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说呢。
瓦罗兰特十分迷茫。
不是，刚才你废了那么大力气让我当你的器灵。
现在又用我自己，砍我自己。
我知道你有大病但是确实没想到能到这种层次。
观众们也十分迷茫。
这又是什么开展？
云泽的实力陡然攀升。
然后又...
你在这练习自绝经脉吗？
傻子都能看出来，云泽刚才那一镰刀砍下去之后。
他身上的气势直接少了许多。
如果非要形容。
嗯...
大约就是你正嚎啕大哭的时候。
突然哭出来一个极大的鼻涕泡。
顺手还笑了出声。
随后那个安慰你的人的表情。
大抵就和现在星火城的观众们差不多。
云泽的实力开始缓缓下降。
从序列六，慢慢到了序列七。
瓦罗兰特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咱商量商量，各退一步。”
“你呢，你也别砍我，然后呢，你也不用实力再下降，我帮你缓缓调理，这样就双赢了。”
云泽摇了摇头。
“兄啊，实力这种东西还是得自己握住了。”
“所以呢，再让我砍一刀，你呢，也可以帮我调理，还能提供一些理论帮助。”
“双赢嘛...就是我赢两次。”
“吃我一镰刀！”
云泽丝毫不管那光点是不是自己的能力模型。
光芒再次乍现。
云层之上。
依旧戴着墨镜的云牧缓缓开口：“你怎么没摘？”
柳青撇撇嘴角：“你不也没摘？”
云牧不屑地笑笑：“那你现在可以摘了。”
柳青：“你先摘。”
云牧：“你先。”
柳青：“一起，谁不摘谁是王八蛋的。”
云牧：“这样，你不摘你是王八蛋，我不摘我是老王八。”
柳青拔出了漆黑的长刀：“麻烦你去死一死。”
云牧也拔出了自己的铁锅：“我早晚都会死，但是不是今天。”
两人蓄势待发。
直到他们突然收到了一些...
极为玄妙的沟通。
柳青敲打着自己的长刀。
宛如某种神秘的密码：“大宇宙意识在问我问题。”
云牧那边也敲打着铁锅：“他也问了我。”
“问的你什么？”
“一起说。”
“好。”
“为什么云泽要自降实力？”
黑刀与铁锅异口同声。
柳青叹了口气。
讲课这种事不能交给厨子。
还是得让他这个有礼貌有素质的人来。
柳青指了指刚刚砍完光点的云泽。
“云泽现在的实力，正在从序列七的巅峰缓缓掉落，不过不会衰退到序列八。”
“因为安魂经过了这么多次进阶，并且作为生途径的主要代表，其自身的能级也绝对不低。”
“所以云泽这方面的实力，应当会被沉淀到序列七的初始阶段。”
“也就是...四五十级的异常能级。”
“但这是基础能级，而非他的实力。”
柳青好像在讲述给大宇宙意识，也好像说给云牧听。
毕竟云泽的脑回路，哪怕宇宙都不太好理解。
“至于云泽为什么要自降实力，我们之前也说过了，对于云泽来说，他最重要的是掌控，而非强行拔高自己的实力。”
“所以十分简单的逻辑，能够完全掌控的，才是云泽想要的。”
“无法掌控的也只能是野兽，或者叫做疯神。”
“还有第二点。”
对于大宇宙意识的提问。
柳青倒是出奇的乖巧。
“那就瓦罗兰特的神性问题。”
“这就牵扯到了安魂的定位。”
“如果云泽把安魂当做一把纯粹的武器，纯粹的镰刀，那瓦罗兰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用完了擦擦洗洗大不了涂点油。”
“但是安魂不是，因为安魂比较奇怪的调性与风格，它与云泽自身的行为模式就极为贴近，并且双方的调性也存在着一些微妙的互补。”
“所以我们可以把安魂看做是云泽的一部分。”
“或者说是云泽某些性格的引申。”
“就好像我们总提到的人性与神性的对立，如果云泽接受了神性，那安魂也许就是神性的容器。”
“听起来很美好，但是实际上对云泽的使用是极为巨大的负担。”
“如果不好理解的话...”
柳青看向云牧：“你能接受你的菜刀是一名素食主义者吗？”
云牧眨了眨眼睛，语气极为温柔。
“素食主义者都该下油锅。”
柳青耸耸肩：“就是这样。”
大宇宙意识如果有眼睛它绝对会眨眨眼。
表达自己有些茫然的理解。
你每个字我都能听懂。
但是为什么加在一起，就这么晦涩？
柳青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总结一下。
“说白了就是，云泽有点大病，俗称强迫症。”
“支线任务没清完他是不可能换地图的，能理解吗？”
大宇宙意识头顶上的问号。
逐渐变成了叹号。
说实话还有点可爱。
当然，云泽依旧不清楚自己头顶上到底发生了一些如何抽象的事情。
不过退一万步讲，实力倒退的感觉。
也确实不好。
这种感觉不像突然被泥头车创死。
而是像自己躺在病房里。
感受着体力的逐渐流失。
还有可具现钱包里的钱钱，正在随着输液的进行而快速减少。
身体心灵双重折磨。
结局只有两种。
人死了，钱没花了。
或者人还活着，但是钱没了。
一瞬间云泽甚至想哭出来。
但是在这么多观众的注视之下。
他也只能继续维持一下自己那并不怎么存在的大佬形象。
渡鸦们纷纷再度飞起。
翱翔于云泽身后。
化为最开始的能力星系的模样。
终于，云泽吐出一口浊气。
只是所有人都能看出。
云泽此刻有些虚弱。
可能因为江河途径的能力，云泽对于能量增多减少的耐受能力确实很强。
但方才，也许只有疯子会选择这么做。
云泽吧某个途径的序列九，直接提升到了序列六。
随后，又从序列六自行降落。
回归到了序列七。
还是那种最衰弱的序列七。
堪堪一步，就会下落到序列八的模样。
云泽伸出手，抚摸着面前的安魂。
之前那一瞬间表现出的衰弱，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熟悉的警报声再次响起。
只是这一次，不是那针对于异常的声响。
而是单纯的防空警报。
一直被忽略掉的某个群体。
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机会。
云泽眯起眼睛。
看向远处被打开的发射井。
“他们也憋了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