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头,不说话。
依依叉着着,吸了一口气:“好吧,你要怎么样,才带我下去。”
他转过头,笑着说:“不怎么样,依依,你亲亲我。”他仰起头,点着唇。
依依踢他二脚,气得要死:“你亲鬼去吧。”
奶奶的,还真是让他欺负上了。
气冲冲地跑到那悬涯边,好高啊,站进一点,别失足掉下去,就千古恨。
没那个胆子啊,说什么也不敢冒险。
她大声地叫:“那梵,我要下去了,你接住我啊,你不想我碰到你,你就用云托住我。”
刚才他的一闪,让她知道,他不喜欢接触她。切,不是。是他不喜欢接触人,她是人见人爱,妖见妖见,怎么会不喜欢她呢?听说仙人难请的啊,她不是一请他就答应了吗?还阿位神灯一样,要做她的主人,没问题,到时比较难说的,因为她住的是李冰雪的身体,她自个认为,这不会是长久的。
“你叫大声一点,他不会理你的。”天枫闲闲地说着。
干脆掉下去赌赌看,看那梵理不理。
吸气,吐气,好几次下来,还是不敢。
又气乎乎地回头,一拉天枫的头发,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
真火爆的小女人,喜欢啊。他一个使劲,就将她抱住,热烈地吻着,用尽全力地吻着,吻得她无法呼吸,吻到天摇地动,然后,她晕了。
天枫不舍地转碰着她鲜红的唇,小女魔,现在拒绝不了他了吧,有了这些亲吻的关系,也算是进一步了。
愉快地用那腰带又将她束紧在胸前,姣好的身段紧贴着他。
让他热血沸腾啊,只可惜,她没有知觉,不然,又会想吻她的。
带着她下去,还是不舍得放开,就干脆点了她的昏穴,让她一路昏回婆罗山去。
踩住几朵水仙花,天枫扬起叫:“那梵,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仙人说过的话,是从来不食言的。”
要是那梵不来,依依估计会拿下刀杀了自个。
爱好就好了,千万不要恨。
亲亲她的脸蛋,当她是小娃儿一样,压在他的胸前,一手抚着她的后脑,一直飞回去。
在婆罗门的大广场下,一点点的光华在消失,预示着,晚上就要来临了。
这个时候,最多人吃饭了。
天枫就选在这个时候显身落了下来,他身前的依依,成了焦点的对象。
他轻轻地又亲了亲,那种温柔,让同门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依依,我们都这样了,不怕,去我房里。”他顾自说着,眼睛贼一样地扫了一圈,看到了道剑和道尔。
道剑咬着牙,然后站了出来,而道尔,一脸的痛疼。
他有些得意地说:“依依,我们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好好地睡。”
“站住。天枫。”道剑看到了昏迷的依依,还在天枫的怀里,任由他亲着,冷得周身,都欲结冰。而那可恶的天枫却说:“有什么事吗?我昨天晚上和依依出去外面睡了一晚上,现在很累。”
依依悠悠地醒来,刚好听到这些话,气得没有吐血,一拳就打过去:“胡说八道,毁坏我的名声。”好大力啊。
天枫又飞起来了,打飞的。
重重地一摔,连带她都震动。忘了这死家伙,将二人绑在一起了。
“痛啊。”她呼叫着。
道剑赶紧过去。将她解下来,看着那捂着脸打滚的天枫,冷冷地说:“活该。”
镇妖塔里的小白,轻轻地叹着气。
是他的小心肝,在想他了吗?昨天没有来,今天也没有来,去哪里了呢?好想再见他一面啊,小心肝,再见一面,死也甘心了。
她一定不知道,他痛得不得了,可是,他不要她知道。
因为知道了,她一定也很痛,他宁愿自个痛啊,也要她开开心心的。
又一阵痛疼袭开,他只能张大了羊眼,看着那舍利了,就连人形,也维持不成了。
这个样子,一定不要依依看到。
一边的牛妖叹着气:“妖兄,你何必呢?弄成这样子,看看,也没有人来看你,你是自讨苦吃。”
“不许你乱说。”他生气了。“我的小心肝,不是那样子的。”依依是善良的。
她一定是有事,才不会来看他的。
又想她来,又怕她来,她来了,一定就会看到他痛成这样。
再强的妖力,也顶不过这痛,再镇毒的舍利子,也消除不了。
第一次,他觉得,死亡离他,很近很近。他躺在地上,一身的毛都湿了,他在想着,和依依刚认识的时候,为什么那时候,就不留下依依过日子呢。
后来的甜蜜,虽然依依不怎么认同他,可是,还是接受了他。
和依依一起,那销魂的滋味,虽然只有一次,却教他永生都会记得。
大口地喘气,一颗妖的心,变得有些迷糊起来了。
