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鹤站在别墅里,一间间房间看着,满脑子原身痛苦的记忆涌现出来。
被殴打,被欺辱,被辱骂,还有那间让原身永远颤栗难以忘怀的地下室,她真的不知道原身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活到这么大。
这屋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窒息、恶心。
“苏小姐?苏小姐?”
一声轻唤,苏雪鹤从记忆里回神,眼神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了?”
邢律师轻咳一声,指指她的脸:“你….哭了?”
“哭了?”苏雪鹤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才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意。
“您没事儿吧?”
“哦,没事儿。”苏雪鹤脸微侧,不拘小节的用自己的肩膀上的衣服蹭掉眼泪,吸溜了一下鼻涕:“对了,汽油带来了吗?”
邢律师点头:“带了,已经让人拿进来了,那些佣人也请离了,别墅也仔细得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是现在就要烧了吗?”
“对,烧了吧,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留着做什么?”苏雪鹤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到了院子后,盯着保镖们泼洒汽油。
邢律师递上打火机。
苏雪鹤接过,打起火,朝别墅扔了过去。
不肖一会儿,整个别墅火光四起,大火吞咽了整栋别墅。
苏雪鹤平静的看着已经被烧的开始坍塌的别墅,恍惚间她似乎在别墅里看到了一个身影。
一个笑容明艳的小女孩,站在别墅前与她挥手告别。
她怔住了,禁不住的抬手回应她。
这时一阵微风袭来,转瞬间那抹身影随风消散而去,她挥动的手停住了。
这阵微风,轻抚她的脸颊,连带胸口压抑的感觉也被悄然带走。
【叮咚,任务完成,别墅房产两栋。】
苏雪鹤脚下一个踉跄。
一双温暖的后背和大手撑住了她,这瞬间她身边都包裹着熟悉好闻的松木香。
苏雪鹤仰首,撞入她双眼的是那双充满担忧的桃花眸,那双好看的眼睛装满的都是她。
睫毛微颤,心脏狠狠的被撞了一下。
“姐姐,没事儿吧?”南笙鸣声音伴着担忧焦灼,平时沉稳的嗓音比平时还柔上了几分。
天知道,从早上得知她要过来时候,他是有多想陪着她。
但是他又知道,姐姐的性子,这种事情,必须要由她亲手解决。
所以他乖乖的去了公司,可是他却无心工作,在公司的时间,他就是看着合同发呆。
当他看到邢律师发来的短信,说姐姐哭了。
他便再无心待下去,开着车飞快的赶来,便见到姐姐刚才的那副模样。
他的心脏狠狠的抽疼着。
苏雪鹤眨眨眼睛,无神的眼里,装满了星星。
小手捏捏他的小奶瓢:“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南笙鸣神情严肃又自责,垂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担心你,你说要来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让你单独来的。”
他真的希望姐姐能依靠他。
“哎哟,我可没这么脆弱,那一家人,我总要自己解决的。”苏雪鹤眉眼弯弯。
南笙鸣还是不高兴,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样闪动着,嘴唇紧抿,轻声委屈的控诉应道:“嗯,我知道,所以我乖乖听话了。”
苏雪鹤笑着,柔软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薄唇。
身后是被大火吞噬的别墅,两人在别墅前相拥,别提有多浪漫了。
苏雪鹤缩回,某人不满她的敷衍,结实的手臂拥住她的蜂腰提起,垂头想再续前吻。
她吓得忙捂住他的薄唇:“行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饭都没吃呢,我想去吃好吃的。”
南笙鸣委屈的耸拉肩膀,虽然不满,但是还是听话的放开了她,与她十指相扣,牵着人离开。
邢律师全程诧异的看着小南总。
掉进爱河的男人啊,身段有多低放多低。
……..
另一边,好不容易忙了一天的苏家人,已经精疲力尽的瘫在他们的另一栋小房子里。
虽也是两层,却不及原来的大,比苏雪鹤买走的要小了几乎一半。
苏宁宁看着房子,都是厌烦和躁动。
“妈,我们真的就这么放过那个贱人吗?”
陈凤眼里闪过精光,想到今天还在她面前下跪了,气的想杀人。
“你放心,我和你爸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从衣服里拿出录音笔,冷笑一声,点了点播放键。
录音笔没有任何反应,陈凤眼皮一跳。
又按了好几遍,录音笔还是没有反应,‘滋滋’几声,录音笔冒起了烟,吓得她将录音笔扔到一边。
忽然,她焦急拉着苏万起的手道:“老公,你快看看针孔摄像头,看看有没有拍到。”
苏万起凝重的看了一眼还在冒烟的录音笔,起身一瞬疼的难受,疼的他龇牙。
他扶着沙发扶手艰难的起身去取下发财树上的摄像机,取下内存卡插进笔记本电脑里。
点进文件,结果,里面哪里有什么视频,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陈凤连忙抢过电脑,激动的反复点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依旧什么都没有。
苏万起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抢过电脑,气愤的砸了电脑,还觉得不解气,抬脚大力的踩踏着已经支离破碎的电脑。
“啊啊啊,苏雪鹤。”
再次抬脚时,只听‘卡嚓’一声从苏万起的腰传来,苏万起的腰扭到了。
陈凤脸色苍白,手掐着苏宁宁的手,表情狰狞扭曲暴怒:“该死的,该死的,啊!!这算什么?我白给苏雪鹤下跪了?”
血压涌上大脑,陈凤被气的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场面乱了。
苏宁宁哪边都顾不上,一着急,肚子一阵翻滚,又打了几个屁,刚换的成人纸尿裤又被弄脏了。
“啊!!!”愤怒的尖叫声回荡整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