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湾。
苏欣今天一天都在龙湾照顾着薄景琛,这几天下来,薄景琛丝毫没有提到陆知夏的名字,可昨天晚上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就是为了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无时无刻的想起陆知夏,可就算喝在多的酒,喝的在醉,满脑子装的都是陆知夏一个人。
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爱一个人这么苦,想忘却忘不掉,扎在心里的真的很难受,很疼。
他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他好像出现的双重人影,“知夏,我好想你,你终于来看我了,这次不走了,好不好……”
说着他将面前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可当他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才发现她不是,猛然的推开了她。
他苦笑一番,“你不是知夏,你不是……不是她,有一瞬间假象都能让人很温暖。”
“我是苏欣,表哥,知夏姐她不会回来了,你再怎么折磨你自己她也不会回来。”
她眼中含泪,不忍心看到他为了陆知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这样做的目的只会让薄景琛离她越来越远,更不想和陆知夏建立起来的友谊关系消磨殆尽,更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坏人。
苏欣走到他面前,坐在他身旁,小声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发生现在这副模样,你和知夏姐离婚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因为别的,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和我说事情的原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看待,我也想替你们分担一些。”
薄景琛抬起猩红双眸,看向泪眼模糊的苏欣,低沉的开口:“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但你以后要记得,千万不要遇到像我这样的混蛋,最容易伤人,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伤害了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是我犯下的错,我要自己承担,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龙湾,好好的帮我照顾好爷爷,也不要让他老人家担心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片刻后,他喊来了福妈。
福妈走进房间,“先生。”
薄景琛说道,“把苏欣送回老宅。”
“我不回去,我要是回去了,谁来照顾你,我……”
“听话。”他打断了苏欣的话,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苏欣再也忍不住心底的话,他不想看到薄景琛现在的样子。
下一秒,她猛然的站起身,扑向他结实笔挺的后背,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薄景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一怔,喉结滚动了一下。
福妈愣住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薄景琛抬起手掰开苏欣的手,“苏欣,松开。”
“我不,我知道你很爱知夏姐,可我也很爱你,从小到大我都喜欢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现在知夏姐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尝试新的生活。”
薄景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随后,福妈缓缓开口:“表小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先生他有自己的苦衷,这样无疑是在给他加强压力,等表小姐在大两岁就会明白,松开先生吧。”
苏欣流出两行眼泪,依依不舍得松开了在他腰间的手。
“那你还会认我这个妹妹吗,像以前那样对我,宠我。”
许久,薄景琛并没有回答苏欣的话,而是走出房间。
“对不起……”她小声嘀咕着。
福妈走上前,拉起苏欣的手,“孩子,感情这东西不是抢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先生和陆小姐的感情虽然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但人终究是要为自己年少无知买单,有些东西表小姐还是不要问的好。”
苏欣很是疑惑,她又没有郭队的去问,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刚刚发生的一幕了,薄景琛会不会讨厌她了。
福妈看出了苏欣的顾虑,不紧不慢的说,“表小姐放心,先生不是和你计较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伤害你,知道吗。”
苏欣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随后走出房间。
而此刻的薄景琛回到卧室,感觉头很疼,他走到窗户下面,斜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一只手轻点眉心。
不知不觉睡着了,福妈走了进来,帮他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可到第二天,福妈做好早餐去楼上喊薄景琛吃早餐,她站在门外喊了两声,始终都没有回应。
福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她走到薄景琛的面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到吓人。
福妈:!!!“先生!!”
福妈急忙朝楼下跑去。
……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手术室的灯灭了,宋明泽从里面走了出来,
福妈立马迎了上去,着急的问道。
“医生,先生他怎么样了。”
宋明泽摘掉口罩,说:“他喝了多少酒。”
“这……”
被宋明泽这么一问,福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前天晚上喝了很多,都怪我,司机我没有仔细观察,才会这样。”
“他的头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喝那么多酒,又严重了,发炎了,等他醒来告诉他一会千万不要喝酒,如果他要是一直这样就……”
宋明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福妈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随后,来到病房,长叹了一口气。
谢希珩和厉风现在得知情况,立马来到医院,当他们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薄景琛,两人有说不出的心酸。
谢希珩咬了咬牙,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转身走出病房。
厉风看到了谢希珩的愤怒,也是很无奈。
二十分钟后,陆氏。
正在开会的陆知夏,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陆知夏也不例外。
谢希珩?他来干什么?!
还没有等陆知夏反应过来,谢希珩快速走到陆知夏的面前,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各位,今天的会议先不开了。”
话音刚落,将陆知夏拉起来,抓住她的手腕,朝会议室外走去。
众人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有的议论纷纷,都是一脸懵,又很疑惑。
谢希珩将陆知夏拉到没有人的地方,松开了她。
陆知夏冷漠一声,“你干什么,我在开会,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开完会再说吗。”
谢希珩眼中泛着一丝阴狠,磁性的嗓音开口,“陆知夏,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做人也没有像你这样的。”
陆知夏怔了一下,自嘲一笑,“呵,你说的对,我就是绝情,两年的监狱已经让我忘记怎么做人了,你满意吗?”
谢希珩皱了一下眉头,他承认他很同情陆知夏,同样,陆知夏说的话让他没有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