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二嫂和二虎哥还没有说什么,谷母先不乐意了,谷母一脸愤怒的瞪着三凤,说道:“你没有看到你二嫂不舒服吗?真是一点儿都不懂事儿。”
三凤不可置信的看着谷母,死死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娘,我才是你亲生的啊?你难道不应该向着我吗?可是你向着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是牛芬?我不服,我不服。”
“娘,我自认我在这个家里面干的活儿一点儿都不少,二嫂欺负我,压榨我,这个都是我自找的,谁让我自己心甘情愿呢,但是您怎么也这样的看不起我,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我可是您亲生的啊。”三凤一脸痛苦的趴在地上,一下一下捶打着地面,脸上满满都是泪水。
谷母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心,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什么都不解释,就是偏心,当偏心的这样理所应当。
谷九歌有一点儿心疼的来到三凤的身边,说道:“三姐,地上凉,对你的身子不好,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
三凤眼神一冷,一脸愤怒的推开没有任何防备的谷九歌,谷九歌被三凤推的一阵踉跄,一脸茫然的看着三凤,问道:“三姐,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推我?”
白骨在这个时候也冲到谷九歌的身边,一脸担心的问道:“九歌,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有没有伤到?”
谷九歌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身上没有受伤,但是心有一点儿伤到了,三姐,我好心去搀扶你,可是你推我是什么意思?不要说什么不小心,我刚刚看的清清楚楚,你眼睛里面的是恨,你恨我,我不懂你为什们会恨我。”
“我之前当逼着二嫂将你的嫁妆还给你,我为了你和二嫂闹的不是很愉快,最后,竟然换来了你的恨?为什们?”谷九歌不懂,她真心对待的三姐,为什们会都自己漏出这样的表情。
她回到谷家不久,这一回来,她对自己的亲爹亲娘都没有表现出非常的孝顺,但是对三凤是真的用心了。
是,她承认她有的时候是真的故意拿三凤的事儿说事儿,但是她的心都是好的,她都是冲着为三凤要嫁妆的目的去的啊!
三凤听到谷九歌的质问,嘴角的笑更加的冷了,一脸愤怒的说道:“你不要在这儿给我假好心,我算是看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从你回到这个家里面,我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不好过。”
“以前二嫂就是在欺负我,她欺负完了,好歹给我银子了,但是自从你回来,我不仅没有从二嫂的手里面弄到银子,我还倒搭进去不少银子。”
“还有这一次的事情,是你的丈夫白骨,是白骨说的,二嫂治病的钱是从我的嫁妆里面出的,所以我才会冲到二虎哥面前,我才会意外的推倒大夫,白骨和我无冤无仇,更是一个外人的身份,他是没有理由算计我的。”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是你嫉妒我,嫉妒我可以风光出嫁,所以你才会这样处心积虑的毁了我的嫁妆,毁了我的口碑,让我在婆家里面抬不起头来。”
“谷九歌,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耻,你自己是用童养媳的身份嫁到的白家,嫁过去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只是人过去了,什么排场都没有,但是现在,你看到了我的大红嫁衣,看到了我的嫁妆,再看看你自己从白家带回到的那几件儿破衣裳,你心里面嫉妒了,所以你才会这样的算计我。”
“我说你之前怎么死活都不把你手里面的银子给二嫂呢,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啊,要是这个银子没有了,你怎么贿赂大夫,怎么买通那几个村民,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谷九歌,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么你也不要好过。”说完,三凤就在众人一脸错愕的注视下,直接冲到了谷九歌的身边,手更是拼命地冲着谷九歌的脖子伸了过去,誓要掐死谷九歌。
白骨就站在谷九歌的身边,怎么可能允许三凤这样做?
白骨仗着自己的个子高,力气大,直接伸手将三凤推倒在了地上,一脸愤怒的说道:“三姐,你凭什么这样说九歌,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而且污蔑的人还是你的亲妹妹。”
“娘,我看三凤这是得了失心疯,这是被老大夫的受伤吓到了,娘,要不,还是请一个大夫给三凤看一看,免得三凤嫁了人,在婆家犯了病,到时候遭到婆家的嫌弃,休了妻,要是真的到了这一步,那么三姐的一辈子,就是真的毁了。”
“咱们谷家穷,无法将三姐养到老的,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三姐就是回来,也只有出家的份儿,多可怜啊。”白骨悠悠的说道,言语里面全是对三凤的好,但是心里面这算盘可是打的噼里啪啦直响。
九歌心善,一直想要帮助三凤,在加上九歌刚刚回来,根本就不知道三凤的为人,所以有一些事情,九歌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但是一直在外面弄学堂的白骨可是天天接触外人啊,一些有的没的的风言风语,可是听了不少,经过白骨的几次核实,已经知道了一点儿确切消息。
这个和二嫂走的很近的三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九歌那样帮三凤,但是三凤竟然被背地里冲着九歌捅刀子,自从白骨知道三凤做了对不起九歌的事儿之后,白骨就发誓一定要找机会狠狠地收拾三凤。
要是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比如现在。
谷母听了白骨的话,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谁希望自己嫁出去的姑娘被休妻啊,这样的罪,三凤造不得,他们谷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但是,这老大夫已经被三凤狠狠地得罪了,万万不会再来给三凤看病吧?咱们村儿里面可是就这么一个大夫啊。”谷母死死的皱着眉头,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担忧。
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她这个做娘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