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碗盆打架
丁秋楠带着何雨柱找到了一个做保洁的中年妇女，最后商定了以一块钱的价钱，这两天下午到晚上的时间由她来照顾棒梗，热饭接热水倒尿盆。
“谢谢您丁医生，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何雨柱衷心的感谢丁秋楠帮自己解决了难题。
“不然我上下班的时间太紧凑了。”
丁秋楠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先回去上班了。”何雨柱向女医生道别。
“嗯，再见。”丁秋楠双手插着兜，平静的道了声再见。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已经被送到家里将养。他过去略见了一面，平时风韵秀丽的小寡妇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秦京茹正在贾家给躺在床上的秦淮茹和贾张氏热着窝头。看到何雨柱来了开心的冲着小当叫了一声。
“小当，窝头我给放锅里了，你记得别烧干了水，一会儿你妈醒了就着热水喂她吃点，我跟你小姨夫先回去了啊。”说着合上锅盖高高兴兴的挎上何雨柱的胳膊。
回到家里，秦京茹开始准备晚饭。
“柱子哥，你说我姐她是不是犯了什么冲啊？要不然怎么流年不利的。”秦往锅里舀着缸里沉淀好的水，一边吐槽道。
“你看棒梗腿给摔折了，她婆婆瘫在床上，现在她又倒下了，全家能下地走的就剩两个小孩子，这也太倒霉了吧。”
何雨柱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回了秦京茹一句。
“...的确。”
尽管何雨柱不愿意承认，但他好像就是那对只轻轻阖动便引发风暴一阵的蝴蝶翅膀。
自从他来到这里好像一切都发生改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如同棋局上一盘闲棋暗子，无声无息主宰了一盘胜负。
“承让了。”何雨柱轻笑一声，对着大领导抱拳相对。
“不应该啊。”大领导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棋局，半晌才哑笑一声，指着棋局关键处一枚毫不起眼的棋子。
“好家伙，原来你小子早就布好先手了，在这等着我呢。如果我当时放这里...”他伸手捻了一枚棋子落下。
“这时候就是不同的光景了。”他悔恨的叹息道。
“来，咱们再下一局！”
“不了，该吃饭了，我去做饭。”何雨柱这么说着却不由自主看向房间里的唱片机。
研究棋局的大领导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喜欢？你今天看了好几次了，喜欢就拿回去吧。”
“这太贵重了，哪是我一个工人阶级听的。”
“跟我说这些虚话？”大领导打趣了一句，又有些怅惘的叹息道。“就算你不拿走，过两天我也要把它给处理了。最近各处都蠢蠢欲动，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
何雨柱一愣，有意做无意得附和着大领导的话。
“都说未雨绸缪，您是该早做准备了。”
“你也这么想？”这次轮到大领导惊讶了，他没想到何雨柱一个厨子竟然也有这么敏锐的政治嗅觉，感知到欲来的风雨。
何雨柱却摇摇头。
“我一个做饭的，知道的也只有灶台上的事，就比如说盆和碗打架我是不管的，但如果有一天盆对我说，碗偷着装了巴豆，还用砒霜泡了澡。
我虽然知道盆和碗之间有矛盾，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能把碗压在柜子底下，从此以后用盆装饭。
至于，碗是不是受了冤屈，或者心里有了怨言，我也无暇顾及。”
大领导闭口不言，思考一番后问何雨柱道。
“那么依你看，我是盆还是碗？”
“您是领导。”
吃完饭何雨柱拎着饭盒，抱着包得严实的唱片机准备回去的时候，大领导和夫人亲自送他到门口。
“您二位留步，那我先回了。”
“等下。”在他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却忽然被身后的领导叫住了。他目光严肃的盯着何雨柱，似乎透过他看到一个重要的转折。
“你今天跟我说了盆和碗的故事，你觉得在一切没发生之前，碗应该怎么做才能逃脱被埋在柜底的下场。”大领导开口问道。
“变成盆。”都不需要思考，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这样回答。
大领导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不可直视，“可是如果他不愿意呢？”他瞪视着何雨柱道。
何雨柱没有被那犀利的目光震慑住，而是用一种近乎钦佩的眼神注视着大领导。
“那就主动去碗柜深处呆着，其实您心里明白的，主人最后总是需要碗的。”他这么说。
离去的时候，背后领导夫人还在疑惑的问着领导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回家的路上路过书店，何雨柱进去逛了一圈。
“请一本伟人语录。”
对着店员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后他就拿到了一本红色封皮的册子。交了钱，他恭敬的用双手把这本书捧着放进随身的背包。然后又对着店员开口道。
“再请一些伟人的像章。”
回到院里的时候，刚好碰到小当放学回家。平常见面总会主动跟他打招呼的的小当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的有些瑟缩。
何雨柱看到女孩身上脏兮兮的棉袄，还有膝盖破了一块的裤子。
“怎么回事？路上摔了？”
“没...没有。”小当低着头，有些受惊般的回答道。
她的态度让何雨柱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再看看女孩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联想到她刚从学校回来。
这是挨欺负了？
何雨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蹲下来平视的看着小当，轻声开口道。
“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跟叔说说，叔跟你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真没事何叔，我还要急着回去写作业呢。”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红红的眼圈躲闪着何雨柱的目光。她正打算快速离开，却被何雨柱叫住。
“小当！”
“给。”男人伸过来的手里放了一枚小小的精致的红色像章。
“别在胸口就不怕了，伟人爷爷保护你。”
女孩怔怔的接过铜制像章，忽的眼泪潸然流下。
何雨柱伸出手帮女孩理了理头发，又在接触的瞬间动作微顿，转为拍拍女孩的肩膀。
“快回家去吧，好好洗干净脸梳个头发，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注视着小当离去的背影，他叹了口气，微微在唱片机的包裹上蹭蹭手上的头油。
老贾家最近的糟心事实在太多，顾及不到孩子的个人卫生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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