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苏雪鹤已经累瘫在地上了,身边摆着的都是各种工具,全都废了,蛋仍然纹丝不动,增光亮滑的,隐隐的蛋壳反着光,无形中像是在嘲笑她的感觉。
指着蛋,对食堂阿姨说道:“不对劲,这颗蛋不对劲儿。”
食堂阿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副你继续狡辩,我就这么看着,伸出手道:“给钱。”
苏雪鹤:“……”
哭唧唧的,苏雪鹤连人带蛋的被食堂阿姨赶出了厨房,可怜巴巴的低下头带着怨种蛋离开食堂。
太难了,蛋没吃着就算了,还赔进去50块钱。
她低头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的病房。
关上门,举起手又想砸蛋,手顿住了。
不行,再砸,又得赔进去50块。
她将这颗怨种蛋放在地上,给了它一脚:“给老娘圆润的滚蛋。”
咕噜噜,某颗怨种蛋滚到了床底下。
苏雪鹤没再管它,摸摸自己隐隐发疼的脸,倒吸一口凉气:“嘶,真疼啊。”
来了这里一天了,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身体的脸长什么样子呢,也不知道到底毁容到什么一个程度,虽说不太介意,但是也不能太丑不是?
走进卫生间中,她表情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激动的摸着脸:“这,这不就是我之前的样子吗?”
镜子里的自己肤如凝脂,微卷及腰的头发,漂亮的丹凤眼眸含情,微微眯眼,眼尾上挑勾人至极,唇似绽桃,鼻翼上的痣,更显的五官立体精致。
也许是年纪不大,显的整个人又纯又欲的感觉。
苏雪鹤突然靠近镜子,眨巴眨巴眼睛,认真一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紧绷颤抖着,这都是被家人长期家暴产生了肌肉记忆。
经不住她深想,脑子在抗拒她深挖那段记忆。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原身柔弱不敢反抗,可是她可不一样,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离开卫生间,径直躺回床上睡觉去。
……
半夜三更。
一只大手探出被子中,打开床头柜上的昏黄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印照着某位少年稚嫩的脸庞。
手臂遮挡着眼睛处,一副苦恼的样子。
缓缓手臂移开,南笙鸣纤长的睫毛轻眨,眸中都是还未散去的烦躁。
意外的。
这两天的梦里没有再出现她了,以前恨不得不想梦见,现在她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心间,却不再出现了。
就如同他们所说的一样,就是个渣女。
他自嘲一笑,掀开被子,下楼去厨房拿了瓶酸奶上楼喝,喝完后,面颊微红,倒头睡了过去。
一个礼拜后。
苏雪鹤经过医生同意可以出院后,便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这几天,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打开了二手手机,手机一下子就被各种消息炸裂,卡的不会动。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原身被骂,哦不,现在是她被骂,憋屈得很。
现在她大致了解了,原身为什么会被泼硫酸,并被下了死手,脑子里清晰的记得,自己是被她被自己的妹妹给推进了车流里。
嗤,垃圾堆里出来的小婊雜,看她之后整不整她就完事儿。
以前那个原身好欺负,可不代表她好欺负。
苏雪鹤恶狠狠的换上护士同志帮她买的衣服,装好手机和钥匙。
‘咔嚓’一声,从床底下传来。
她警惕的盯着病房环顾四周。
什么声音?怎么病房里会有蛋壳破裂的声音?
卧槽。
不会吧?是她那个怨种蛋蛋?
这几天她几乎要忘记这颗蛋的存在了,猛的趴在地上看着床底下。
床底下的蛋,此时破裂了几条缝隙。
苏雪鹤伸手将蛋从床底下给掏出来,坐在地上紧紧的盯着它。
她要看看,这颗连铁锤都砸不开的蛋,到底能出来些什么东西。
随着蛋壳破裂的痕迹越来越多,一块蛋壳掉了下来。
里头首先出现的是一条尾巴,卷卷….的细长尾巴?
越来越多的蛋壳脱落,一个圆滚滚的猪脑袋探起出来,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苏雪鹤,勾唇邪媚一笑。
四目相对。
苏雪鹤被吓的瘫坐在地上,一句国粹行天下:“卧槽,这真的是猪吗?”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40年间,她是错过了什么?是猪开始变异了吗?
现在已经这么离谱了吗?除了她穿越过来,还有蛋里孵出猪,还有没有什么更离谱的事儿了?
这时候,一道软萌的声音钻进她的脑袋了。
【哼哧哼哧,我当然是猪,你个大傻子!!】
苏雪鹤歪头盯着这头猪看,惊恐道:“卧槽,在我脑子里说话的是你吗?怨种蛋?”
眼前的粉嫩粉嫩的小猪仔眼睛冒火的哼哧着,四只小脚生气的跺着蛋壳。
【你才是怨种呢,我可是高级的家传系统猪,你见过这么软萌可爱的猪猪吗?】
麻了,这到底是什么主人,怎么就跟上一个主人差距这么大呢?
苏雪鹤此时脑子特别的混乱,这都什么鬼啊。
抓到它话里的重点,捂着脑袋的手放下:“等等,家传系统?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这么说是他们家的吗?怎么她没有听外公和娘说过呢?
小猪猪傲娇的抬起脑袋,优雅的从蛋壳中走了出来。
嫌弃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审视她的眼神带着三分不屑,七分傲慢。
【哼哼,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你们外公家的祖传系统,一直到你们一百代后我才能功成身退,而且,我可是只传女不传男的。】
啧啧啧,明明她的妈妈是那么的温柔,为什么她的女儿却是这么傻x呢?
苏雪鹤挑眉,回想那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惊呼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是我们家里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