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喊道:别唠了,快点帮忙,这些毒人身手不行,可他们不怕挨揍,还碰不得,我这一身本事,才能使出五成。
须忘先生对师父说道:别着急,记得鬼医给咱们药不,里面有颗辟毒丹,你和牧仁一个人吃一个,这毒人伤不到你们。
师父和牧仁接过须忘先生递过来的药,塞进嘴里。
师父还多问了一句:这药真好使,对吧,你不能看错吧。
须忘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不会错的,鬼医的药都是极品,别说毒人,给你灌上毒都不用怕。
师父扔掉木棍,说道:这我就放心了,你们都躲远点,我这气焰滔天的,别误伤了你们。
牧仁刚要上前,又退了回来,说道:我要是不上,那不是白吃药了嘛。
师父转过半个头,对牧仁说道:谁说让你躲远点了,我是让他们躲远点,怕这些毒人伤到他们。
牧仁又走上前,拔出腰间的短刀,短刀有小臂那么长。
牧仁念了一阵咒语,解下水袋,喝了一口水,把水往刀上一喷。
师父和牧仁都没冲上去,可等了半天,对面也没冲过来。
对面那五个毒人把青年围了起来,青年手里拿着一瓶黑色的药水。
青年给五个毒人挨个灌了药水,黑乎乎药水刚倒进毒人的嘴里,毒人猛地趴在地上,像狗似的伸着舌头,喘着粗气。
等五个毒人都喝了黑水,全趴在了地上,呲牙咧嘴地看着师父他俩。
师父问须忘先生,这毒人是咋的了,是不是要变成毒狗,还是毒狼。
须忘先生说道:那小子应该是给毒人喝了癫狂药,一会儿这些毒人会像疯狗一样咬人挠人,他们力气大、手脚快,你们可小心。
师父点了点头,和牧仁并排站在一起,提防着毒人。
这时候,一个口哨声响了起来,是青年在给毒人下令。
五个毒人排成两个在前、三个在后的阵势,接着一齐冲向师父和牧仁。
师父从地上重新抓起刚才丢下的木棍,对着冲在前面的毒人就是一顿抽。
硬是把这个毒人抽翻后,又有两个毒人扑向师父。
师父横着甩起木棍,木棍抽在一个毒人的嘴里,这个毒人紧紧咬着师父的木棍,左右狠狠地甩着脑袋,像是和木棍有多大仇似的。
师父赶紧松开木棍,跳起来踹在另一个毒人的脸上。
这一踹倒好,毒人咬在了师父的脚上。
师父也激灵,赶紧把脚抽了出来,毒人嘴里叼着师父的鞋子。
师父光着一只脚跳到牧仁身后,牧仁正拿着刀对付两个毒人,都砍倒两个毒人了。
不过毒人不怕砍,根本不理会自己被砍翻开的伤口,翻个滚爬起来,接着朝牧仁扑来。
牧仁对付这两个毒人还算轻松,转头对师父说道:这毒人真臭,你闻没闻到,这味儿都烧鼻子。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没闻到,这毒人身上是有股味儿,但不臭,是股苦溜溜的草药味儿。
牧仁拿着刀拍倒两个毒人,退到师父旁边,又仔细闻了闻,接着往下一看,说道:你鞋哪去了,我好像知道是啥味儿了。
师父抬起脚,对牧仁说道:我鞋在毒人嘴里呢,你知道啥味儿了。
牧仁往前面一看,刚才对付师父的三个毒人,正撕着师父的鞋。
师父又问了牧仁一遍,说道:你说说,啥味儿,我咋没闻到呢。
牧仁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说:道长,你可别扎到脚。
师父抽了抽鼻子,板直腰板,说道:这都是小事儿,不要紧的,咱们得想办法对付这些疯狗。
牧仁把短刀递给师父,说道:你咋也得有个家伙儿什,这玩意儿不怕法术,还真得真刀真枪的干。
师父问牧仁:你把刀给我了,你用啥。
牧仁从两条裤腿那各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有手掌那么长,说道:我拿这个就够用了。
师父说他要用匕首,因为匕首得高手用,像牧仁这种靠蛮力的,适合用短刀。
牧仁哼了一声,说道:我从小用这对匕首,咋不比你厉害,我可是老手。
其实大家都知道,匕首要比短刀危险,匕首太短了,更容易被敌方伤到。
师父和牧仁为了谁用啥武器争了起来,一个说自己是高手,一个说自己是老手。
正在两个人吵的时候,五个毒人一起扑了上来,师父赶紧喊道:别争了,赶紧收拾他们。
师父和牧仁又和五个毒人打到了一起。
师父光着一只脚,动起来不是很方便,他每挪一步,都是踮着脚。
牧仁看师父动着费劲儿,特地帮师父引走一个毒人,可牧仁的身手照师父差远了,被三个毒人围攻时,有点应付不过来。
师父砍倒两个毒人后,跳到须忘先生旁边,问道:你鞋是多大号的。
须忘先生赶紧脱下一只鞋,说道:43,你能穿不。
师父背对须忘先生,眼睛紧盯着前面,说道:快给我拿来,正好。
须忘先生把鞋甩在师父脚下,自己光着一只脚,坐在了地上。
师父穿好鞋,迎着扑过来的毒人冲了上去。
这回师父灵活多了,拿着两把小匕首,把这群毒人一顿收拾。
牧仁跟着松了口气,让他对付三个毒人,还真是难为他了。
师父对付三个毒人是很轻松的,有时候能腾出手帮牧仁一把。
两个人和毒人斗了挺长时间,师父和牧仁都累了,毒人也被他俩收拾得挺惨。
五个毒人的身上都被砍掉点儿东西,但毒人完全不在乎身上的伤,拼着被砍也得伤到师父他俩。
师父和牧仁是吃了药,不会中毒,可会觉得疼。
尤其是牧仁,他身上的伤口很多,细细碎碎的,都是被毒人抓伤的。
牧仁甩了甩胳膊,说道:打得我手都累了,实在不行,咱俩在这顶着,让他们先逃,这么耗着,咱们活人受不了。
师父回头对须忘先生喊道:快把乾弢整醒,你们先走,我和牧仁断后,你们可得抓紧,我和牧仁太累了,一会儿可死磕不动了。
须忘先生给师叔喂了药,行了针。
可师叔只是哼哼几声,随后歪着脖子,打起了呼噜,呼呼地睡了起来。
师父这下着急了,对须忘先生说道:你们把他叫醒,带着他快走,算了,要是叫不醒,扶也得把他扶走。
须忘先生和甄婶儿听了师父的话,赶紧把师叔架了起来,招呼着我们准备下山。
我也得跟着逃走,师父他们倒是不用我们惦记,这些毒人伤不到师父他俩的性命,就是太难缠。
我们刚要下山的时候,就听那个青年喊道:谁也别想跑,都给我留着。
师父硬笑了两声,说道:就这几个赖狗,能伤到我们?
青年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们,用力拍了拍手。
五个毒人听到拍手声,像吃了炮仗似的,疯了似地嘶吼着冲向师父。
师父和牧仁拿着武器防备着,就等着五个毒人冲过来。
可这毒人好像变得更快了,竟然绕过师父和牧仁,朝我们跑了过来。
看着眼前慢慢变大的毒人,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接着,眼前闪开一个黑影,挡在了我和毒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