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何时有了个姓陶的义祖父了?”
镇国公府里,邓从武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夫人。
可邓谢氏哪里能知道,同样疑惑得很,摇了摇头。
倒是邓明远来了句,“宫里传出的消息便是如此,想来是陛下认可了的,既然是过了明路的,那不管那陶仲沉是什么身份,明面上都是希儿的义祖父,咱们也别去刨根究底。”
“全当,咱们家多了一门亲戚。”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若有所思。
其实邓明远说得没错,那陶仲沉既然是得了陛下认可的,说明这事就影响不到希儿,说不得对希儿还有好处。
既如此,那他们完全不用刨根究底,当多了一门亲戚就行。
“老大这话说得对,那行吧,那咱们就都不再过问,”邓从武思考了下,最终点了头,“不过,既然那人是希儿的义祖父,和咱们就也是亲戚了,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去见见。”
说着,邓从武就看向了邓谢氏,“老婆子,你一会儿就让人去递折子,不过今儿咱就不去了,明儿再进宫去,毕竟消息才传出来。”
邓谢氏点头,明白他说的意思。
消息才传出来,他们就进宫去拜访,难免令人以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窥探着皇宫动静。
影响不好。
“对了,明儿你们妇人家去见希儿,我们几个去见那陶仲沉,若陛下赐饭,你们再过来,否则就别过来见了,回来我再跟你说。”邓从武想了想,又叮嘱了两句。
虽然那是他们的外孙女婿,但人家首先是皇帝啊。
不能一股脑儿地全涌过去。
“知道的,你就放心吧!”邓谢氏点头,无奈地瞥他一眼。
这老头子,以为她没分寸是吧?
“……”邓从武一听她这语气,顿时就闭了嘴了,默默地转身,往书房走去了。
和镇国公府一样关注陶仲沉的,还有齐国公。
齐国公府。
“你说什么?皇后娘娘的义祖父进宫住下了?”齐国公正喝着茶呢,听到这事,惊讶得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那禀报的小厮被喷了个正着,擦了擦脸,无辜地点头,“回公爷,正是,奴才听说,皇后娘娘的义祖父姓陶,叫陶仲沉来着。”
“姓陶?”齐国公当下就皱了眉头了,看了眼自己夫人,又朝那小厮摆手,“你先退下吧。”
小厮自然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小厮一走,齐国公就憋不住话了,忙问自己夫人,“夫人你说,那陶仲沉是个什么来历啊?”
“我想了想,咱们京城好像也没哪个世家大族是姓陶的啊!”
就是因为没有,他才觉得奇怪。
毕竟,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义祖父啊!
能当皇后娘娘的义祖父的人,身份能是低的?
可偏偏,京城还真就没有这号人物!
“陛下既然对外宣称,那陶仲沉是皇后娘娘的义祖父,那便不管他是什么来历,见了都一定要尊敬的。”
齐夫人凝眉,想了想,到底还是叮嘱了自己夫君几句,“公爷,至于其他的,不该咱们管的,便不要去管。”
对于朝政上的事,齐夫人未必很懂,但胜在她看事分明。
俗称,拎得清。
“这……”齐国公心里是好奇的,毕竟皇后娘娘忽然多出了个义祖父,还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宫里,这能让人不好奇么?
齐夫人也看出来了,瞥他一眼,“陛下对你信任有加,给了你太子太傅的官职,你可不要让陛下失望了。”
“公爷,这种时候刨根究底,绝非明智之举,何况邓家都还没动作,你倒巴巴儿地想探个底,传到陛下耳朵里,可不好听。”
邓家是皇后娘娘的外祖家,在这种事上是最有资格过问的。
可人家邓家都按兵不动,其他人急什么?
“……”齐国公顿时就不敢好奇了。
他可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太子太傅的官,虽不是常职,但受人敬重啊!
这些日子,他在朝中的地位可是猛涨啊!
皇后娘娘忽然接义祖父进宫居住的事,并不是小事,如邓家和齐家这般心生好奇的人家不少,但直到入了夜,都没人敢有动作。
所有人的反应也都在入夜后传进了司煜寒耳里。
“齐夫人倒是看得通透。”楚明希看向司煜寒,笑着称赞一句。
司煜寒挑眉,对此并不否认,“若非他有个好夫人,就他那性子,早摔了不知多少个跟头了,不过……”
说着,司煜寒剑眉又皱了起来,盯着她,“希儿,明日邓家要入宫来拜见,那咱们祖父——”
虽说陶仲沉对他不是很满意,但陶仲沉是希儿亲祖父,自然也就是他的祖父了。
从善如流,他一向会。
“他们想来见我,就让他们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