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办公室是建在山坳的一处空场上,周围都是当地老乡们开垦的田地,除了办公室之外没遮没拦的。
而知青点还在半山坡上,从这儿走上去怎么也得20分钟。
而且顾小柔也不好意思先回去,因为楚尽先走了,她怕楚尽会先回去。
洛星河又急得不行,便索性将她扯到了田地去。
时值十月,田地里已经没有了庄稼,但是有收割完了高高堆积起来的苞米秸秆的垛子。
这些秸秆可以给牛马什么的,当作过冬的饲料。
洛星河便是哄着顾小柔钻进了一个巨大的苞米秸秆垛里。
这苞米秆子垛里面还挺暖和的,洛星河会整,叫他左铺铺,右拽拽的,竟然还能铺出一个小平台来,能坐能半躺的那种。
可是顾小柔还是担心地看看头顶上:“不会塌吗?”
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的,迅速笑了下:“没事儿。会垛这苞米杆子的,都是高手,往上堆的时候,都是一根轧着一根,跟编炕席似的,塌不了。”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来:“……咋的,担心叔摇晃得太猛了,把这苞米杆子垛都给摇晃塌了,嗯?”
她又是羞,又是忍不住笑:“没有。”
他想什么呢他,她还能随便让他“摇晃”?
她那小猫儿似的狡黠只是一闪而过,可还是被他给捉住了。
他便胳肢她肋条骨:“……小坏猫,想什么呢,嗯?是不是又想招儿怎么吊着叔呢,嗯?”
顾小柔怕痒,便笑得支棱不起来了,软成一摊香泥伏在了他怀里。
她真差点举起小拳头承认:“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呀。”
真不愧是她大叔,从她的小表情里就能猜到她想什么呢。
洛星河懊恼不已,索性伸手按住了她脊背。
指头有意无意摁在了她腰后那两处小小的窝儿上。
他指头微微用了下力,顾小柔便是微微一抖,唇际便是一串娇兮兮的嘤咛。
她自己也是怔住,啮着唇,抬起水蒙蒙的大眼睛看向他:“大叔!你,你碰我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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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河也是惊讶。
他就是按住她脊背而已,他也不知道还有啥特殊的地方。
可是他看她如此,便哪还能放过呢,登时指头巡弋,发现了原来她腰后的位置上有两个小小旋窝儿。
他登时挑眉:“……这不是你‘腰眼儿’么?”
他登时兴起,抱住她,凑在她耳边:“嗯?叔的小坏宝儿,受不了叔碰腰眼儿,嗯?”
顾小柔又羞又恼,忍不住举小拳头砸他:“……那你还碰!”
天啊,她就怕痒怕到这个地步么?就连腰眼儿也受不了……
洛星河轻笑出声:“不能碰?叔可想起来了,这两个地方儿在医学里是能治病的。好像是能治腰肌劳损,还能治你们女人的病。”
顾小柔叹口气。
叫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是的,曾经上回大姨妈来,她躺在热炕头烙着过腰眼儿,的确是舒服,对缓解姨妈痛是有效果的。
“哦,那我现在不用。”她现在也没来大姨妈。
他却笑,坏坏摇头:“不行,叔好容易找着这两个好地方……叔得帮你摩挲摩挲[māsā]~~”
他大叔摁过来,准确,有劲儿,摁得她麻突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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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柔真觉着自己完蛋了。
他也没干啥坏事儿,他只是摩挲腰眼儿,她就又不行了。
她整个人麻软无力,只能瘫在他怀里,两只手揪住他手臂而已,半点都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她小小地嘶气:“……大叔,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洛星河却还是不肯松手,一双眼光焰灼人,紧紧凝视着她,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全都收入眼底。
“不行~叔的小坏宝儿还能说出话来呢,那就是还不行~~“
他毫不掩饰他对她这些神情和反应的贪恋。
在他的摩挲之下,顾小柔已然丢盔卸甲,全然丢掉了防御的能力。
这一次是真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剩下碎碎的单音。
若吟若求。
他这才不慌不忙将她摁在他身上,托住她后脑,向她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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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正渐浓,顾小柔迷离之中已经将到分寸拿捏之间……却冷不防听见保密秆子垛有动静!
顾小柔当场就惊得“冻”在了洛星河身上。
腰眼儿深拗,上边儿身子高高仰起。
一刹那间,月光映进来,将她的影子打在苞米秆子的“墙壁”上,她觉着自己的姿势有点像那道名菜——松鼠桂鱼。
她想乐却没敢乐,全副精神头儿都放在耳朵上,仔细倾听那边的动静。
这是一个巨大的苞米秆子垛,像一个小山似的立在大田地边儿上。
洛星河带她从东边挖了个“一室”,现在好像又有人从另外一边也掏了个“一室”。八壹中文網
而且两室之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堵“苞米秆子墙”。
苞米秆子毕竟不是砖瓦材料,彼此交织起来的苞米秆子看似还挺密实的,可其实每根跟每根之间都有窟窿眼儿,这就简直是一堵“随便透风的墙”了……
她听见,那边也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虽然他们都没说话,但是男的清过嗓子,女的低低咳嗽过一声!
隔着这么近,她肯定不能听错!
此时此景,此境此地,又一对男女挖开保密杆子而来……
咳咳,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一对也是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