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地面上全都是玻璃的茬子。
师兄紧紧地护着师叔的脑袋。
因为他们都在我身后,所以没受什么伤。
不一样的是,本来这里只有微弱的一点光,但是现在我的身后,竟然有非常亮的光撒在了地面,把地面照的十分的亮。
我一抬头,发现我们的头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夜玉,不同的是,我们现在头顶上的夜玉都是五颜六色的。
但是大部分都是蓝色和白色的夜玉,这里的夜玉,竟然比我们刚进墓室的时候看到的遍地的夜玉还要亮上许多。
在一片亮光中,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倩丽的身影。
我眯着眼睛,试图减轻严重刺眼的光芒的刺激,好看清这身影是谁。
我眯着眼睛,伸长脖子往前看,突然一个熟悉的脸映到了我的眼中——清阳姐姐!
我们这么长时间,我竟然还没有发现清阳姐姐不在我们身边的事情!
直到清阳姐姐出现在我眼前我才想起来清阳姐姐已经从师叔的身体里出来了,并且这么长时间都不在我们的身边!
“清……清阳姐姐?!”我惊呼出声。
清阳姐姐手中把玩着一个夜玉,巧笑嫣然的望着我。
清阳姐姐看着我,之前受伤颇为严重的清阳姐姐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而且看起来恢复的不错的样子。
“来了!没事儿吧!”清阳姐姐挑眉问道。
我赶紧摇了摇头,这是才发现,我的脖子两边也被划伤了。
一回头,脖子两旁咯吱咯吱的感觉,让我感觉很难受。
“你……”
不想我的话没说完就直接被清阳姐姐打断了。
清阳姐姐挥挥手道:
“废话不多说,先上来再说吧!白起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我还郁闷怎么这么久呢!”
随后清阳姐姐手一挥,一个绳制阶梯就放了下来,我背着师兄便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看到这里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脑袋的顶部全部都是夜玉。
我真的没想到夜玉的照明能力这么强。
就在我想询问的时候,从一旁的甬道里出现了一群穿着医护衣着的人员把师兄师叔师父三人小心翼翼的抬上担架。
这些医护人员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我就呆愣愣摸站在原地。
清阳姐姐对我摆摆手,意思让我跟上。
师兄在我敲碎玻璃之后就昏睡了过去,大概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心头满是疑虑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然而他们的脚步轻盈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好像不是在走路而是飘在空中的一样。
这条甬道长得有点像之前我们进来时看到的甬道但是又有点区别,不算太长,墙面记载了很多的古文字。
我好奇的看了两眼,然而也就是这两眼让我明白了事情的全部,也肯定了白起之前给我的分析。
出了甬道,外面已然是一片漆黑。
不远处两辆保姆车停在林子里,师兄被抬上去做简单的手术医治了。
我不禁怀疑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些设备先不提多少钱,单独把这些东西运过来就需要很大的麻烦了,篝火处坐着几个人。
他们全部都是面色凝重,然而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全部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夸张的是,全部都半跪在我的眼前。
我瞪大眼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
所有的一切,我已经受够了这样反复的猜测和揣摩,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白起和我签血契?墓里有我的尸体?为什么黑金短刀是我用的呢?
还不至于看到这些人还不去追问。
站在我身旁的他拍了拍我的肩头,露出一抹清淡了然的笑容: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着急,咱们慢慢说。
你现在跟着医护人员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虽然尸丸的副作用让你减缓了痛苦,但是这样下去可是会折寿的哦!”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有很重的伤。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一位医护人员进入了一辆保姆车。
然后三四个人开始处理我身上的伤口,重伤只有两处,剩下的基本全部都是小伤。
“一定很累了吧?您好好休息,等您醒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医护人员一针下去之后给我留下了一句话,我觉得身体一冷一热,随后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得多想,我便死死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我混乱,脑子中不断的闪过白起最后离开时对我说的话。
还有师兄重伤的样子,一切的一切混淆在一起,就好像一锅杂粥一样。
…………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的漆黑,我不知道这这是哪里,这里有什么。
我的心瞬间警惕了起来,我紧张的不停转头盯着周围的动静。
门突然的被打开——
“呼隆!”
是石门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古老,十分的沉重。
就好像百年被曾被打开过一样,那声音在哀号它的沧桑。
我听到了门口的鞋的声音,咯哒咯哒的,听着,就像是一个瘦弱的穿着整套西服的男人!
我想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样难以发出声音来。
就在我很焦急难过的时候,猛然的窗帘被拉开。
窗外的光线刺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许久我才慢慢的适应。
手撑着床面锁眉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已经被包扎好了,门口的人已经走到了离我不远的地方,见我这般模样,调侃的笑了一声:
“没事,你命大福大,死不掉,你的师父他们也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想问的事情?想问的事情!
怎么可能没有,但是太多了。
多到我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我揉了揉自己的喉咙勉强开口,这么一开口我震惊了。
我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嗓子里好像塞了一大把沙子一样,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也十分的费力。
“好奇?好奇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会告诉我吗?”
那人淡淡一笑:
“那是当然,我全部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