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后退着,突然一声铃声响,妖狼仿佛不能像之前一样准确的辨别我们的方位了。
我抓住机会扶着师父跑向了迦耀大和尚身边,迦耀大和尚不停地摇着铃铛。
牧仁也扶着残臂躲到了刚才跳下来的地方的角落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找不到方向的妖狼。
然后妖狼好像要循着铃铛的声音找过来,它慢慢的走着,我们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它。
这时,一个身影从我们上方飞跃下来,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与平时不同的师叔的身影,天将!
难道刚才师叔失踪,是去激活体内的天将?可是,师兄他们呢?
师叔掐着腰,端着膀子,手指指着前面的妖狼:
“胆敢本将军不敬,我现在就要灭了你这个孽畜!拿命来!”
突然周围的气压低了下来,我的身体好像被冻住了,只能一动都不能动的看着师叔,师叔也没有动,难道,我们要被妖狼吃掉吗?
这时,师叔也动了,他飞快的冲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妖狼的脖子把它拎了起来。
可是就在他的手碰到妖狼的碎肉的时候,他的手也开始腐烂。
师叔虽然现在灵魂是天将,可是肉体毕竟是凡胎,对于妖狼碎肉的这种强大的腐蚀力还是不可抗。
师叔把妖狼狠狠的甩到一边,然后似乎很好奇的观察着自己的手。
这时的妖狼就像是清醒了一样,眼睛里流着血,靠着强大的其他感官,感受着师叔的方位。
不知道为什么,失去方向的妖狼和现在的妖狼并没有明显的差异,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明显不一样,这种能把人的精神压垮的压迫感。
我拼命的想要移动身体,让铃铛重新摇响,这样就可以扰乱妖狼的方位感应,或许,师叔就有打赢妖狼的胜算了。
可是事与愿违,我就是怎样都不能移动身体,这种像是鬼压床的感觉……
鬼压床!我猛然惊醒,我用力把舌尖往牙齿咬合的地方挤去,然后使劲儿的咬合。
鲜血的腥味顿时充满了我的口腔,然后我的头脑一阵清明,身体也解除了禁锢,我记得我师父说过我的血,很不一般。
然后我取下迦耀大和尚手里的铃铛,开始摇着。
法器就是法器,一个铃铛就可以把千年嗜血妖狼的方位感应扰乱。
师叔,啊不,现在是天将,正一拳一拳的打在妖狼的头上,每打一下,都爆出来一些血肉末,这些碎肉也在腐蚀着他的拳头。
露出花白的骨头,可是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下,仍然一下一下的打着妖狼的头。
我看着师叔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被腐蚀掉,我突然想起以前迦耀大和尚给重伤的师父吃的药,我在迦耀和尚的身上摸索着。
我的手碰到了一个小小的葫芦,我赶紧掏了出来,葫芦上面写了几个金色的字,美国菩提子。
就是它!一个疗伤的神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修复被腐蚀的皮肉。
我紧紧地把神药攥在手里,手里摇铃铛的动作依然不敢停下。
打斗中,妖狼的血混着碎肉一直在往下掉落,我看着地面上一滩一滩的妖狼血肉。
妖狼的血肉是由血和婴儿肉铸成的,妖狼又在血水里得以生存千年,所以水对于妖狼来说,必定是相当重要的生存条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起了我在农村家里,小时候尿炕,姥姥就用灰铺到我尿炕的位置,然后炕上的尿就很快就被吸收了,这样就很轻易的把炕清理干净了。
我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我看着四周的石壁,哪儿有灰呢?
我的目光落在了师父的身上,师傅身上有木料!
我在师傅身上摸索,还有师父的随身小包裹,终于找出来几块木料和石料。
我拿出火机点着了木料,师傅在身后焦急的发出恩恩的声音,很心疼的样子。
我顾不得这些了,哪怕有一点点能活下去的机会,都应该试一试。
在木料燃烧的时候,我回忆着师父教给我的口诀,模仿着师父的样子雕刻着石料。
我刻的石料很丑,线条也扭扭巴巴的,非常不顺畅,连续刻了四个小块的石料,一不小心,就划伤了自己的手。
血滴在快刻好的石料上,突然石料就像玉一样透出了红色的光。
这光很微弱,我继续按照印象中的方法雕刻着,石料上的红光越来越亮,石料也变得越来越透。
终于刻完了,此时的石料,俨然变成了一块散发着妖冶光芒的如红色玛瑙一般的宝石。
木料也烧成了黑灰色的灰烬,可是一个人影飞向我,在我右侧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是师叔!
我才惊觉,刻石料的时候,我竟然忘记了摇铃铛,妖狼恢复了人的位置的感知,尤其,师叔身上还流着血。
我赶紧把刻好的石料裹上了木料灰,扔向了妖狼,石料准确的砸到了妖狼身上。
“啊呜~”妖狼哀嚎一声,身上的碎肉被我砸出了一个大坑,红色的石料此时颜色变得更加的鲜艳,就像红色的火焰。
石料不断的往妖狼的身体里钻,一边钻,一边燃烧,发出呲呲的声音。
刚才师父也用石料对付了妖狼,可是,效果并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真的是我血液的问题吗?
我赶紧在刚才不小心划到的地方挤血,然后滴在其他三个石块上,很快,这三个石块也由灰黑色慢慢变成了摇曳的红色。
可是当我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