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
吴兆死死盯着那两瓶药,“你别再扔了,我答应你。”
戚婉面如死灰,这时,吴兆私下向她投去一记眼神,戚婉愣了愣,随即了然的低下头,罕见的没再发作。“那好,来人!拿字据来!”
戚昭凉凉道。吴兆眼皮一跳,就见下人呈上两份字据,声明他要派戚婉和亲的事情,若是违背,他就不得好死之类的恶言。吴兆气的肝儿疼,戚昭偏偏还说风凉话。“这是自愿的,不是我逼迫的,殿下有选择的权力,若是后悔了,我也不勉强,要不,殿下再想想?我还可以给你一整天的时间。明日再来答复。”
戚昭是故意的,吴兆脸都气紫了,再过一天他就毒发了!魂儿来找她吗?“笔!”
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还有这份。”
吴兆深吸一口气,濒临爆发的边缘,签了两次后,双目喷火,“这下满意了吧?”
戚昭点头,随手捞了一个药瓶抛给吴兆,“暂时两清了。”
吴兆手忙脚乱小心翼翼的接过,他狐疑的看着戚昭,“是这瓶,你没有拿错吧?”
戚昭作势要拿走,“殿下不信可以不吃。”
吴兆倒退一步,生怕她说到做到,当即倒出一粒丸药,塞进嘴里,连水都顾不得喝,就咽了下去。咕噜。喉咙滚动,药丸下肚,吴兆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这样就解毒了?”
他不确定的问道,生怕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戚昭一本正经的点头,十分严肃,“我戚家的毒就是如此,解药也是一样,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殿下只要吃了解药,就能恢复如初。”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吴兆觉得自己身体一身轻松,好像真的痊愈了。他大手一挥,“既然如此,那就让戚婉进宫,好好备嫁。”
吃了解药,说话都硬气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态度,强令戚婉随他进宫,不给戚昭留有挽留的余地。戚婉临走前,朝戚昭冷哼一声,骄傲的像是一个孔雀,仰着头走了,跟到吴兆身边的时候,讨好的拉着他的袖子,一脸卑微。看到这一幕,戚昭嗤笑一声,这就是她追求的权势幸福?白给她她都不稀罕。……七皇子府。吴衾祎被禁足,但是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在关注,听说戚昭被无罪释放,还洗清了冤屈,他很是高兴,又听说是太子所为,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十分怀疑,太子和戚昭做了什么交易。脸上的笑容消失,变得忧愁不已。这夜,戚昭府上无事,安抚了山芙和折枝,便趁着夜色溜进了七皇子府,她一回来就听管家说起来为了替她求情,被吴帝禁足的事情,便有心去探望,从巡逻的护卫头顶穿过,绕过守卫森严的大门,一块石头“啪”地打在窗户上。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窗户被倏地打开,露出吴衾祎不可思议的面孔,紧接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烛火摇曳,多了一道倩影。戚昭身穿黑色劲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莹白的皮肤在夜里透亮,如珍珠一般。精致的眉眼在夜里闪烁着别样的韵味。吴衾祎心念一动,忍不住握住她一只手。“阿昭,你没受伤吧。”
戚昭一愣,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不过她神经大条没有多想,却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七殿下,我没事,我都听说了,这次谢谢你了,还连累了你。”
戚昭诚心道。吴衾祎一脸自责,“阿昭,你别说了,我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你老实说,太子逼迫你答应了什么条件,他才那么好心还了你清白?”
吴衾祎一脸焦急,又一次握住了她的手。戚昭觉得哪里怪怪的,假装思索,无意的抽回自己的手,在屋内踱步,“逼迫我?他还没那个本事。”
“那他为何——”戚昭勾唇一笑。朝吴衾祎勾了勾手指,吴衾祎眼神有些痴迷的凑过去,看着那红唇一张一合道:“我随手用泥和饭菜团了个泥丸,趁其不备给他吞下去,骗他是戚家特制的毒药,以此来逼迫他答应放了我,他信了。”
吴衾祎瞪大眼睛。“这样也可以?”
万万没想到,令他焦头烂额的大事,竟然被戚昭以这种手段解决了,他这个大哥可以说是丢尽了脸面还不自知,简直太蠢了。“那你是拿什么给他的解药?”
吴衾祎好奇,他心里也有一丝爽快。戚昭呵呵一笑,“我怎么会便宜了他,一瓶是用小厮搓下来的灰团出来的,一瓶是用老鼠啃过的剩菜滚上红泥做出来的,两样吃了都是白吃。”
吴衾祎足足愣了三秒钟,片刻后,忍不住笑了出声。戚昭也忍俊不禁,“若是可以的话,倒是能邀七殿下一同观看。”
吴衾祎摆手,“若我真的在场,怕是会露馅。”
戚昭莞尔一笑。这些话,却被太子府的探子给听到了,他心惊肉跳,立刻去禀报,吴兆和戚婉正黏在一处,戚婉试图勾引吴兆,正待他上钩,忽然被打断,吴兆面色不佳,但是听到了下人转告的内容后,他勃然大怒。抠着嗓子疯狂的要吐,将晚膳都吐了出来。屋里不断响起劈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戚昭!我要杀了你!”
吴兆发誓。但不等他复仇,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次日,边关守卫的将士,连夜跑死了一匹千里马,凭着最后一口气闯入朝堂,在众目睽睽下说出最后一句话暴毙身亡。“报——边关即将失守,夏国军队攻打了我们的防线,请求支援!”
满朝哗然。吴帝那萎靡的精神瞬间不见了,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很清楚,之前的夏朝余孽,是他们的谎言,为了除掉戚腾编造的。可这一回,好像真的是夏朝卷土重来,吴帝慌了,立刻准备派兵前去支援。在武将中扫了一圈,只有陆家和戚家能看,而戚家……吴帝选择性忽视,没有看戚昭一眼,目光落在了陆丰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