾张氏用道德来绑架秦淮茹，秦淮茹委屈，但是她不能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现在辛苦，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苦尽甘来呢。
“柱子，谢谢你的好意。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秦淮茹低眉顺目的样子的确很可怜，但此时却无法让何雨柱再对她生出一丝同情。
“我去给你拿菜。”何雨柱下到自家地窖拿了菜交给秦淮茹。
“那我就先回了，柱子...”秦淮茹有些不舍的注视这何雨柱，她好像很久没有距离他这么近了。
“嗯，慢走。”何雨柱低下头继续收拾桌子。
秦淮茹见此停下脚步。
“我帮你收拾好顺便拿出去洗了吧。”
“那谢谢秦姐了。”
何雨柱很自然的让开桌子，毕竟秦淮茹从他这吃的借的东西从来没还回来过，帮着洗洗碗筷什么的也是应该的。他看着秦淮茹利索的把桌面收拾好然后抱起了一堆碗筷。
“我洗干净了就给你送回来。”
秦淮茹先把白菜送回了家里。贾张氏看见她抱着几个白菜进了屋忙问道。
“借着了？”
秦淮茹摇摇头不知怎么的不敢抬头看贾张氏。她低下头拍拍白菜上的雪碴子。
“他的钱都花在雨水结婚上了，现在手上也没有富裕。”
贾张氏就叹了口气。
“这傻柱是真傻啊，这嫁出去的姑娘给她置办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以后连人带东西都是人家的了。”
这话要是何雨柱听到了估计得撇撇嘴，不把钱给自己妹妹花难道还白给你们这伙连亲戚都算不上的邻居坑？
“就拿了五棵白菜回来？”贾张氏又问。
“他不是在雨水那吃完饭回来的吗，我看见他拎着饭盒呢。”
“刚老太太和一大爷在他那吃的，我看着带回来的东西一点都没剩下。”
“诶，老太太也就算了，你说一大爷他家大业大的上人家傻柱家吃什么饭啊？”
贾张氏又叹了口气。
秦淮茹顿了一下，开口向贾张氏问道。
“妈，老太太说她、一大爷和傻柱今年的年夜饭都在咱家吃。您看行吗？”
贾张氏却不像她想的那样马上答应了，而是狐疑的看着她。
“这事是老太太提议的，还是易中海起的头？”
“我也不知道，傻柱是这么说的。”
“秦淮茹！”贾张氏面色渐渐冷下来。“我告诉你，别动些花花肠子。就冲着易中海昨晚半夜三更的给你送白面，他能是个什么好人？你别以为我这岁数大了就管不住你了，我告诉你，我这眼睛利着呢。”贾张氏指了指自己带着老花镜的眼睛。
秦淮茹委屈的看着贾张氏，“妈，我跟一大爷真的没有事儿，我解释多少遍了，您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您怎么能吃着人家送的白面还在背后讲人家的不是，太没良心了您。”
“哼，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又添了一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秦淮茹又委屈又憋气，半天蹦出来一句。
“我出去给傻柱洗碗了。”
“对喽，把傻柱的关系处好了，也有个实惠不是。”贾张氏在秦淮茹身后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