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了下嘴唇，她继续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先生能够答应。”
苍渊声音冷漠，“说。”
她往后退了两步，福了福身子后说：“还请苍先生能够收我们为徒。”
其他人见状也赶快起身，恭敬有礼道：“请先生收我们为徒。”
“不收。”黑袍下人脸黒下来。
这群蠢货，毫无炼丹天分，收了就是浪费时间！
“先生为什么不收？”下方有人问道。
还不是你们太蠢。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冷哼声，“我时间很宝贵，没工夫教导你们。”
众人心道可惜，晨曦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做了最后的努力。
“小女仰慕先生的炼丹术，也不求先生能够正式收我为徒，做个挂名弟子即可，还请先生能够答应。”
苍渊本就是要接近晨曦，现在听到她低声哀求，知道目的达到。
他端起架子，冷傲道：“可以。”
“多谢先生！”她欢喜地行礼。
接下来几日，有了苍渊的指点，晨曦的修为更进一步，丹术精进不少。
同时，两人的关系也更进一步。
丹殿已经在原先的废墟上建好。
用过午膳后，她问出连日来压在心底的疑惑，“先生，你怎么总是身着黑袍？”
苍渊并不准许晨曦唤他师傅，只称先生。
“黑袍不容易脏，即使染血也看不出来。”苍渊冷声回答她的问题。
晨曦微愣，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展颜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原来如此。不过先生，我有点好奇黑袍下的你长什么模样？”
他冷冷一笑，“不久后你就会见到了。”
“现在不行吗？”
苍渊冷着脸没回话，晨曦早已经习惯。
她无所谓地走到书桌前，继续用功钻研丹术。
时而有不会的地方就去问苍渊，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到晨曦回眸就能对上那双狭长、而又冰冷的丹凤眼。
“先生的双眸真好看，可惜太冷，好像藏着仇恨一般。”说话时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苍渊还没有反应过来，指尖温柔的触碰，似一汪春水想要把他暖化。
他眼中发冷，凶狠地打开她细小的手腕，“别碰我！”
“抱歉。”晨曦心中一抖，看到他仇恨的目光，一句话莫名的脱口问出，“我们有仇吗？”
先生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
苍渊危险地眯着眼睛，掌心地狱妖火隐隐闪动。
“现在杀了她就前功尽弃了！”驭兽镯里九头鸟叫了起来。
火焰消失。
他眸子里恢复冷漠，强迫自己憋出两个字，“没仇。”
晨曦低头不语，望着自己被打到发红的手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苍渊刚才的反应太大了，就像是被她说中心事一般。
这也太敏感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苍渊眼中好似在委屈。
女人果然娇气。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药膏，递过去，“擦一擦，很快就会好。”
“多谢。”
经过这一件事，两人都变得心不在焉。
九头鸟在驭兽镯中啧啧两声，“英雄救美的桥段都上演了，你还冷着张脸干什么？
赶快亲自给晨曦上药，再把她睡了，然后挑拨她们姐妹之间关系，自相残杀！”
它已经等不及想看戏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鸟。”苍渊呛了它一句，“我救她只是为了留在昳族，展开接下来的计划，没兴趣和她谈情说爱。”
即使是装，也够他恶心。
九头鸟好奇地问：“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苍渊回想起常安告诉他的消息，嘴脸勾起阴狠的笑容，“给她份大礼。”
他手上可有不少好东西，要送给秦缨。
彼时，剑阁中。
巫山刚刚教导完秦延功课，“我听说你让绿萼去寻找擎苍皇室遗孤？”
秦缨点下头，“虽说父亲当年也是被慕容崇利用，可有些责任推脱不掉。
我想要把皇室遗孤找到，请他原谅。”
“确实该赔罪。”巫山赞同她的做法，而后心中又有些担心，“不过这种深仇大恨，恐怕……”
“姐姐。”晨曦突然从外面进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巫山把要说的话收回去。
她朝着两人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喜色。
“什么事这么高兴？”秦缨问。
她从储物戒中拿出两瓶丹药，“白瓶中是先生先前炼制的高阶寒冰丹，蓝瓶中是高阶清心丹，我特地过来送给姐姐。
这些丹药姐姐可自用，或者赏赐给筑基后期的修士服用。”
秦缨接过瓶子，“这些都是苍渊炼制的吗？”
“对。”她点点头，而后又道：“先生不仅帮忙炼制本月需要的丹药，还教会我们炼丹，现在丹殿十人皆可炼丹，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为了丹药不足而发愁了！”
秦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前半句话上，“这个月的丹药全部都是由他炼制的？”
晨曦颔首。
她看似平常的询问，“已经发放下去了吗？”
“还没有。”
“近日我修炼上出了点问题，需要大量的丹药培元固本，你把本月的丹药全部都给我，我有用处。”
旁边的巫山眸中闪过一抹急色，“你修炼出问题了？”
秦缨摆摆手，“没什么大事，用一点丹药就好。”
晨曦忽然记起来，“姐姐，我可以给你炼培元丹，这样……”
“不用，我要本月全部的丹药。”顿了顿，秦缨又嘱咐说：“我修炼出岔子要丹药的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可、可一下子缺了一个月的丹药，我该怎么向族人解释？”
这确实是个问题。
正巧这时，剑阁外忽然传来一阵桀桀妖兽叫声。
秦缨心中默念句，对不住。
“你就说全部都让小红吃了。”
小红：“？”
晨曦明显一愣，“这，这样行吗？”
“怕什么，小红又不会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