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跨度有些大，闪了无数听故事人的腰。
云泽耸了耸肩。
“其实很好理解的，那存在既然要强度，那就要被限制。”
“所以不能出虚空，甚至不能移动都是真的。”
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虚空模型。
云泽往前一推，推出了身后的冥焰。
“事实上虚空与本宇宙还有一些不同，那就是虚空不是一个可以用基础逻辑来探知的维度。”
云泽挥了挥手。
整个人一副认真科普的模样。
“这个理论可以用人类的认知来解释。”
“还记得我之前给你们展示过的微观尺度吗？”
“人类的感知，比较受限，倒不是知晓不知晓的问题，而是你能看到的，只有你的视野范围。”
“从灰尘，再到星球，这里面存在一个由小及大的关系。”
“但是虚空，不一样。”
“因为我们依赖的是物质，而虚空，依赖的则是知识。”
云泽闭上眼睛。
“我曾经见过卡兹克，在那时候我的视野中，卡兹克的大小比星球还要巨大。”
“当时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它就是这么大。”
“直到刚才，大家可以看得出，碎月打开的通道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宽广。”
“而卡兹克在来临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足以压垮星球一般的大小。”
“为什么？”
云泽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感知。”
“或者说，知识。”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强调，虚空中的能量就是知识。”
“而掌握知识最少的存在，也就是最基础的玩意，监察者之眼。”
“在那时，我对虚空一无所知，所以那监察者之眼在我这才显得半人的大小。”
“因为在知识的尺度上，我和它们是等同的。”
“但卡兹克在虚空生存了这么久，在我看来，自然都不是灰尘与高山的差别，而是细胞与星球的比较。”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云泽笑了笑。
“知识不需要你理解。”
“知识就是知识。”
“所以在看了这么久的直播之后，你们眼中的卡兹克，也就变为了这种...可以接受的大小。”
云泽依旧微笑。
“这也是我一直坚持开直播的原因，因为你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我的宇宙理论。”
“所以，你们看到的卡兹克，也就是这样的大小。”
“至于为什么在别人的眼中卡兹克也是这样？”
“毕竟在本宇宙具化之后，卡兹克也不可能在每人的眼中呈现出不同的样貌。”
“因为，它已经没了别的观众。”
云泽让开了身位。
露出的则是战舰之上的地图。
这片世界，满目疮痍。
没了观众，知识自然也没了用武之地。
某种悲壮的情绪缓缓弥漫。
而更多的人，则是看着依旧淡然微笑的云泽。
他到底是正，还是邪？
没人清楚。
身着紫袍的云泽继续开口。
“那能理解了这点，我们就可以说说老刘的故事。”
话题回到了最开始。
“我其实不想每次介绍之前都科普这么多，不过能让人理解总是好事。”
“总而言之，当年的老刘其实和现在池十九的年龄差不多。”
“但是老刘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上个世代的书籍，还有一些本应不外传的进阶技巧。”
“虽然都过去了，不过之前的上城区还是有着超凡者的。”
“而这些超凡者，其实也和荡海区差不多，要么本身就是贵族，要么就是贵族扶持的爪牙。”
“嗯，我都说到这了。”
云泽笑了笑。
“老刘不是贵族，你们猜他是什么？”
“没点身后人的赞助与支持，他又能怎么坐到那个位置？”
“当然，之前的事都过去了，唯一的后果就是，老刘其实也在直接或间接中掌握了不少，或者了解了不少人们进阶的方法。”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弹幕中没人回答。
“格局，打开了。”
云泽弹了下手指。
“上世代的文献让老刘对贵族统治的星火城有了怀疑，而看到进阶方法的他又更加怀疑，这些被捧上天衣食无忧的贵族们，到底是不是本就应该这样。”
“这种心态被老刘隐藏的很好，当然后期不是这样，否则也不会有我和陆游出城，池十九当局长的开展。”
“也许在学生时代，老刘就开始谋划起了这些。”
“现在我们说起来是故事，但是在我出现的时代之前，老刘的想法足够被枪毙三十多年。”
“人开窍之后，有些事就是不一样。”
“于是老刘在参观某个人进阶战士途径的时候，突然有了个想法，自己为什么不试试？”
“当时的老刘已经毕业，进入了异事局熬资历。”
“所以趁着职能，老刘也准备了一些异常的肉。”
“后来啊...”
云泽忍俊不禁。
“也许是老刘倒霉，也许是他太幸运了，那块肉被净石污染地有些深。”
“在老刘还在切割的时候，露出来的紫光就把老刘晃晕了。”
“再然后，老刘的意识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里没有光，却能清晰地看到一切。”
“老刘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女人。”
“那女人只有半身，而下半身隐藏在更为硕大的淤泥中，她管这些淤泥叫禁忌。”
“而她，守护着这些禁忌。”
老刘还是有些茫然。
那女人却打量着老刘。
并不是超凡者的老刘漂浮了起来。
“你的想法，很有趣。”
女人的语气宛如看透了当时的刘想。
随后，刘想再次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躯浸泡在禁忌之中，而禁忌并没有伤害到他。
因为那女人发现了刘想的不同。
他的血液中，流淌着某种名叫反抗的东西。
也是这种反抗，让老刘无意识地去分辨流淌进来的知识。
虚空的禁忌，自然也是知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刘想说他也不知道。
云泽结束了叙述。
“只是在他醒来之后，面前的肉已经腐烂到不行。”
“而身边，躺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刘想看到那姑娘的瞬间便有一种血脉延续的亲近感。”
“所以，整个异事局就知道了老刘捡了个姑娘的故事。”
“这在当时的下城区并不稀奇。”
“而那个姑娘的名字叫。”
“刘相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