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南桥就背着背包出了门。
小珩跟在她身后，“去干吗？”
南殊一本正经的说：“我去我即将要摆摊的天桥下看看，白天就很热闹了，我去看看晚上怎么样。”
然而南殊到了后，先是买了两个烤面筋，饶有兴致的看了会儿阿姨们广场舞，把面筋吃完，又买了五块钱一串的糖葫芦，就一头扎进了卖小说的摊贩上。
小珩：“......”
他就知道。
南殊挑了几本小说后问老板说：“老板，这书怎么卖？”
老板拿着一本书看，指着旁边的牌子，也没抬头，“十元三斤。”
小珩诧异，还有这么卖书的？
南殊还价，“十元五斤卖不卖？”
老板抬眼看她，“小姑娘，哪有你这么讲价的？”
“你这二手书，成色不好就算了，还有掉页，情节连不上，读起来多费劲啊。”
老板：“那十元五斤也不行，你当你收废品呢？”
“我昨天刚卖过废品，书5毛一斤。”
老板：“.......”
南殊吃了口糖葫芦上的糖说：“我过两天在这出摊，手机贴膜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也会经常来买的。”
“那也不行，你这价我没法卖。”
南殊妥协，“十元四斤吧。”
“行吧行吧，书拿来。”
最后南殊用十五元买下好几本书。
她开心的把书都放进背包里，看到隔壁算卦的摊上，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对着路过的人喊，“算卦啦，算卦啦，不准不要钱。”
南殊拎起书包，咬下一颗糖葫芦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算卦幡点点头，她让店家做的没错。
老爷爷热情的招呼，“小姑娘算卦吗？学业、恋爱都能算。”
南殊看着他的眼睛。
那老爷爷眼神躲闪了下。
南殊笑了，坐在他的不远处，“我不算卦，我过两天要来这里算卦，我们算是同行。”
“哈~”那爷爷笑了，“小姑娘没事逗我这老人家呢？”
“那倒没有。”
南殊说完了也不解释，就这么坐在他的不远处吃糖葫芦。
老爷爷转而去拉其他人，一连串的咳嗽声越来越近，老爷爷突然兴奋了起来，“小沈来啦。”
“嗯”
南殊耳朵微动，这咳嗽、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她抬头看，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身形消瘦，眼窝凹陷，黑眼圈浓重、面色发黄的姑娘。
她坐在老爷爷的对面，坐下就说：“老人家，你算的还挺准的，我这次，又失败了。”
老爷爷摸着山羊胡，高深莫测的说：“改行吧，人只有找到合适自己的路，才能走的更远。”
小珩“嗤~”笑一声，“这人话说跟你一个调调，满嘴的大道理。”
南殊也笑，“我们都是算卦的嘛。”
小珩说：“不过，这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
南殊压低了声音靠近他，“嗯，今天上午网吧醉酒男人电话里的妹妹。”
小珩诧异，“啊？这么巧？”
“我说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小珩拧眉，“她看起来生了很严重的病。”
南殊点头，“是啊，心里的病，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