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指挥兵士,射杀攻打潼关袁军的王平,看到了山顶上挥动的黄旗,知道渡口那边有了新情况。
“寇将军,军师有令,我要马上率军去渡口,此处交给你了!”
“王将军,你放心前去!”寇封笑了笑,“颜良文丑,纯粹是在找死,潼关,固若金汤!”
寇封对守住潼关,充满着信心。
另一边,张辽看到对岸出现的一个个木筏,他马上明白了,袁谭真正的目的,是利用木筏渡河。
而且要顺流往下漂。
可是现在,如果分兵,关羽一定会强渡。
关羽,张辽是比较熟悉的,当初在徐州的时候,他也很佩服。
因此,现在虽然占据着地利和兵力的优势,张辽也没有丝毫轻视关羽。
可就在张辽感到为难的时候,他看到了山顶上挥动的红旗。
这一下放心了,军师法正肯定已经有了安排。
他只要挡住关羽就可以了。
袁军开始利用木筏渡河。
统兵将领是袁谭的心腹大将管统和郭淮,两万兵马同时强渡。
刘询率领五千兵士,随时准备接应。
袁谭、郭图、辛毗、刘备四人在风陵渡口,看着大军渡河。
木筏顺着河水,向东漂流的同时,也冲向了对岸。
管统和郭淮一阵兴奋。
因为他们发现,对岸的张辽并没有分兵。
只要他们这两万兵马顺利登岸,那么这一仗就胜了。
北地枪王张绣如今名声太响,汉军几乎从无败绩。
任何一名武将都有将汉军打败的想法和愿望。
尤其是像管统和郭淮,在袁军之中,没有多少威望,谁不想一战成名呢?
近了,离岸越来越近了!
管统和郭淮也越来越兴奋。
“杀!”
突然,一阵喊杀声传了出来。
紧接着,只见一员小将率领着一队兵马冲到了岸边。
大约有五千人,但弓弩手有一千,他们沿着河岸,整齐的地列好队,将箭搭在弦上。
管统和郭淮脸色大变,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一队兵马?
颜良文丑正在攻打潼关,汉军怎么还敢分兵?
难道说五千兵马就能守住潼关?
那潼关到底是怎样一个天险呢?
“放箭!”
就在管统郭淮疑惑、震惊的同时,前面的木筏显然已到了汉军弓弩手的射程范围,汉军将领王平果断的下了命令。
“啊……”一阵惨叫声传出。
在木筏上,本来就不平稳,袁军的弓驽手根本无法瞄准,盾牌手也一直在晃。
每个木筏上面有二十名兵士,两个艄公。最前面的,一眨眼,全部被射杀,没有了艄公掌舵,木筏顺着江水冲走了。
“管校尉,怎么办?”郭淮问道。
管统是主将,郭淮是副将,这个时候肯定要管统下命令。
“对岸的汉军不多,冲过去!”管统大声说。
“举盾,冲过去!”
郭淮下了命令。
艄公奋力撑船,木筏驶向对岸。
“射杀撑船之人!”王平大喊。
“啊……”刚冲到前面的几个木筏上的艄公被射杀了,木筏顺着黄河向东而去。
木筏上面的兵士大多都是北方人,根本不知道怎么驾驭,一慌乱,木筏颠簸起来,很多兵士都掉入河中。
“盾牌手,保护好艄公!”郭淮急得大喊。
在这些小木筏上,盾牌手本来就站不稳,还要保护艄公,肯定还要保护自己,那就无法保护其他兵士。
袁军兵士接二连三的从木筏上掉落水中。
他们有的已经被直接射死,有的受了伤,而有的纯粹是没有站稳。
可是北方的这些兵士,不习水性,在这冰冷而又浑浊的黄河中,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管统的心在滴血。
木筏还在向前冲,兵士还在不停的被射杀落水,可就是无法靠岸。
对面的汉军人数不多,但这木筏不是战船啊!
汉军就像一个个猎手,而袁军兵士,只是猎物,甚至是掉进陷坑的猎物。
“大公子,汉军有准备,木筏无法靠岸,我们收兵吧!”辛毗满脸阴云的说。
“传令,鸣金收兵!”袁谭也打过许多次的仗,这种情况他当然清楚。
如果再强攻,除非将汉军弓弩手的箭矢消耗完,否则无法靠岸。
可汉军的箭矢有多少呢?到那时即使靠岸,对方的五千兵士也占据着地利优势。
而且这些兵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的训练出来的啊!
“叮……”一阵鸣金之声响起,管统、郭淮以及关羽率领着麾下兵士,驾着渔船及木筏又退了回来。
高山之上的法正,看着两边的战况,非常高兴。
颜良文丑在付出大约三千兵士伤亡代价之后,也已经收兵了。
袁谭的兵马伤亡有一两千。
这一战,总共歼敌大约五千。
这个伤亡数字对于六万袁军来说,算不了什么。
可是汉军几乎没有伤亡,而且会让袁军无可奈何。
把袁谭和颜良文丑死死的挡在这里,就能将袁绍的计划打乱,从而让这场大战,汉军占据绝对主动。
袁军大营,帅帐之中,空气非常沉闷。
袁谭满脸乌云。
刘备、关羽、辛毗、郭图、管统、郭淮、刘询等人也都不说话。
汉军从潼关调来五千兵马,挡住了他们兵士的渡河,也让他们明白,潼关绝对是一座雄关。
五千兵马就能挡住颜良文丑的三万大军。
现在他们的兵马还不少,这一战并没有折损多少,可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渡过黄河。
“佐治先生,不知你有何良策?”袁谭问辛毗。
“大公子,如今的情况只能在这里与汉军隔河对峙。”辛毗显得非常无奈,“潼关天险如果攻不破,即使我们侥幸渡过黄河,拿下长安,也会被汉军困死!”
“言之有理!”袁谭点了点头。
在退兵的时候,他已经打消了强渡黄河的念头。
只不过父亲命令他攻打长安,他不能自己提出按兵不动,他可以采纳别人的意见。
“大公子,当给主公去一封信,告知此事处的情况。”辛毗想了想,“颜良文丑那边,进攻不顺的战报,也应该告知主公了。下一步该如何,主公自然会有决断。”
“好,就依佐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