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喜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二哥,已经没了,至少,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是回不来了。
不行,她要去向六奴七巧还有九歌报信儿。
二哥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稍不防备,必然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就像她和四呆一样。
拿有心算无心,她们怎么可能赢。
看了看七巧的屋子和就的屋子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冲着谷九歌的屋子去了。
六奴和七巧好歹是两个健全的人,而且她们两个和四呆姐姐的关系只能说是马马虎虎,二虎哥用四呆姐姐的事儿,威胁不到六奴和七巧。
现在看来,倒是寄人篱下,回到谷家的九歌很有可能被二哥算计。
三凤姐姐被逼走的一幕,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不希望下一个被逼走的人会是九歌,要是连九歌都走了,这个家里面,那里还有什么主心骨了啊?
火急火燎的敲开谷九歌的房门,很快,门开了。
谷九歌定定的看着衣衫整齐的五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喃喃地说道:“他赢了你?”
五喜一呆,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是,他用四呆来逼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是我绝对不能对不起四呆,四呆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不能辜负四呆的任何期望,所以,我输了。”
“但是没有关系,我们还有你,你一定可以战胜他的,是不是?”
五喜一脸希翼的看着谷九歌,希望能够在谷九歌这儿看到希望。
谷九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五喜笑了,开心的按住谷九歌的肩膀,说道:“九歌,有你这句话,我这心,终于踏实了,我终于可以回去睡一个好觉了。”
“去吧。”
五喜能睡好了,但是谷九歌自己可是直接彻夜难眠。
白骨轻轻地楼主谷九歌那辗转反侧的身子,温柔的说道:“家里面的事情,我很少管,不管怎样,我都是一个外人,我不是倒插门儿的女婿,有些事情,我要是去管了,反而会让你难做,所以我更多的事情保持沉默。”
“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真的对你的事儿做到无动于衷,你知道,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有多担心你吗?”白骨一脸痛心的看着谷九歌,说道。
谷九歌看着白骨的眼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白骨,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有一种感觉,我总觉得,我会输,会输的很厉害。”
“三凤,四呆,五喜,三个人,二虎用了一天多一点儿的时间就解决了,我之前做梦都没有想到,三凤和四呆会被攻克,但是现在,事实就摆放在我的面前,由不得我不接受。”
谷九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白骨,你说,二虎下一个会对谁出手?”
“是无欲无求任打任骂的六奴?还是心灵手巧一肚子心眼儿的七巧,亦或者,直接找上我?”
“在二虎的手里面,有让你害怕的把柄吗?”白骨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谷九歌的话,反而反问道。
谷九歌皱了皱眉头,苦思良久,说道:“要是仅限于在谷家的话,没有,我才回来多久啊,怎么可能有把柄落到二虎的手里面,但是要是在白家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事儿,我就想不起来了。”
“白骨,你能想起来吗?”谷九歌好奇的询问白骨。
白骨犹豫了一下,说道:“没有,白家和谷家来往很少,即使是有什么来往,也都是坐一坐就走,更不要说什么拿到把柄了,要是一定要说把柄的话,那么就是我大哥白夜不知道有没有和二虎有什么不干净的往来。”
“但是现在,我大哥都进大牢了,就算真有把柄,咱们也可以来一个死不认账,所以,白家这边儿,你可以不用担心,二虎总不能冲到大佬里面去见我大哥吧?”
“牛芬造假银子的事儿还没有完呢,现在,二虎看到衙门,腿肚子恐怕都哆嗦。”
“所以,你大可以放宽心,好好地睡一觉,明天起来,天塌不下来。”白骨为谷九歌拉了拉被子,顺手将谷九歌死死的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温柔的说道:“好了,别担心了,快睡觉吧,天都快亮了,再不睡,可就真的没的睡了。”
谷九歌轻轻地嗯了一声,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犹豫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谷九歌有一点儿没有精神,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的来到了厨房里面,对着六奴和七巧说道:“还是你们起来的早,我这刚刚起来,你们这饭都要做好了。”
七巧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说道:“不是我们起的早,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睡。”
谷九歌愣了愣,然后苦笑了一下,说道:“五喜和四呆的事儿,你们已经知道了吗?”
“她们?她们怎么了?”七巧比谷九歌还要吃惊,纳闷儿的问道。
这下子谷九歌更加的好奇了,问道:“竟然不是因为四呆和五喜的事儿,既然不是因为她们两个被攻克的事儿,还能因为什么啊?”
“来来来,说来听听,看看妹妹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谷九歌打着哈欠说道。
六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五喜和四呆已经被攻克了?”
“怎么会这样?那么按照现在来看,咱们谷家姐妹,岂不是就剩下九歌一个人了?”
六奴的一句话,差一点儿让谷九歌从凳子上摔下来,谷九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六奴,震惊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七巧呆呆的看着谷九歌,说道:“昨天晚上,二虎哥突然冲到我们的房间里面,你是知道的,我们屋子里面有炭火,但是炭火这个东西,咱娘,二嫂屋子里面都没有,只有我和六奴的屋子里面有,但是那一点儿炭火都是我和六奴平日里偷偷省出来的。”
“二嫂的银子都是做黑账,我们省下来的银子更是找不到任何的出处,当时这样做的时候,想着的都是怎么怎么消除证据,谁知道还有这一遭啊。”
“所以二虎哥突然拿这事儿来说事儿,我和六奴都懵了,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着了二嫂的道儿,我真傻,整个家都是二嫂的,二嫂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这一点儿小动作呢?”
“我们干了什么,二嫂心知肚明,只是二嫂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要用我们手里面的真银子去替换她手里面的假银子,我和六奴好几年攒下来的那几个子儿,都是假银子,但是二虎哥只字不提掉包银子的事儿,只问这些假银子的出处,要是我们拿不出来十足十的证据,那么我们和二嫂就是一伙的,二嫂要是倒霉,我们也要跟着倒霉,这事儿是白扯不清的。”
“九歌,我们年纪都还小,还没有嫁人,这样的官司,我们吃不得,所以,我们就答应二嫂留下来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