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拉着迦耀的手,说到:尸魃被灭了。
迦耀哈哈地笑着,让师父带他去找血丹,好给师父解尸毒。
师父对迦耀说不着急,问迦耀的眼睛怎么样了。
迦耀说眼睛看不到也没事,自己回去配点药吃,慢慢能治好,让师父扶着他找尸魃的血丹。
师父扶着迦耀,朝我们走了过来,师父又停了下来。
迦耀问师父咋不往前走。
师父说掏钱师叔身上的神还没走呢,咱先别过去,省得以为咱们不敬神。
我看向师叔,还没见过神上身的呢。
掏钱师叔看了眼脚下的那滩水,粗着嗓子说到:孽障已除,本将去矣。
师叔说完话后,向后倒去。
钱迷师父跑过去想扶一下师叔,可能是师父太累了,现在还没缓过来,跑得不快,没等跑到师叔身边,师叔已经摔在地上了。
掏钱师叔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喊到:这死玩意儿,想摔死我咋地。师兄、迦耀,别管我,你们上。
钱迷师父蹲在师叔旁边,拍了怕师叔的脸,喊着:醒醒,还跟尸魃干架呢。
掏钱师叔一激灵,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看四周,问到:尸魃哪去了?
钱迷师父告诉掏钱师叔,尸魃已经被灭了,不知道咋回事,现在变成一滩水。
迦耀问地上有没有个红色的小珠子,他告诉我们,那个东西是血丹,能解师父中的尸毒。
我们拿着手电筒开始找着血丹,地下只有一滩水,根本没看到什么红色的珠子。
我们三个找了挺长时间,也没找到血丹。但是找到一块玉佩,还找回四个石雕。
师父拿着石雕,说到:应该是五块啊,怎么缺了一块,缺的是最近得到的那块石雕,好好找找。
我们在地上找着血丹和石雕,可是哪都翻遍了,还是找不到。
师父跟我们说不要找了,没有就是没有,这是命中注定的。他以前灭过许多邪物,反过来现在自己要尸化成邪物。
师父感叹了一句:天命难违。
迦耀掐指卜了一卦,说到:天心难测。
师父对着迦耀笑了起来,说:你个和尚,非抢我们道士的饭碗,走,回去,尸魃灭了,好好喝点。
迦耀因为眼睛看不到,扶着师父的肩膀在墓室里走着。
师父和迦耀两个人边走边聊。
迦耀问师父,来这儿后不后悔。
师父说不后悔。
迦耀摇着头说:不信,来这儿啥都没捞着,还中了没法解的尸毒,你不后悔?
师父说:走过的路,有什么后悔的。
迦耀叹口气说:我后悔,我要是早点来,你兴许不会中尸毒了。
师父问迦耀,为什么来这里,怎么进来的。
迦耀说他和师叔想找师父,商量一些急事儿,所以开车来到村里。
迦耀他们来到村里,去姥爷家找我们,但没看到我和师父,师叔知道,我们是来江边找木雕了。
师叔带着迦耀,来江边找我们,想跟师父说点事情。
师叔他们刚到江边,遇到了白萨满牧仁。
牧仁也是刚从墓里跑出来,被尸魃追得跑了出来。
师叔他们看到牧仁累得趴在江边,牧仁对着他们喊救命,师叔他们帮了牧仁一点小忙,然后三个人认识了。
三个人一聊,师叔知道师父和我遇上麻烦了,赶紧来墓里找我们。
师叔他们来墓里,正好看到师父在对付尸魃。
也是那个时候,师父被尸魃挠了,中了尸毒。
我们虽然把尸魃灭了,但是现在挺惨的,师父中了尸毒,没办法解,迦耀眼睛瞎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师叔说想带我们去镇上找一个人,这个人专治疑难杂症,但他从不随便给人治病,还立下个三不治:信鬼神的不治,不信鬼神的不治,不治鬼神。
师父一听这三不治,气不打一处来,说到:他是不会治病吧,什么三不治,这就是谁都不治呗,还不治鬼神,没听说鬼神有啥病。
师叔劝了几句师父,说去试试,万一真灵呢。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出了墓地。
墓外的天气很好,太阳有时候会让一大团白云挡住,但不阴暗,反而很凉快,风不大,吹在身上软绵绵的。
风慢慢变得凉了,也大了些,我们正往江边走去。
江边有一辆大车,车方方正正的,长得挺硬实。
我问师叔这是啥车。
师叔说这是鸡脯车,带着我们上车,拉着我们往镇上去了。
离开村子的时候,想起自己也没回家看看,算了,下次回来多住些日子,先把师父他们治好了,才是真格的。
师叔说我们要去地方,离我们村不是很远,在镇子的边上。
这个什么鸡脯车没有四个圈快,还挺颠屁股。
车上师父问师叔找他有什么急事。
师叔说是关于虫子和左门的事情。
虫子是能让人往死里喝水、吃土的虫子,至于提到左门,师叔说他看出左门有个阴谋,这个阴谋好像和什么玉佩有关系。
提起玉佩,师父把墓里找到的玉佩,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
师父看完说到:这玩意根本没啥用,成色不错,能值点钱。
我看到这个玉佩,有种很熟悉的样子,告诉师父,咱们有一块和这个差不多的玉佩。
师父问我在哪,我拿出在酒店扫地的老太太,给我们留下的那个玉佩。
师父拿着两个玉佩看了看,说到:这两个玉佩是一样的,太巧了。
师父说左门和黑萨满找的玉佩,可能就是这个东西,师父把两块玉佩揣好,说不能让左门得到,没准儿他们整出啥幺蛾子。
师父他们在车上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颠了这么长时间,师叔把车停下,说了声到了。
师叔把车停下,到了一个小楼跟前,小楼太旧了,感觉像是古代人住的。
楼上面有个木板子,写着“须忘医馆”四个字,门两边是副对联:世皆虚妄不须忘,心在九寰当久还。
医馆的门是关着的,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
师叔去敲了一下门,门没开,但门里面有人问到:你们信不信鬼神。
师叔冲里面喊到:我们信天,天是鬼还是神。
门里面的人没有回,从门缝递出来一个纸条。
师叔看了看纸条,带着绕到楼的后面。
楼后面有一个门,门已经开了。
师叔带着我们走了进去,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这人二十多岁,长得相当不错,装着唐装,衣服上印着红色的花骨朵,手拿着毛笔在练字。
从我们进屋,这人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拿着毛笔,对着纸就是写。
终于,他放下了笔,拿起纸吹了吹,第一句话就问师叔,这字怎么样。
师叔咧着嘴笑了笑,说到:好画。
这人有点不高兴了,问到:你会不会唠嗑,我问你字好不好,什么玩意儿就好画。
师叔笑着说:我说错了,你重问,我再答一遍。
这人说了句算了,问我们来这干啥,要是治病的还是走吧。
师叔问他为啥,他看了看四周,捂着嘴小声地说:因为,我今天休息。
师叔拿出一沓子钱,问这人,你看这个能不能耽误你休息。
这人一把抓过师叔手里的钱,扔到自己的桌上,对师叔喊到:谁稀罕你的破钱,我要不是太闲了,我都不想瞅你。
师叔一笑说到:不用你瞅我,你瞅瞅他俩就行。
这人坐回椅子,拿起刚才写的那张纸,说到:不用瞅了,这钱我收了,这字你拿走,当你买我的墨宝了。
师父这人脾气可是不好,说到:还墨宝,你摸不摸宝?穿得跟骰子似的,一身红点,你以为我是来打麻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