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太大了,除了地势之外,还有一些风水传说,所以又有人称万山就是这个城市的‘百慕大三角’,失踪人口警方会来查找,但是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么这个案子就会变成悬案了。即便是这样,依然会有人前来。”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到现在,连我都记不到在这万山到底失踪了多少人了。以前对这种事情除了惋惜,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在碰到有背包客前来的时候会告诉他们一声不要去哪些地方,直到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顾阴时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有些晦暗。
廖安勋见状,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催促他。
似是平复了下心绪之后,顾阴时才接着道:“官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自从她失踪之后,我有一段时间得了失眠症,晚上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后来我就养成了每天晚上出去散步的习惯,然后我就发现,家族里有人在晚上会去禁地的方向。”
“我当时本来就在散步,而且又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便跟着人影去了禁地的方向。我之前前去的时候,禁地的外围设置了结界,有时候还会设置一些阵法,有一次我想要强行进入阵法的时候,我爸爸出现了并拦住了我,家族里的人知道了此事之后,都说我是得了梦游症了。”八壹中文網
“他们是想隐藏什么?”
廖安勋看着他问道。
“这也是我的感觉,因为我清楚我当时并没有得梦游症,但是家族里的人却试图以给我治病为由把我软禁起来,所以我只能表面上装作治疗,暗中去调查这件事情。”
廖安勋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他还没有问出口,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省宏的声音。
顾阴时便道:“进来吧。”
省宏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哥,干爸回来了,但是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让你过去看看。”
顾阴时与廖安勋对视了眼,最终他还是应道:“那现在就过去吧。”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廖安勋却对顾历产生了狐疑。
虽然顾阴时刚才没有明说,但是他也猜测的出来,之前他跟着家族里的一个人前去禁地之事中,这个家族中的人指的应该就是顾历。
否则如果是家族里的其他人与禁地之间有着扯不清楚的关系,那么按照他与顾历的亲子关系,肯定会把此事告诉顾历的,现在也不会想让他一个相对来说是外人的人来参与到这件事情中了。
想到昨天莫名出现的那只眼睛,昨晚他的确是重伤了一只眼睛的,而今早原本说好了要一起用饭的顾历却又有事外出了,更重要的是,顾历原本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是在他们闯入到了禁地之后就回来了,现在还让顾阴时过去,怎么看,这些事情都太过巧合了些。
难道说,昨晚那只眼睛和顾历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与此同时。
前院。
官千千听说顾历回来了,就想去探望一下,可是到了顾历的院中之后才发现,院中并没有人,她当下便直接向印象中的顾历的房间走去了。
到了门口之后,她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似乎是有人提到了禁地。
下意识的,她放在门上的手又拿了下去。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了禁地?我已经和你说了,为什么叫做禁地,就是因为是不能前去的,甚至你根本就不能去想这个地方,你应该把这个地方彻底烂在你的肚子里的!”
顾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严厉,更有些恼怒。
顾阴时却问道:“爸,我今天是去了禁地,那禁地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
顿了下之后,他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禁地里面会有那么多冤死的灵魂?”
“你都知道了?”
顾历的声音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以往的语气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你,人人都说这万山是个风水宝地,但是那只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万山说是块阴煞之地也不为过,你没有发现很多人都已经外出,万山的人脉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吗。”
顾阴时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而这片阴煞之地中,顾家的那块禁地更是一个万人坑,之前那里埋葬了许多的人,阴气秽乱,所以我们只能用阵法、用结界去镇压那个地方。可是随着之前有人误闯入禁地之后,里面的秽物尝到了人血,现在是愈发的不好控制了。为了不引起恐慌,才把那里称之为禁地,不让人随意进入。”
顾阴时看着顾历,虽然他说的很真,听上去也没有任何的逻辑问题,但是因着官千千之前进入过禁地了,而且她说的和顾历所说的分明是有着出入的。
眼下既然说到了这件事情,不如一次性问个清楚,因而他当下便直接道:“据我所知,禁地里面的只是冤魂,好像并不是厉鬼,因为它们是没有害人之心的。”
这也是官千千之前对他所说的。
顾历闻言,面上更是快速地闪过了一抹震惊之色,他没想到,上午他们几个人竟然真的闯入到了禁地里了。
而此时,顾阴时再度向顾历走近了几步道:“爸,我也是顾家的一员,而且现在顾家还是我在管理,我不希望家族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们却在瞒着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阴时也不管他的否认,只是道:“不管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去面对的。爸,你告诉我禁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
顾历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禁地的事情,你最好是彻底地烂在肚子里,你要是再继续调查下去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整个顾家都会完蛋的!到时候你就会成为毁灭顾家的罪魁祸首!”
饶是站在门外的官千千,此时都能感觉到顾历满满的怒意,而这份怒意之中,却又有些心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