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泽第一次听到大宇宙意识的声音。
与瓦罗兰特相似，不男不女，却也说不上中性。
宛如一切的概括，让人肃然起敬。
只是云泽何许人？
他从中听出了几分青涩。
甚至还有一些...
少年人被说中心事的恼羞成怒。
他调整好了状态。
先看向房间内。
没什么事情。
只是所有人都陷入了几分的茫然。
甚至云牧与柳青，也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
宛如时间被暂停一般。
云泽心领神会。
这是悄悄话时间。
他倒也光棍。
既然大宇宙意识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出现。
那就不需要再考虑其他的谈话场所。
意识空间，守望层。
云泽睁开眼睛。
看到了瘫坐在地的瓦罗兰特。
他浑身颤抖，仿佛遇到了天敌。
或者仅仅是看到了无法形容的高阶存在。
云泽平心静气。
顺着瓦罗兰特的目光看去。
却看到了一个年龄类似张麟的少年，正在拿着一枚牛肉干。
脸颊却有些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云泽心中暗笑。
那少年的长相与声音类似。
看不出男女，却极为俊秀。
“皮囊并不重要，你所见到的，只是你心中所认为的宇宙模样。”
大宇宙意识缓缓开口。
开口的瞬间，整个守望层都显得有些不稳。
任凭云泽心态再强大，却也不是能够收拢整座宇宙的强度。
那意识思索了一下。
再次抽出了几分威压。
方可让自己的本能，不再过多得影响这个凡人的心理。
“所以你为什么要窥探宇宙？”
大宇宙意识把玩着手中的牛肉干，倒不是为了吃。
仅仅是有些好奇。
云泽倒也不骄不躁。
“作为生命，好奇更高的境界也没什么问题。”
大宇宙意识点点头。
却让云泽看出了几分莫名的强行装出来的成熟。
“那你就没考虑过后果？”
云泽笑了笑。
收拢起心中的杂念。
与宇宙对话是他从未想过的开展。
却也需要提起十二分的认真来对待。
谁知道结果是机遇，还是毁灭？
“既然注定要毁灭，那起码也得死个明白。”
“再说，万一呢？”
那大宇宙意识幻化而成的中性少年一愣。
他没想过云泽会回答的这么光棍。
只是光棍中。
好像也带着莫名的感慨。
是啊，万一呢？
云泽心中却也已经确定，自己的猜测绝对说中了很大一部分。
否则大宇宙意识不会恼羞成怒。
也不会凭自己三言两语，就会与之共情。
云泽心中好像有一万个问题想问。
只是他开不了口。
毕竟猜测可以，但是当面询问，总是有些不够礼貌。
大宇宙意识的恼羞成怒散去了几分。
“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少年人的姿态极高，奈何他本身就是宇宙中最为高贵的存在。
云泽倒也不介意。
只当两者在平等的对话。
他看向大宇宙意识的双眼。
哪怕这只是一个分身般的幻象。
“我想的和你一样，阻拦熵增。”
大宇宙意识笑了出声。
却也没在意云泽称呼的那个我。
“除非你去了别的宇宙，否则熵增便不可能被阻拦。”
“那虚空呢？”
大宇宙意识的语气瞬间变化。
“你到底都想了些什么？”
看向再次恼羞成怒的大宇宙意识。
云泽笑了笑。
你高贵任你高贵。
他好像再次占据了几分微妙的上风。
“我在视频中说了一些有关暗能力的事情。”
“当然，这是人类的命名。”
“人类推测，宇宙的活动进展都是依靠着暗能量。”
“而能量，绝对不是凭空出现。”
“再结合之前的量子力学理论，我有必要怀疑，哪怕是宇宙的任何能量，也都有他的暗面。”
“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暗宇宙，也许那个暗宇宙所依靠的，就是正经的能量。”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一切都是反着的，宇宙是有序的，却因为暗能量逐渐变为无序。”
“而无序的暗宇宙却因为能量逐渐变得有序。”
他看向大宇宙意识有些局促的表情。
“我只想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虚空是天然存在的，还是你的造物？”
瓦罗兰特愣在了原地。
卧槽？
云泽是啥时候进化的？
自己咋突然就跟不上了？
前任系统变得十分卑微。
大宇宙意识同样看着云泽：“你在窥探本源，我可以杀了你。”
云泽满脸无所谓：“作为宇宙，单独杀死一个凡人，不丢份吗？”
大宇宙意识摇摇头：“神明不容窥探。”
云泽却疑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成神？”
大宇宙意识咬着后槽牙：“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云泽点点头。
叹了口气。
满脸的无奈与惋惜。
“老瓦啊，我是很舍不得你，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罢他便拔出了安魂，走到瓦罗兰特面前打算给他抹个脖子。
大宇宙意识歪了歪头。
这个人类怎么画风...
这么清奇？
瓦罗兰特倒也知道云泽不会动手。
他好像看出了大宇宙意识的疑惑。
“这个人一直是这样的，要习惯。”
大宇宙意识点点头。
好的，习惯。
然后他眨了眨眼睛。
不对，我为什么要习惯？
劳资是大宇宙意识！
只是这么一闹，之前的恼羞成怒便又被压了下去。
祂略一叹气。
“事实上虚空一直存在，并且亘古不灭。”
云泽收起了安魂。
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泽。
大宇宙意识既然开了话头。
也就不再矜持。
“与有许多世界一样，宇宙也不仅只有一个。”
“人类文明曾经提出过一个理论，平行宇宙。”
“虽然有些理论过于荒谬，掺杂着许多人类的无知与自大，但是他们有一点说的很对。”
“概率。”
“宇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称呼，它涵盖了空间与时间的一切，事实上在比宇宙更大的尺度之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混沌，是大爆炸之前。”
“最早的宇宙只有一个，它经历了你推演的一切，最后化为了一座有意识的尸体。”
“我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在一片死气沉沉中，那尸体的意识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也许那个想法也经历了无数年，但是它还是诞生了。”
“得益于绝对零度，熵增也到达了尽头，所谓物极必反，那唯一的宇宙，也许可以被称之为宇宙之源，它开始了熵减。”
“你的意思是，宇宙来源自虚空？”
云泽突然插嘴。
那大宇宙意识。
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