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苏美附我的身,说她死的很惨,如果不是我意志力好早就被她给控制住了,现在也不会再站在你面前了,你还想骗我吗?”
官千千虽然只是在诈潘雨田,但是这话却不是毫无根据的。
之前在他们刚进入这里的时候,虽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阴物,但是也觉察到了,这里的确很不对劲。
后来在觉察到了那糯米有问题之后,官千千才大胆猜测,她和廖安勋两个人之所以都没看到阴物,不是因为阴物太过强大,就是阴物的能力其实很弱,不足以让他们看出来痕迹,而且还隐藏在了一个如大黑般,能够混人耳目的容器里,才使得他们一直都未找寻到。
可是依照着廖安勋的法力,以及她的浑沌美瞳,不至于丝毫看不出阴物的痕迹,所以说,应该是后面一种情况。
而且,这屋子里摆放了那么多的辟邪之物,按理说不至于会那么森凉。
潘雨田的包里也有驱邪的,那为何小鬼还会缠着她?
这只能说明,这一切的驱邪之物,其实都和那塑料的糯米一样,只是糊弄人的摆设。
想明白了这些,再去看李明贺时,官千千终是看出了端倪,觉得那阴物,应该就藏在他脖子上的佛牌上。
果然,她的猜错是对的。
而且从潘雨田的畏惧程度,以及她之前的行事风格看去,官千千总觉得,她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情,这才会想着诈一下她。
潘雨田或许是外强中干不禁吓的,又或许是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已经压垮了她的最后一根神经,所以她再没有隐瞒,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她在大闹了苏美的公司之后,还无意中得知她怀孕了,即便她没有孩子,又怎么会容许一个勾搭了自己老公,而且还漂亮到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女人生下孩子?
所以,她就想到了一个很恶毒的法子,那就是找了一些社会上的人,想让他们去强了苏美,导致其流产,这样也能出口恶气了。
可是,却没想到那苏美也是个烈性子,在与他们争执的过程中,竟然直接从天台上掉落了下去,这才导致一尸两命。
“我嫁给我老公的时候,他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是我们一起胼手胝足、不分昼夜地打拼,才有了现在这些家产。最苦的时候,我们甚至睡桥洞,喝自来水充饥,形同乞丐,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样的罪没受过。可是,为什么我拼了半条命才挣来的这一切,就要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就因为她年轻,就可以坐享其成我的半辈子辛苦的回报吗?凭什么!”
潘雨田恨恨地诉说着,眸中已经多了几分猩红之色:“我没想让她死,我只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因为她那么轻易地就夺走了我的一切,夺走了曾经说会永远爱我的老公,她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你说,换做谁会让她好过?我这么做,不过是以牙还牙,我就是要让她尝尝,失去所看重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滋味!”
“可是那个贱人,死了之后竟然还不安生,竟然还来缠着我!”
说着,潘雨田突然看向廖安勋手中的古曼童,随后又看向李明贺的方向道:“李明贺,你给我起来,我知道你醒了,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看上的女人,你看看你们的孽种,它们都把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它们可是要害死你啊!”
边说,潘雨田边向李明贺的方向挪了过去。
李明贺或许真的早就醒了,在听到潘雨田的话之后,竟是痛哭了起来:“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阿美啊,都是我的错。”
“你……”
潘雨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突然就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并骂道:“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明明就是你们都对不起我!”
“是我的错,是我去招惹的她,是我告诉她我单身的,是我去追的她,她才和我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你去她公司闹,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我是有家室的。是我混蛋,都是我的错!”
李明贺说着,又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潘雨田呆怔地看着李明贺,忽然,就疯了似地对李明贺又抓又咬道:“它们都要害死你了,你竟然还维护它们,李明贺,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李明贺任由着潘雨田把他身上、脸上抓咬的都是血印子,当下却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哭着道:“是我的错,是我该死。阿美,如果你恨我就来杀死我吧,求你放过别人吧。”
“你闭嘴!”潘雨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能接受在这件事情中,苏美是受害者的事实,更不能接受,她间接地害了两条性命的事实:“就算你没告诉她,她肯定也知道你有钱!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虚伪,又会伪装的很!她死有余辜!”
骂着骂着,潘雨田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又立刻噤声,惊悸地四下望去。
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之后,她这才走向官千千,压低了声音道:“你刚才只收了一个鬼是不是?是不是苏美的贱种?那苏美那个贱人呢?你快点把她也给收了。”
听她一口一个贱种,一口一个贱人的,官千千不禁深深蹙眉。
且不说苏美和李明贺之间的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美现在已经故世了,潘雨田还这么戾气,又岂不是在折磨她自己吗?
想着,她已经说道:“现在,你屋子里是干净的。别忘了尽快把尾款打给我。”
苏美一直都没现身,她有什么办法?
再者,官千千说的也是事实,现在这别墅里的确是没有什么秽物了。
李明贺还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说对不起苏美。
看着他似被抽离了魂魄的样子,只能说,他是该为自己曾经的过错赎罪。
而至于潘雨田,她虽然情有可原,但是做法太过偏激,只希望她冷静下来之后能够好好地反思自己。
于是她不顾潘雨田的阻拦,直接和廖安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