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门,分开阴阳二派,各不相让,一直以为,都是师父这一派,二遥遥领赞,还能压制住三师叔。
如果让他抢到了地母石,那么婆罗门就要大乱了。
师父说,不久之后,还有一场人世之浩劫,只是,还没有算出来。
能解之人,是天女。
就李冰雪吗?他宁愿相信自已多一点。
“嗨,小样,别绷着一张脸啊,给姐姐笑一个,你看,这四处乌漆抹黑一团的,连夜赶路,要是不说些话,代表我们是人,遇上了夜行鬼,怕把人吓死了。”是他吓死的,他那脸,就像是别人杀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难看死了。
“李冰雪,你是什么人呢?”他百想不通啊。
冰雪呵呵笑,往他身边缩了缩,说实话,这里山野林间,什么也看不清楚,好害怕的。
“你对我好奇了啊,小样,这样可不好的哦,对一个女人好奇,那就代表着,你死定了。”
道剑回头看他,浓眉几乎要打上结,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男女之间的好奇意思啊,比如,我要是对你有意思了,我会问你,这位哥哥啊,你有没有娶亲啊,有没有心上人啊,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就这样,你要对我好奇,那么代表着你就对我动心了,哇,你死定了。”死路一条。
她高兴地叫着,拍拍他的肩:“姐姐可以理解你的。”
姐姐,她还没有他大呢?这是不是占他的便宜。
道剑不耐烦地甩下她的手:“一边去,别靠我那么近。”
“呵呵,不好意思了啊,道剑啊,你就承认了吧,你一早就对本小姐我倾慕有加了。刚开始认识你,才嗯嗯啊啊,几个字,后来也不理我,到后来,你一讲,比我还嘴毒,我估计你吐一口口水,可以把婆罗门的人都毒个肚皮朝天。”
“少油嘴滑舌。”废话真多,有时就是讨厌她这样。可是,不惶认,有她说话,半夜的林子里,没有那么的孤寂。
“好啦,好啦,别生气。”她也不敢惹火他,这小气的男人。
专门吃包子和绿豆长大的,要是一个恼羞成怒,把她丢在这林间,她就不要活了。
“话说几千年之后,有一个二十一世纪,有一个了不得的人,叫依依,那就是我。和这个世界完全是不同的,我哪里,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出的,没有你看不到的。可是,有这么一天呢?着实是怕以后难以找到合适的了,我为了寻找我的良缘,去参加了一个什么野外活动,分不清东南西北中发白的我,就不掉到林子里了,还附身在李冰雪的身上了。然后,羊妖说我是李冰雪,我解释了老半天,他才肯送我回去。他也和你一样,小气得很,叫他挤杯羊奶给我喝也不肯。”
“咳。”道剑差点没有咬下自已的舌头。
这李冰雪,挤羊奶,和她,真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啊。
“和你一样。”她加重几个字:“男人太小气,一辈子你就打光棍。”
“打光棍是什么意思?”他又问。
她直笑:“打光棍,就是拿一条铁棍,一边打一边说,少壮不努力啊,老大好孤独啊。”
说完连自已也大笑地撞着他的背:“哈哈哈,你也会上当。”
一听她这样,八成是没有好话的。
道剑却是唇角轻弯,挂上淡淡的笑意。
李冰雪,李冰雪,依依。依依还是适合她的,她身上,一点也找不到李冰雪强悍的样子。
还爱捉弄人,还喜欢笑。
这笑声,在午夜中,真是有些怪异。
她笑着笑着就怕了,抓得他紧紧地,紧张兮兮地说:“你听,什么声音。”可怕的林子,像鬼叫,一声一声,好让人害怕啊。
道剑冷哼:“鬼笑声。”
她捶他一拳:“你是笑话我吧!”
知道就好,半夜三更发神经,笑得那么大声。
光棍,就是这样打的吗?真是不清楚,却觉得她话里的意思,一百个不能相信。
就这样让她笑话吗?似乎让她太高兴了。
他挑出她的痛脚:“你嫁不出去?”
果然,某人几乎跳起来了:“谁说我嫁不出去的?”
这不,反应就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还不是。他淡淡地说:“怕以后难以找到合适的了?”
