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那礼部尚书,在大殿上说的话。乍一听,他将战火引到戚府内部好似是敌手所为,可细细考量……柯如云乃是吴帝塞进戚府的人,朝堂那些个老狐狸,嘴上不说心里也明了。刘仁礼偏要强调此事,不就是暗示,吴帝的人已经开始声出贰心?在没有吴帝的指挥下,就擅自动手!到底谁人想对戚家下手,无非是太子或者陆家。无论是哪个结果,都不会为帝王所接受!“妙啊!”
戚昭不由感慨,这刘尚书,难道也是戚家人?从七皇子府回去,已是晌午,贺遂刚送走了给孩子们上课的教书先生。“坐。”
饭桌上只有两人,戚昭还四处张望着:“他们呢,不吃吗?”
“爹生病,孩子们都很担心,这会都去主院陪外公去了。”
贺遂动作自然的给戚昭夹了一筷子菜,袖中却掉落出一指长的小纸卷。戚昭无感过人,早已察觉。见贺遂动作迟缓,心下揣摩,知他故意如此让自己看见。她索性承了这个情,故意‘抢先’一步将那密信捡起,嘴上还说着:“好啊好啊,现在都开始光明正大的传递密信了?”
贺遂似也没有抢回的打算,只闷头吃饭,不多时便起身离开回账房去了。待大门一关,戚昭才将那密信拆开,仅是简单几个字,赫然道出刘尚书的真实身份。意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戚昭走出房门望着账房的方向,眸色微动。贺遂,为何要给她这个?思及贺遂上一次显山露水,还是在她腿受伤那次。戚昭怀疑是贺遂手下动的手,这厮被误会,直接甩来了证据证明。而今又是如此雷霆之速!从昨晚到今晨,左不过五个时辰,他竟将底细打探的如此之清……戚腾中毒一事被宣扬的极为夸张,消息自是也传到了太子府。彼时,陆丰年正在吴兆房中质问:“殿下,您怎可如此莽撞下手?!”
吴兆一脸诧异:“难道不是陆公眼红戚家得势?孤可没有那么蠢,在要与皓月联姻的节骨眼上生事!”
二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惊,确认不是双方下手之后,面色愈发凝重。“那,会是谁?竟然比你我二人还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