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玺赫不信,紫妍的内心也如脸上这般平静,毕竟他们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他竟利用她,她视为姐妹的人更背叛她。
“放心吧!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是恨他们,可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玺赫听紫妍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缓缓放了下,道:“有人在落尘阁闹事,柒月受伤了,你去看看吧!”
紫妍听玺赫这么一说,片刻不停的走出了后院,往柒月的房中走去,一路有人给她问好。
彼时,清歌正在房中照顾柒月,柒月转醒,看到紫妍时,坚持起身,紫妍过去扶住她道:“好好休息吧!其它什么也不用说了,人没事就好。”看到她们,紫妍就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柒月唇角微微蠕动,什么也没说,躺下休息了。紫妍看了看她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吩咐她多休息就离开了。
回到后院刚要进屋时瞥到了墙角鬼鬼祟祟的端星与端月,紫妍顿步道:“出来吧!”
端星和端月嘻笑着走了出来,端月道:“这也被你发现了。”
“有事就说,没事就去做工。”
“有有有!”端星和端拦住了刚要进屋的紫妍。
紫妍回身,玺赫从屋内走了出来。
端星和端月面色为难,犹犹豫豫,紫妍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请师傅收我们为徒!”端星和端月急忙跪下,行叩拜之礼后巴巴的看着紫妍顿步。
玺赫似是看戏一般倚在门上,男人膝下有黄金,看来这两个小子是铁了心了。
“拜女流之辈为师,你们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话吗?”紫妍缓缓转身,他们不是最注重面子了吗?怎么就给她跪下了!
“天下强者居上,师傅武功高强,比那天下第一剑鬼面还要厉害,拜师傅为师,是我们三世休来的福分。”端月说着推了推身旁的端星。
端星随即符合道:“就是,就是,师傅最厉害了。”
紫妍嘴角轻扬,道:“先去做伙计吧!等我什么时候来了兴致,说不定就答应了。”
“真的吗?”端星和端月高兴极了,要是能学到紫妍的本领,那他们就可以横行天下了。
“如果你们不合我意,我会立刻撵人。”紫妍说着冷冷的走进屋内,身后传来端星与端月的声音:“我们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的。”
玺赫跟着走了进去,道:“你真打算收他们为徒?”
“没事,玩玩吧!”紫妍说的风轻云淡。
“你不会是想让他们在你楼中做打手吧!”玺赫本来打算安排一些飞云阁的女第子进落尘阁的,可她却说,那些姑娘轻功太高,脚步虚无,太引人注意,就算紫妍交她们收敛,她们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
“这也被你猜到了。”紫妍拿出刺绣,摆弄着手中的丝线。
“呦!沙华要改做贤妻良母了吗?”玺赫看着紫妍认真的样子,眼中笑意浓浓,是那种来自心底的笑。
“闷的,随便学着玩。”紫妍认真缝制这一金色的小衣服。
玺赫支着头,看着紫妍穿针引线,叹道:“要是我也能穿到阮阮亲自缝制的衣服,那该多好!”
“我不会缝啊!”她只是跟秋霜学过怎么缝制小孩的衣服罢了,秋霜说,制大人的衣服还要量尺寸,裁剪,十分麻烦。
玺赫扔了一颗葡萄入嘴中,道:“那还是算了,不然你真缝制出来,尺寸不对,袖不对称,穿着丢脸。”
紫妍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认真的缝制着手上的衣服。
“阮阮,你打算在这呆一辈子吗?”玺赫突然有些惆怅。
“走一步算一步,我现在唯一的心愿是等孩子出生。”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出身在青楼的孩会被世人排挤。”玺赫看见紫妍的手微微一顿,他继续道:“阮阮,回飞云阁吧!让我来照顾你们。”
“玺赫,你喝酒了吗?”紫妍淡漠的看着玺赫。
玺赫知道,阮阮是想说他逾越了,可是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抛头露面。“你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尔虞我诈,难道你不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吗?”
“想。”她怎么能不想呢!“可是……”
“阮阮。”玺赫冷冷的打断她,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她想陪他相夫教子的那个人,不是他。“你非要冷彻我心吗?”
玺赫执起紫妍的手,紫妍抬头看着玺赫,看着他将她的手放在胸口,他温暖的体温渗透白色的锦衣传到她的手心。
玺赫眼中满是伤痛的看着紫妍,道:“你知不知道,我这里很痛,就快不能呼吸了,难道,我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吗?”
紫妍别过脸,不想去看玺赫满是伤痛的眼神。
“阮阮,看着我。”玺赫捧过紫妍的脸,摘掉紫妍的斗笠,逼迫她与他对视。紫妍眼神躲避,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无这倾城之色,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她伤害了。
爱情的滋味,她算是明白了,甜如蜜,苦如黄连,痛入骨髓,欲罢不能,甘之如始。
玺赫不禁摘去紫妍的朱纱,眼神在她唇间流转,而后,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冰冷,柔软的触感让他沉迷,从开始的轻吻到舌尖的试探。
墨殇与紫妍拥有同样的冷,摩擦之间是徒生的温暖,将他们的心一点一点融化。玺赫本身就带着温暖,却怎么也暖不了紫妍的心。
玺赫扣住紫妍的头,由浅入深的吻充满着迫切,温柔而缠绵,翻转留恋,像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他的手欲要褪去紫妍的盘领桃红软纱外衫,紫妍猝然握住他微微生茧的大手。
玺赫离开紫妍的唇,满是受伤的看着紫妍,紫妍低下了头,不想看他的眼神。
“阮阮……”他的声音略带嘶哑,心一点一点冷却。
“玺赫,给我时间考虑行吗?”紫妍低着头,心中杂乱无章,跟他在一起,对孩子而言,却是不二之选,至少他不会被世人骂做野种,可以得到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