这是人间常说的爱情吗?爱她,愿意为她付出所有,那他愿意啊?依依,依依在哪里,不要来啊,让他死也能保有最后的尊严,让依依记起他时,还是最漂亮的样子。
依依跑入那镇妖塔,一开门,那光华万丈的阳光照了进来。
白玉棠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已幻化成人的样子。
撑着坐起了身,那一边的牛妖直摇头:“这世间,情为何物啊,怎么连妖也生死不顾了。”
虚弱地笑着,想要站起来,将依依拉下为,依依最怕黑了,那些一级一级的黑洞,她一定不喜欢穿过的,而只有穿过,才能上来。
可是,却无力。
“我怎么办?”他问牛妖,一手理着凌乱的发,还是湿湿的。
“很惨。”他耸耸肩。
靠在墙角,用力捏着自已的脸,让自已看起来,不会那么的苍白。
大口的喘着气,调着一团乱的气息。
依依跑了上来,看到那一脸苍白中带着青黑的白玉棠,心里的痛,一下子就揪得紧紧地。
她走上前,小白却说:“依依,我身上好脏,流了好多汗,因为太热了,别弄脏你的衣服。”
什么湿湿的东西,流下了脸颊,依依摇摇头。
看到了一地上的水,他沉陷的眼窝。
要是平时的白玉棠,一看到她就冲上来又抱又吻的。可是,现在一定很痛,所以没有力气了。
摇摇头,她就是走近他,去拉他的手。
小白哀叹地说:“依依,别看。”
“我要,我要,我就要。”她拉起他的左手,看到了那黑青的一条手,还有一些羊毛,来不及收回去。
眼里的泪,滑了下来。细细地摸着他头上的羊角,小声地问:“痛吗?”
他摇摇头,好舒服的感觉啊:“依依不痛。”
又一阵痛疼袭来,他脸开始扭曲了,身子开始发抖。“依依,你快走,好不好?”
“不要。”
“依依,很难看的,会吓着你的。”他费尽了力气。
依依却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吻着他的唇。
“呜呜。”牛妖竟然大声地哭着。
依依一听,还得了,也呜呜地抱着白玉棠的头,大声地哭着。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不是我心里痛着吗?他就要死了,你把他拖出去,别让我看了心痛啊。”
“你胡说,我的小白才不会死,我的小白不会死的。”她哭得更伤心,抱得更紧。
如果这是最温柔,最甜蜜的死,那么,他得到了。
白玉棠闻着依依的气息,紧紧地咬着牙,不叫一声痛。可是,忍受不过,慢慢地就没有了知觉,痛得昏厥了过去。
依依吓得更是用力地捏着他的人中,摇着他,伤心地哭着:“小白,你不能死啊,呜。”
那个那梵,不是说要帮她吗?为什么迟到呢?
一转头,她就看到了白衣若雪的那梵,他的风采,让镇妖塔里的光华,都亮了好几倍,那舍利子,变得有些黯淡无光一样。
“那梵,那梵,你来得太好了,你快救救小白啊。”依依跪在水里求着他。
她从来没有这样惊恐过,这些痛,都是白玉棠为她所受的。
那梵飘在半空中,淡淡地看着一切,并不似依依那样的激动。
看了一会说:“你为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和他们再走得近。”他讨厌凡人间的爱情,觉得好脏。
依依想了想说:“好。你快救小白啊。”
并没有多难,这黑蛊毒只会要了他上百年的功力而已,一挥手,让地上变得有些干净,他眼里,容不下脏东西,哪怕是他不站在上面。
轻念着一些仙语,慢慢地进入白玉棠的耳里,在他的五脏六腑里转动着,在驱除着那黑蛊毒。
可是,那毒,越来越厉害。
要清下去吗?这样,会毁了他五百年的功力。
有些迟疑,却没有收回来,一手掐着算了算。
在他睡着的时候,黑妖就开始研制了这黑蛊毒了,黑妖知道自已的劫,就是情劫,那天女的预言,黑妖也算出来了吗?就下黑蛊毒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而他想要驱走寒毒,就得靠这丑女人,所以,不得不救,所以,要毁了那么多年的修行。
值得吗?他在问着。
看一眼那丑女人,一脸都是泪,紧张地看着地上的羊妖。
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丑女人,为什么不看他了。几乎所有的,所有的光线,所有人和妖,都是一直看着他,不会移开,她刚才开也会,可是现在,却一点也不看他,只是关心那靠在墙上的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