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是用来药浴的,吴凡可不敢凭借看几本书就给自己下药。
吃错药可不是好玩的!
而药浴则不同,完全是现成的药方。
眼睛四望,吴凡这才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
药浴需要容器,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只好收起药包,等晚上让吴法给找吧。
闲来无事,吴凡干脆将吴法家的大锅装满水。
抱来劈柴开始烧火。
火焰在灶膛吞吐,吴凡望着火苗发愣。
自己是因为发烧造成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说是真的,消失的兽皮书又是怎么出现的?
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凝神间,仿佛兽皮书就在脑海隐现,想要拿在手中却犹如水中月镜中花。
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吴凡随后往灶膛塞了些木柴。
起身走出堂屋,在院子里找了块大石头。
要说村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石头。
吴凡从搬运石块时就想到用这个办法进行锻炼。
抱着大石,吴凡开始慢慢做些能做的动作。
扎着马步,慢慢将大石举过头顶,然后再慢慢放下,就这样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当双腿打颤,浑身肌肉都在颤栗时,吴凡不敢再举了。
要是被自己举的石头砸死,到时候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吴凡有些后悔没买台健身器,那样就不需要有这种顾虑了。
稍作停顿,尽管肌肉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吴凡还是找了根木棍练起枪法来。
之前空手练了几天,招式已经练的滚瓜烂熟。
但此时做起来,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动作变形,吴凡强忍着酸痛,努力将一个个动作做到位。
当吴凡摆出回马枪的姿势时,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
大口喘着气,吴凡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肌肉突突跳动。
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臂软绵绵,根本用不上力。
无奈之下,吴凡只好躺平让自己舒服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凡竟然鼾声大作。
竟然睡着了!
他大病初愈,醒来后就不曾闲下来。
这不体力透支,把自己整没电了!
睡梦中,吴凡仿佛再次看到兽皮书射出一团火焰。
这火焰也奇怪,没有任何媒介,竟然围绕着吴凡开始烘烤。
吴凡觉得自己都被烤出油来,不由大骂:“日你娘的,要想整死老子就痛快点,难道你还想给老子撒点辣椒孜然烤着吃了不成?”
无论吴凡怎么破口大骂,也改变不了自己被烘烤的事实。
“大哥,大爷,求求你,要不给咱来个痛快的,别这么小火慢炖的!”
硬的不行,吴凡只好求饶。
可是这团火焰涌动,突然化作一张笑脸,仿佛在看吴凡的笑话。
吴凡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在缩水。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没有上一次的痛楚,反而有种舒适的感觉。
“完了,完了,温水煮青蛙,青蛙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吴凡绝望的低语着。
“凡哥,凡哥,你醒醒!”
感觉有人喊自己,吴凡睁开眼睛。
在他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一抹火焰从眼中隐现,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法回来叫吴凡去吃饭,没想到一进院子就见他躺在地上。
喊了他半天不见动静,这可把吴法吓坏了。
刚要试试还有没有气时,吴凡醒了过来。
“小法,你干嘛?”
看到吴法将手按在自己胸口,吴凡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吴法还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摸摸!”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也许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吴凡腾的坐起身。
吴法顿时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诈尸啊!”
吴凡随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谁呐?”
拍了拍胸口,吴法这才反应过来:“凡哥,你没事,咋躺地上挺尸,咋叫都没反应啊?”
吴凡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地上凉快,败火!”
“噢,那你还吃不吃饭了?”吴法神经比较粗,根本没在意。
吴凡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
肚子咕噜咕噜乱叫,对着还傻坐在地上的吴凡就是一脚。
“快走啊,别到最后就剩刷锅水,还吃个屁啊!”
吴法一激灵,嗖的一下便窜起身,拔腿就往外跑。
吴凡这个气,这小子就不能等等自己?
......
等吴凡两人来到祠堂外,就见平时村里聚会的空场摆满了桌子。
桌子上都点上了油灯,桌上摆着饭菜。
今天没有发生哄抢,大家都在等人齐了才会用餐。
吴凡两人找了个空位,便直接站在那等开饭通知。
这时吴凡才四下打量起来。
发现村里人都已经围着桌子站着,毕竟没有那么多凳子,站着吃也不影响大家的热情。
在靠近祠堂位置的高台上,摆放着三张桌子。
坐的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桌上还摆着几瓶白酒,显然和其他桌的待遇不同。
老村长同样坐在其中。
此时站起身来,眼睛扫视一圈后大声说道:“今天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到齐了,在开饭之前,我说件事。”
“明天,村里正式成立护村队,这么多年了,咱们村还没发生过被人打上门,烧了房后全须全羽离开的事。”
“现在竟然出现了,今天在这祠堂外,你们要记住,今后就是死也要将这帮杂碎给我留下。”
“明天十八到三十的汉子都给我进护村队,早晨早饭过后在这集合,听见没?”
“听到了!”
一阵震天的吼声响起,仿佛是出征前勇士的宣言。
吴凡听的也是热血激荡,双拳不由自主的攥紧。
老村长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吴家庄人的血都是热的,他仿佛看到当年父亲背着柴刀,大步出村的情形。
父亲说过:“在村里要老老实实,出去拼就拼个天翻地覆。”
他知道父亲说这句话,是因为还没有人敢进村捣乱。
如今不同,竟然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令他有种粥样硬化的血管要碎裂的感觉。
看着在油灯的映射下,影影绰绰的身影。
老村长仿佛再次看到那支出村去打仗的队伍。
良久,老村长才大声喊道:“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