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用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是，赵科是说那首歌是给你的，那他不也没说只能给你吗？”
文兮的经纪人杨姐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怒其不争。
“那明月朗看上的东西，是你能抢的吗？”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啊？《爱你》本来就是女歌手的歌，他一个大老爷们来抢算怎么回事？”
文兮哭得抽抽，妆花了都顾不上。
“凭什么？凭他是艾尔雅的大股东够不够？你管他抢去干什么呢，总之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姐，你说我去找赵科能不能行？”
文兮咬着下唇，泪眼汪汪地看着杨姐，神色坚定。
“要我说当然是可以，但你得想好了，那个赵科对你，可不怀好意！”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为了一首歌，值不值得罢了。
值得吗？
文兮在心里问自己，没有答案。
《爱你》这首歌并不是她一直以来的风格，但收到歌的时候她是开心的。
作为一个专业歌手，她不会看不出一首歌的品质，《爱你》轻快甜蜜，是少女心事似的，和以往她唱的那些恋爱曲有很大的区别，足以让她转型。
然而现在嘛……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哪怕录好了歌，也是要销毁的，与她无关了。
“文姐，杨姐，你们听听这首歌！”
小助理跑进来，打开了播放器，低沉带着些许沙哑的女声如呢喃般，将自己的感情倾泻而出。
“这首歌是哪儿来的？”
文兮两眼一亮，抓着小助理不放。
“是种花传媒刚发布的新歌，叫《爱你》。”
小助理咳嗽两声，把歌曲页面拿给她看。
文兮怔怔地看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关掉手机还给了小助理。
“哭也哭了，发泄也发泄过了，我回去了。”
她神情低落，杨姐也没办法，给小助理使了个眼色。
小助理识趣地上前拎起文兮的东西，跟在她身后说着卖乖讨巧的话。
对艾尔雅经纪公司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芮凌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m大，车子才停在女生寝室楼下就看见赵科又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往这边走。
这货是准备改行卖玫瑰花了？
芮凌嗤笑，从副驾拿出比赵科那束还要大一圈的爱莎玫瑰，又拎出一个大保温桶和几个饭盒，大步走向寝室楼。
“我去……女孩子表白女孩子吗？这也太贴心了吧？”
“哎哎，她那车也不便宜吧？”
“别说了别说了，看过来啦！”
“早上好，请问你们知道陈妙妍住哪个寝室吗？”
几个早起的女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芮凌听着一头黑线还不得不上去问路。
一是确实忘了问陈妙妍的寝室位置，二是晨晓吩咐过，一定要营造出她好像要表白的样子去找陈妙妍。
“啊？啊！陈妙妍！她住五楼，505寝室！”
中间的白t女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也飘上了些许红霞，磕磕绊绊地说道。
“好的，谢谢！”
芮凌礼貌道谢，凭借自己窈窕有致的典型女性特征，成功混入女生寝室楼，找到了505寝室。
敲门之后，头发乱糟糟穿着纯棉卡通睡衣的女孩子开了门，迎面就是一大捧爱莎玫瑰，人都傻了。
“你好，请问陈妙妍是住这个寝室吗？”
秉持着表白就得讨好表白对象室友的原则，芮凌忍住了嘴角抽搐，礼貌询问。
这一路走来，他算是见识到了女生寝室到底有多不能见人了。
穿着小吊带小内内狂奔的，穿着吊带睡衣眼睛都没睁开刷牙的，还有琳琅满目的内衣不知道会被挂在哪个角落，一不注意就能撞上。
心理为男的芮凌恨不得自己能学会瞬移，直接瞬移到陈妙妍的床头，把她扛起来就跑。
这是他一个男的该来的地方吗？
“啊啊啊啊啊！”
彭！
女生一长串尖叫之后关上了寝室门，芮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点莫名其妙。
“陈妙妍！外边有个超级大美人来找你表白，你快起床！”
气吞山河般的嘶吼穿过门板，准确无误地落入芮凌的耳朵里。
几分钟后，寝室门重新打开，刚才的女生已经穿戴整齐，只是没有化妆，头发也还有点翘。
“那个……哈哈哈……有、有点乱哈……让你见笑了，快请进！”
“是我冒昧登门，打扰了。”
芮凌欠了欠身，跟着女生进门。
典型的六人寝，上床下桌，寝室中间摆了一张大桌子，上边还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书本、电脑、零食之类的东西。
这会寝室里也只有四个人而已，位列两排，跟接待什么大人物一样。
还没睡醒似的陈妙妍拖着鞋底飘过来，一头扎在他怀里。
“阿贝早，你来接我去公司吗？”
芮凌：……
有话好好说，埋胸算怎么回事？
“嗯，昨天喝多了？给你的解酒汤你喝了没有？”
心里一万个不自在，该表现的时候芮凌绝不含糊。
“喝了，太难喝，又吐了……”
陈妙妍环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不停地蹭啊蹭。
“那先吃点早餐？这次我保证不难吃了，好不好？”
他太温柔了，本就是女孩子里少有的偏中性的嗓音，若非女性特征明显，说他是男孩子也毫不违和。
一旁的三个人发出“哦”的起哄声，陈妙妍一僵，总算清醒了许多。
“对、对不起……”
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能说她一直这样的吗？没睡醒的时候毫无戒心！
“我的荣幸。”
陈妙妍觉得自己脸颊开始发烫，她丢下一句“我去洗漱”逃之夭夭，看着洗手间镜子里仿佛怀春一样的自己，拍了拍脸。
“陈妙妍！你冷静点，阿贝是女孩子！你也是女孩子！你有阿科了！”
她不停地嘟囔，然而很快败下阵来。
“呜呜……阿贝真的好温柔啊！很难不心动啊！”
“抱歉，因为今天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来得早了点，打扰你们休息了，这是家里的阿姨一早准备的早餐，还请你们收下。”
精致的保温饭盒，从保温袋里一拿出来还冒着热气，饭菜的香气四溢。
“你这也太客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