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鸿铭将一卷钱塞到了舒漫的外套口袋里。
舒漫一手提着装毛线的布袋,另只手被周鸿铭牵着,“什么东西?”
“钱。”周鸿铭嘿嘿一笑,“挺好出手的,等以后有了收获换了钱我就给你。”
周鸿铭以前从来没想过在山上弄东西,一来感觉做那样的事不好,二来山是集体的,偷偷摸摸弄些啥吃的可以,要是换钱被人逮到,那太丢人了。
可今天他想明白了,既然是各凭本事,他为啥要客气?
舒漫站在原地不走了,转身看着周鸿铭,认真说道,“一人一半,不然以后我不要了。”
这钱她想全部给周鸿铭,坑是他挖的,东西是他换钱的,她只是出了个主意,动了个嘴皮子。
可钱全部给周鸿铭,依他的性子肯定不要,只能退而求其次。
“漫漫,我有工资,这钱你拿着买麦乳精饼干糖果吃。”舒漫活的比较精致,他可不得多弄些钱给她用。
他没觉得舒漫花钱厉害,人本来就是那样的生活,要是因为跟他在一起降低了生活质量,那图啥呢。
图他是个泥腿子?
“不行,这钱你要是不拿一半,我一分钱也不要了。”舒漫将手里的钱塞给周鸿铭,退后两大步,差点退到沟里去,周鸿铭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她的腰,将人顺势带进自己怀里。
周鸿铭亲了下舒漫的脸蛋,妥协,“行吧,一人一半。”
舒漫怕周鸿铭糊弄她,拧亮手电筒,看着他数钱。
周鸿铭伸手轻轻刮了下舒漫的鼻子,“呱女子么,别的女子看到钱恨不得全捏到自己手里,你倒好,给钱还不要。”
“我只拿我应该拿的。”舒漫看着周鸿铭笑。
周鸿铭将钱数出一半装进自己口袋里,另一半装进舒漫口袋里。
啪,拧灭她手里的手电筒,搂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两人的嘴就贴到了一起。
装毛线的布袋子掉到了地上,舒漫双手搂住周鸿铭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
直到两人吻的气喘吁吁这才松开彼此,周鸿铭伸手捏了下舒漫的脸蛋,嘶哑的嗓子说道,“走吧。”
再不将人送回去,他就想直接扛回家,放到床上,拱上。
舒漫脸蛋红红的点头,从地上捡起布袋子,摸黑拍了拍上面的土,继续朝知青点走去。
到知青点门口的时候,周鸿铭叮嘱她不要睡太晚,这才将装进口袋里的玻璃暖瓶放进她装毛线的袋子里。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朝他挥了挥手,就朝屋里跑去。
推开门,舒漫拧电手电筒,把手电筒放到床上,先把煤油灯点亮。
“你弄煤油灯了?”孙秀茹从炕上坐起来,看着煤油灯惊奇的说道。
她之前也想弄来着,又想着晚上也没啥事,想想就算了。
舒漫朝孙秀茹笑了下,“是啊,你还没睡呢?”
“没有呢。”孙秀茹坐在炕上和舒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舒漫一边洗脸一边暗想,“今天的孙秀茹有些不对劲啊,以前话不是很多的一个人,今天咋这么多话呢。”
泡脚的时候,舒漫就从布袋里拿出毛线,一边织毛衣一边和孙秀茹聊天。
孙秀茹看了眼罗腊梅的床铺,对舒漫说道,“罗腊梅同志好像跟成纵远同志处对象了,最近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约会。”
舒漫织毛衣的手顿了下,继续织道,“是嘛,我不知道呢,两人不是刚认识没多久嘛。”
“他们感情可好呢,每天晚上天一黑就出去了,回来挺晚的,我也没手表,不知道几点,有时知道罗腊梅同志回来,有时睡的死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完,孙秀茹看了眼舒漫,“你跟周鸿铭同志感情也怪好的,我看他每天晚上都送你回来。”
“路不好走,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他就送我回来了。”舒漫朝孙秀茹笑了下。
孙秀茹羡慕的看着舒漫,以前她不想在当地找对象,可看到周鸿铭对舒漫的体贴,不羡慕都不行。
又是给灌暖水瓶又是给做煤油灯的,女人嘛,找对象不就是要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嘛。
要是在当地能找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男人,那也不是不可以。
孙秀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变,她怎么会有这种思想,这种思想太危险了,她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她要回城。
孙秀茹没了跟舒漫聊天的兴致,溜进被窝里躺下了。
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两个小人又在心里打架了,这次两个小人打了个平手,谁也没能说服谁。
看着煤油灯芯轻轻跳动着,她眼皮子耷拉下来,渐渐睡着了。
等盆子里的水不热后,舒漫倒了水坐在床上继续织毛衣。
脚底踩一个暖水瓶,大腿边放一个,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上世创业的时候,哪天睡觉不是凌晨之后了,如今又不上工,不如睡晚点多织些毛衣。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两根毛线针相互碰撞的声音。
“屋里怎么有灯光?”罗腊梅跟成纵远回来,看着窗户里透出的光,疑惑的说道。
成纵远将薄唇抿成一条线,突然,他邪恶的笑了下,将正准备进屋的罗腊梅拽住。
“怎么了?”罗腊梅压低声音,用气声说道,怕被屋里的人听到。
成纵远看了眼窗口并不明亮的光,将罗腊梅拽进怀里,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罗腊梅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今晚不是弄了两次吗,他怎么还想。
成纵远的手就伸进了罗腊梅的衣服里,上下捏着,罗腊梅全身软成一滩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发出声音。
要不是靠着成纵远,她这会就瘫到地上了。
成纵远没有去后面的小山坡上,而是拽着罗腊梅转到了女知青屋子的西墙边,将罗腊梅趴在墙上,他挤了进去。
窗口里透出来的光这会已经看不见了,那束微弱的光,就像是舒漫的一双大眼睛,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成纵远很亢奋,一个多小时后才结束。
两人累极,但都不敢大口呼吸,将气喘匀了,这才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