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倒也没有隐瞒。
他略一思索。
便和云泽说清了关节。
“其实很简单，柳青的想法是测验世界调性，或者说各种世界战力融合的可能。”
“而我所想的是，改造。”
云牧的双眼闪烁着同样的光。
“可能我所生长的环境与柳青不同，境遇也不同，他一开始就在接触这个宇宙中无数的诸天万界，但是我一直在龙国呆着。”
“你可以嘲笑我这有些故土难离的心态，不过我也没什么办法，因为我的许多努力，或者我的许多收益，也都属于这个国家。”
“注意，是国家，而不是世界。”
“你也知道，有这两本菜谱的存在，华夏人甚至可以和别的国家的人成为两个物种，你甚至可以叫我们天龙人，但是华夏人高贵的不是血统，而是实力。”
“在别的国家还在研究核聚变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家家户户用上了免费的聚变电力。”
“在他们还在研究肢体改造的时候，我们已经建成了安全的火星航道。”
“而在他们还在绞尽脑汁增强武器动能的时候，华夏人打孩子用的都不再是扫把，而是淘汰下来的魔兽颈椎骨。”
“因为孩子的体质也很高，别的打不疼。”
云牧的眼中闪烁着温柔，好像还有几分对自己国度的热爱。
他好像极度狂热，又好像极为冷静。
无数矛盾的点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却也显得特别和谐。
以至于让云泽都感受到了几分同类的气息。
云牧继续说着。
“当时我和柳青还没有认识，也没有所谓太多诸天万界的概念，穿越甚至也只是一个猜想，我们能进入的世界也需要一些特定的机会与理由。”
“但是华夏在变强是真的，随后我一个朋友，他叫莫寒，本体是眼镜的高智商龙套。”
云泽抽了抽眼角。
知道了，你可以继续说了。
“莫寒提出了一个理论，那就是世界能量的上限。”
“他也提到了我，如同柳青刚才说到的天之骄子一般，我可能也是我们世界的锚点，而在我身上，气运凝聚了太多，如同主角光环一般。”
“而普通的华夏人，也就是成仙后也跟着得道的草木。”
“至于其他的地方，也就成为了一文不值的粪土。”
“但是问题随之出现，当某一天华夏人人人如龙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再度强化的速度，慢了许多。”
“就好像什么...”
云牧略一沉思。
“软上限。”
“我们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在最开始，人们的体质只有十的时候，哪怕增长一，都是百分之十的提升。”
“那么继续思考，如果人人都是一万，哪怕一次增长一百，那也只是百分之一了。”
“云泽，你可以想一想，增长的速度甚至没有降低，反而增大了十倍有余，但是因为基数太大，导致人们实力增长的速度越来越慢。”
“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
云泽的回答十分简单。
“那就一次增长一万。”
云牧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我用了很大力气，做出了一道可以让凡人直接成仙的菜肴。”
柳青在一旁打了个岔。
“青龙血豆腐。”
“据说那天他把青龙磨烦了，最后掏出一根十来米长的针管。”
云泽把笑出来的冲动活活憋住。
“然后呢。”
云牧的目光有些无奈。
“这能一口气增加一千万的食物，却只增加了区区几百点的属性点。”
云泽一瞬间听懂了云牧的说辞。
“你说的那个...软上限？”
云牧缓缓点头。
“没错。”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社会科学命题，人们的平均生活水平高了，那所需要耗费的资源也会变高。”
“原始人只需要吃口饭，有树叶穿。”
“农耕时代只需要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再后来我们需要房子，需要汽车，需要旅行，需要学习，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这是在进步。”
“但是世界的总资源，总是有限的。”
“你可以把实力增强所需的能量和石油挂钩。”
“龙国可以占据所有的油田，但当它们都入不敷出的时候，问题就会随之而来。”
云泽眼睛闪烁。
他好像贴到了一丝云牧想表达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你们需要更大的...油田？”
云牧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当整座龙国需要全世界供养的时候，我们就去征服全世界。”
“当需要太阳系供养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把木星当炮仗点燃。”
“那之后呢？”
“于是我终于来到了这个更广阔的舞台，思考着哪里有破局的方法。”
云泽看着面前的两人。
或者说自己的两个人形自走外挂。
柳青的目的很简单，搞科研，搞发展。
云牧的目的也很简单，搞科研，搞发展。
“那你们是又怎么碰到一起的？”
云泽饶有兴致地问道。
其余两个人面面相觑。
云牧耸了耸肩。
“其实我本来想的是，把这里也并入到龙国的范围，既然海蓝星存在软上限，那就扩大我们所掌控的面积。”
“也就是突破上限的问题。”
“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我感觉到这里要出大事，这帮弱智要炸太阳。”
“我就来了，可惜有点晚，来了之后这个太阳外面已经被套上了你嘴里的口球。”
云泽眨了眨眼睛。
希望这段电视台能播。
“然后呢？”
他继续问道。
“再然后我就来到了星火城，说来也巧，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后，我感受到了一些比青龙还要高端的沟通。”
“青龙你也不是没见过，可以说他是一整片星空的主宰，若是本体真的出现，也许不会比银河还狭窄。”
“比青龙高端的存在，除了整座宇宙的意识，我想象不到其他。”
“而那个意识没有与我沟通，只是对我传达了一些信息。”
“我所迷茫的，也许几十年后会有一个与你同姓的年轻人给你答案。”
云泽指了指自己。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