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阮阮？”林覃扶着林阮阮的肩膀，正视她的面容，她哭的眼泪汪汪，现下只是望着她，都觉得梨花带雨。
林覃心头一软，“没事的，二哥会想办法找到解药。”手抚摸林阮阮的脸庞，“相信二哥，嗯？”
情绪突然上来的林阮阮点头。
她现在有点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林覃现在要经历痛苦，她就忍不住想到他从前，然后心里一酸就…
“二哥，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那医师的名讳吗？”
不好意思的擦了自己的眼泪，用手一抹，一点米白色的糊状物在手背上。
林阮阮：！！！
连忙把手背在身后，悄悄的抹在衣服上。
“你要想告诉我，自然是会告诉我的。”林覃说着将林阮阮扶好躺下，给她掖好被角。
“这不急于一时。”
刚刚林阮阮那欲盖弥彰的行为，只当自己眼瞎看不见。
“休息吧，二哥处理一点事情。”弄完方方面面后，林覃起身就要走。
一只手突然抓住林覃的樊膊，“二哥，那个墨画……”
躺在床上了林阮阮犹豫再三，“我知道二哥你恨她，但是毕竟一介女流，不要太折磨她，让她走的干脆些好不好？”
站在床边的林覃垂头俯视林阮阮，心里头的疑云丛生。
从前只当她是哪个动植物变得妖精，或者是夺体重生的鬼怪，因为需要人身才附身其上。
如今看来，却不像是。
像是笃定他要对墨画做什么事一样。虽然他的确有各种念头，可好像从来没有在她跟前表露过他不堪的一面。
她却笃定他会把墨画怎么样。
像是对之后的事情了如指掌。
锃——的一下，林覃脑海里闪过去了什么，快的惊人，好像漏掉了什么。
林覃皱着眉头，极为不喜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好。”
说完就拂掉林阮阮的手，握着那柔荑塞进被窝里：“早点休息。”
人走后，林阮阮将手臂放在脑门上。
头秃——
该怎么瞒过鬼毒圣手聂远？
走出门后，林覃抬眼看向远处，吐出一口浊气。
天边的燕青正飞来，落在那枝丫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灰蒙蒙的乌云压下来，山雨欲来。
对着守在门口的椿娴吩咐：“照顾好小姐，不要让任何人见她。”
椿娴伏着身子应道。
林覃走向一旁的厢房里，里面正是刚刚诊脉的聂远。
见林覃抬帘进来，聂远起身：“小大人。”
“不必多礼，聂医师。”说着还上前伸手扶了一下聂远的胳膊。
聂远顺势起来。
“舍妹中的毒，聂医师可有法来解？”
对于眼前这位被称为小大人的林覃，聂远感觉到他们应该是同类的。
应该都属于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对于这种人，聂远只觉得，他这趟出关出来，也不是没有收获。
“曼蛇郁，虽说能使人痛苦不堪，受尽折磨，但是只要找到一味药，便能压制其痛。”
一听到能压制那痛苦，林覃神色微动，“什么药？”
“北方天山雪莲，混合百年松树汁服用，能压制其毒性。”
“这个好办，那解药呢？”林覃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
“半边莲、生地各一两，紫花丁地、黄芪各半两，犀角微量，蜈蚣、夏枯草、徐长卿半半两磨成粉冲水喝下即可。”
聂远对于说出的这些药很是熟练，“难搞的是半边莲和犀角。”
“犀角…”林覃思量着，他记得走任务的手下有去西南一带，那儿应该有犀牛。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林覃的思路。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集齐所有的药材。”聂远微笑着同林覃说，霎那间，林覃便知道是哪里。
皇城京都。
那儿富有天下闻名奇财异宝。
林覃看向聂远，两个人眼神中了然于胸。
探究中暗潮涌动。
离开这里，来到墨画之前的那个刑房，门口思修一直站在那儿，瞧见林覃来了，连忙上前。
“主子。”
林覃抬手免了他的礼，“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药效持续一个半时辰，一直不停的喊叫，按照你的吩咐，给她一些冰水扑面。现在气息稍微弱了一些，估摸着药效快过了。”
“进去看看。”
进了刑房，里面的味道甚是扑面而来，一股尿骚味夹杂着胭脂水粉气儿，难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