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沁去找了南嫣,说出了前几天在陆家见到的病例单子,包括在医院查到薄景琛的病情。
南嫣听完很是震惊,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薄景琛的身体会这么糟糕。
于是,南嫣开车来到谢氏集团,将刚才陆沁说的话告诉了谢希珩,原来谢希珩和厉风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在隐瞒。
苏欣也被惊到了,她终于能理解薄景琛为什么会在薄任天的葬礼上说出那样的话,原来是因为自己看不见的原因,宁愿一个人默默承受,也不愿与任何人说。
谢希珩抬眸看向南嫣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陆知夏的病情,她和霍司礼离开你是不是也知道。”
这话一出,他们几个纷纷看向南嫣。
南嫣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沉默了两秒钟,轻声道,“知夏她……她生病我知道,至于她和霍司礼一起离开我是真的不知道,至于病情也是知夏自己不让我说的,”
南嫣顿了一下,“哥,你是怎么知道知夏生病的消息。”
“是霍司爵昨天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要是不说,我们几个都不会知道。”
苏欣一脸诧异的盯着南嫣,“知夏姐怎么会生病,什么病?”
厉风也很诧异,他也很想知道陆知夏为什么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可当南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格外的凝重,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霍司礼会一声不吭的带着陆知夏离开了,也证明了霍司礼甘愿为了陆知夏放弃一切财富,也要留在陆知夏身边,对于霍司礼来说,陆知夏就是他全部的财富,遥不可及。
众人在知道原因之后,谁都没敢告诉薄景琛,怕他会接受不了,毕竟他自己也没有办法照顾自己,一定会承受不住,可陆知夏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薄景琛的耳中。
他无意间听到了护士说的话,那就是关于陆知夏的病情,至于是什么病他也不清楚只是听到护士说霍司爵前几天来医院看了陆知夏的病例。
走出医院,薄景琛脑海里有无数个疑问在盘旋。八壹中文網
“苏木,这几次你带我来医院复查,有没有听到过什么?”
苏木微微一怔,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听到呀?”树木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的薄景琛,察觉到薄景琛脸色不是很好看。
正当苏木疑惑的时候,薄景琛接下来的话,让苏木愣住了。
“你知不知道知夏生病了。”
苏木:!!
“我不知道,陆小姐不是好好的吗,生什么病。”苏木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脑海里回想起陆知剧烈的咳嗽吐出鲜红的血,心里一颤,她也不知道陆知夏生的什么病。
苏木心想:难道刚刚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还是说先生不让我陪着去医院,仅仅是因为去调查陆知夏身体状况,可这也不合常理。
“去帝梦。”
苏木听到这几个字心跳加速,那就是薄景琛知道了什么,他也不敢停留,换个路程朝帝梦的方向行驶。
二十分钟后,帝梦顶层
刚开完会从会议室走出来的南嫣,抬眸看到了面前的薄景琛。
她皱了一下眉。
薄景琛?他来这里干什么?
“南小姐,先生说找你有点事情。”
南嫣心想: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
“嗯,好,你还是来我办公室里聊吧。”
随后,薄景琛跟着南嫣来到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苏木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你找我什么事情。”南嫣问道。
薄景琛薄唇轻启,“是关于知夏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和她的关系最好,她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希望接下来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能实话实说,你放心,我问的不多。”
南嫣看向薄景琛,不明白薄景琛为什么会突然询问陆知夏的情况。
“知夏她不是和霍司礼离开了吗?你想要问什么。”
“她是不是生病了。”薄景琛问道。
南嫣怔住了。
奇怪,知夏的事情说好不和薄景琛说的,他是怎知道的,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知夏到底是什么病。
南嫣淡笑,“知夏的身体是不怎么好,你心里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所以那些事情加在知夏身上身体难免会不好。”
“是吗?”
南嫣皱了一下眉,看着薄景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不知道该在那怎么办才好。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都不想想在那种情况下,她的身体难免会落下病根,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薄景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动着轮椅离去。
苏木也走了进来,推着薄景琛走出办公室。
南嫣望着薄景琛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随后拿起电话拨通谢希珩的电话,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谢希珩。
谢希珩淡定的说:“反正她早晚也是要知道,至于他是这家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估计他会自己调查,你先不要管。”
“我是怕他调查出来之后的反应,就怕他身体会吃不消。”
“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我的你会还要开会,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
南嫣应了一声,将电话给挂断了。
另一边,走出帝梦的薄景琛让苏木去医院调查关于陆知夏的病情,从五年前他进监狱开始。
苏木知道这事瞒不住了,没有办法,只好去调查,他害怕自己会调查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会让薄景琛接受不了,反而会害了自己。
薄景琛回到家,心里一直不安,他这才意识到陆知夏不辞而别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他所不知道的,就连南嫣给他说的话也有漏洞,他是看不见,但他听得到。
苏木去了医院了解陆知夏的病情,这才知道陆知夏得了这么重的病,身体就像是被掏空的感觉,没有一处是好的。
苏木垂下眼敛,望着手里的单子,心想:原来早在五年前陆知夏就已经生病了,却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五年她也一定不好过,病痛的折磨让她喘不过气,如果先生看到这些,心里一定不好受,就算编瞎话他也知道,眼盲心不盲,要说心不盲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造成这种局面,我该怎么和他说。
苏木叹了一口气,拿着单子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