哇,还会搞反抗的,让谁欺负也不能让他欺负来着啊。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要求很高的,不是一般人,本小姐不嫁的,才拖到了这么晚。”
“是吗?”他拖长了声音,摆明了就不相信。
“这当然。”她睁大了眼睛,然后又醒悟过来,大声地叫着:“你这死道士,是笑本小姐是不是,你懂什么,你就打光棍去。”
叉着他的脖子:“不许说我嫁不出去。”
“野蛮。”他轻笑着说。
欲伸手去扯下他的手,马车一个趔趄。
没有偏左一分,没有偏右一分,就压着他唇了。
一种触电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软软暖暖麻麻的唇,让她瞪大了眼,虽然,她没有法术,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可还能感触到他的热气,他干净的味道。
而道剑呢?完全是轰地不知道反应了。
一手抱着她的腰,就是怕她砸在他的身上了。如此这般,倒是像他拉下她一样,香软的唇,让他禁不住伸出舌去感触。
马上,就爱上了这种滋味,想要再深入,再吻,再尝这香甜的吻。
可是冰雪却推开了他:“干什么,臭流氓。”
道剑回过神,却有些神迷:“我……”
“你是存心占本小姐便宜的是不是?”她拍下他的手,满脸的逼问。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控制不住就吻了她。
“不是有意的,就是存心的,你还我,你赔我。”可恶啊。
道剑却半挑眉:“怎么赔?”
“哦,你是想赖帐了是吧。”是不是男人,谁去测试一下。
道剑冷哼:“是你自已压上来的。”
奶奶的,还要强辩,正要再开骂,马车又一颠,又压了下去,道剑还是忍不住扶住了她的腰:“别站着。”
“奶奶的,就连死马也是和主人一样,巴不得我扑上去,让你占便宜占个精光。”
他不语,就让她骂吧,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但是,他是亲了她,是不是要娶她呢?
“这笔帐怎么算?”冰雪扯着他的衣服。
这是一个姑娘的清白啊,他有些无奈:“我此生不娶。”
晕倒,他以为她很想嫁啊?“死道士,你给我听着,想娶我的人多了,排着队来呢?你别给我装成冰清玉洁,不食人家烟火的样子。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了,你三番二次任我欺负,又怕我掉下去,还扶着我,又亲我,是不是,老实交待,坦白交待,不然让你坐穿牢底。”
道剑想了想,是吧,这是归为喜欢的一类吗?不惶认,好像是这样的,不想让她摔下去,然后,他就接住她。又任她欺负,又任她黏着,而且,还亲了她。他慎重地点点头,她说的,好像都是。
冰雪有些得意地笑,眼对着他的眼:“好,本小姐风采无人能及,欢迎你加入到追求我的队列中去,编号007,对你够好的,这个可是很威风的,不许插队,要受护后来的,尊重先来的。”怎么觉得自已有点像是编班的老师一样。
道剑有些不解:“为什么是007?”
“想追我,就得按照我的喜好来,我记不住你们的名字,一二三四五六七我还是记得住的。”真高兴啊,还是古代热闹。
道剑也不明白:“一二三四五六都有人?”
她瞪大眼:“少管我,我中空不行吗?再说,本小姐让你的号排到后面去?”
黑夜中,如星子一样亮的眸子看着她,他轻轻地说:“你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
哇哇哇,不是他打她吗?为什么他说,她打他的主意。
是不是那里的沟通出了问题啊?
走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说什么她也不走了,那残马也和她有相同的感觉,瘫倒在那里,要和她坚决连成一线,怎么赶也不走。
于是,道剑就得去张劳着,去买什么马啊,牛啊的。
她不得不坐在他看得见的范围内吃东西,好一个女大款啊。
一进来就嚷嚷,最好的都上来,人参茶啊,燕窝炖啊。
让人家眼睛看得发直,这女子,是疯子还是钱多得没地方去了。
一大早的就来吃这些,她眼睛一瞪:“还不上,客人是上帝,叫你上个马尿你也得上。”
“哦。是是是。”那掌柜的赶紧叫人上菜:“最好的长白山人参茶,燕窝,肉粥,炒面,烫牛肉……”好一个记性了得。
到了最后,一个小二殷勤地问:“这位小姐,还要不要马尿。”
气打不一处来:“你是存心倒我胃口的是吧。”
“不敢,不敢,听你说过了,叫我们上马尿也得上。”
“走开走开,别来影响大众,影响心情,影响我的丰盛早餐。”够是气人的。
她要是老板,早就把这样的人给炒回家,让他吃老米饭。
可是,她就一食客,什么也不是。要是做了老板,就要请这么一个人,不用来别的,用来骂骂,才能体现出自已的精明。
正喝粥享受着白金早餐的冰雪,一看见道剑牵着一小毛驴在马口的柱上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