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栈休息的王语冰对昨夜发生的种种全然不知,一清早,他就看见小胖子刘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他本轻手轻脚的的想出门跑个步练练拳什么的,却不料小胖子自己醒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看着小胖子也起床洗漱一副要和自己一起锻炼的架势,王语冰就随口说了一句。
“昨天没和七娘聊多晚,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小胖子伸了个懒腰。
“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打算聊个通宵。”王语冰有些惊讶。
“七娘昨天和我说她不喜欢我这样的,她喜欢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想想也对,我现在喜欢还太早了,我还是要好好锻炼,好好读书,将来等有了出息再去救她出这火海。”小胖子一脸认真。
王语冰一听这话不由对七娘,又高看了一眼,这丫头倒是挺会劝人向善的,又聪明,又好看,只是这青楼的身份不太好,若她出身在官宦之家,说不定能像上官钰璃那样考个女秀才,以后做个女官呢。
说起上官钰璃那丫头,不知道早早回去的许子言到县城了没,他是骑马的,估计现在已经到先生家喝茶了吧。
说起来王语冰自己也有些想家了,考举人的结果通常要十天后才会上门通告,到时候会根据考生当地的状况,再给考中举人的考生,分配没有品级的官职,放在现在也算是公务人员了。
王语冰锻炼结束了,又跑去三叔住的地方想和他打个招呼,明天自己和小胖子就准备先启程回家。结果三叔却并没有在驿馆中。
估计此时正乐不思蜀呢吧,王语冰无奈的叹息,照三叔这样恐怕想要考上个举人,难度还是太大了,请驿馆的小二帮忙带句话给自家三叔后,王语冰就和小胖子一起收拾东西离开了。
这次王语冰在柳妈妈那儿赚足了银子,所以回去时他大方的小胖子刘启一起合租了一辆马车,两人的成绩都超乎了预期,马车上的两天都是有说有笑,一扫来时的紧张与狼狈。
到了县城门口,王语冰就和小胖子刘启互留了地址后分开各自回家,一别十几日,王语冰再次看到自己熟悉的景象时不由感叹,人真的是奇怪啊,明明才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却感觉过了一年这般漫长。
王语冰决定先去李氏的火锅铺子看看,因为白天李氏通常都在这里忙活。
才到店门口,王语冰就远远的看见站在店门口,用围裙擦着手东张西望的李氏,李氏也很快瞧见了朝她过来的王语冰,也顾不得把身上的脏围裙脱了,李氏就快步朝这里走来。
“娘!我回来了。”看见满眼都是喜色的李氏,王语冰突然心里一酸,想起了自己还在现代的母亲,也不知道现在她还会不会为自己“早逝”的儿子难过。
“诶,我的好儿子,你可回来了,可把娘担心死了。听之前托人带信回家的书生说,你们一出门就遇到了山匪,但是多方打听都没你的消息,你爹还想去金陵找你,好在你三叔后来写了信回来,说你们身体无碍,只是银钱都被抢光了,让我帮忙寄了些钱给你,儿啊娘后来又寄了你十五两,可够用?别委屈了自己啊。”李氏一见到王语冰,就把自己一肚子的话都倒了出来。
什么?三叔这家伙竟然用自己的名义骗了母亲十五两银子?怪不得他天天在对岸流连,自己还以为他是哄骗了那个有钱的富二代书生,没想到他竟然哄骗的是自己母亲。
不过他却是帮自己间接的跟母亲报了平安,也怪自己只顾着赶考了,没给家里报个平安,王语冰有些后悔,但当着母亲的面儿他也没戳破三叔的计谋,只叮嘱了母亲下次钱别再经三叔的手了。
李氏也是明白的,只是当时信寄的匆忙,关心则乱,李氏怕语冰没了钱没地方打尖儿,所以没来得及多想就着了王三学的道。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店里,王语冰却没看见二虎,他不由好奇道:“娘,爹去哪儿了?”
提到王二虎,李氏又是叹了口气道:“你爹回去帮着秋收了,本来这店里就忙活不开,这下你爹又回去了,我只能多花了钱多雇了个人,才算勉强运营。”
“回去秋收?我记得爹娘不是雇了人嘛,怎么秋收了还要叫爹再回去?”王语冰一脸疑惑。
“雇是雇了,,每个月都雇,可是这次你三叔不是去赶考了吗,半路又被截了道,据说写信问家里要了不少钱呢,你爷奶实在开销不起就让雇的人退了钱,回家去了,前几日农忙都是你爷奶亲自下的地,这不秋收了吗,两老人说赶不及了,就硬是上门来,把你爹叫了回去帮忙,不回去,他们就赖在店里不走了,没办法,你爹是个心软的,所以只得回去了。”李氏一边说着一边有了些不乐意。
王语冰只等又宽慰了李氏两句,李氏的心情才稍好了些,过了一会李氏又想了起来什么道:”前两天,你爷爷奶奶和你爹说想要和咱们分家,你爹拖人传了信回来,我想着,这两天你也就赶考回来了,所以拖了两天,就说和你一起回去,冰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当然是好事儿,娘,如果爷爷奶奶想这时候分家,那就让他们分好了,咱也不刚好么。“王语冰虽然不知道他们分家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如果有机会让自家家摆脱了那一家子米虫,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家里老太太说这分家的时候要咱家把这火锅店拿出来,他们折算些银钱给咱,我就是有些舍不得。“李氏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这家店,觉得有些可惜。
”放心,娘,火锅店给他们就是,咱们再开一家,他们又不知道咱的秘方,而且这铺面咱家也就租了一年,员工也能再招,别担心,娘。“王语冰这么安慰了李氏一番,李氏这才点了点头,确实儿子说的句句在理,自己也没必要为了这事儿闹出个不愉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