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一时间鬼迷心窍……还请王爷饶命啊。”
薄桓良从始至终一直看着郑昭容,郑昭容打了个哈欠,“仅凭一面之词,王爷居然也信了。”
“福晋急什么?”
,薄桓良说道,“你,继续说。”
“老奴……老奴”王厨娘说到一半又哭了起来,“还请王爷饶命啊。老女真的不知道那螃蟹有毒。老奴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少还靠老奴来接济。还请王爷饶命啊。”
涓铭问道:“螃蟹里有毒?”
阿狸解释道:“王厨娘送来了螃蟹,阿狸知道没见过,但是也听老人说过,这怀孕的女人吃不得螃蟹,于是偷偷将螃蟹倒给了门外的狗吃。却没有想到那狗……那狗也就吃了半个不到,就死了。我怕邓夫人知道害怕,动了胎气,就将此事隐瞒了下去,没有告诉邓夫人。”
“福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阿狸可是你身边的人。你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本王总可以信的吧?”
郑昭容转头看向篱然,说道:“王爷,您不觉得那厨娘说的话,漏洞百出吗?第一,篱然在府里,我为什么要自己去找厨娘的,这府里的人基本上都认得我,我又何自己抛头露脸的,落得人的话柄。第二,螃蟹怀有身孕的人不能吃,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第三,如果这螃蟹有毒的话,我为什么亲自送去。如果邓夫人死了,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图什么的?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涓铭绕着手指,低声说道:“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三嫂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可是……”涓铭抬起头,冲郑昭容笑道,“可是如果按照一般的情况下来看,确实这么做的话,第一个怀疑到的人就是三嫂。那三嫂也是第一个能洗脱嫌疑的人。可是兵法上有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既然正常的人的思维都是那样,那三嫂就利用正常人的思维洗脱嫌疑。这不是将门后理应知道的吗?”
郑昭容点了点头,“涓铭公主说的极有道理,兵法书上也却是有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涓铭公主既然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就已经确认是我了吗?”
涓铭直摇头,她笑的天真无害,好像刚才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有口无心,“怎么会呢,三嫂为什么要那么说我的。我只是就顺着你说的话分析了一下而已。都是信口胡说的。三嫂不要生气。”
薄桓良走了下来,他走到王厨娘的身边,“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要如实说。”
薄桓良环视四周,说道,“因为你不管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受贿在本王的王府里可是死罪。先不说受贿这一条,单只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是想害福晋,就是想害邓夫人。无论你想害谁,都是死罪。”
王厨娘吓得一眼就看向了阿狸,阿狸摇了摇头,王厨娘才说道:“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了……老奴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
王厨娘话音刚落,邓夫人立马跑到薄桓良的身边哭诉起来,“王爷,您一定要为柔柔做主啊。刚才在府门口,柔柔听福晋回来了,就想亲自去迎接一下她。虽然桃花死了,但是毕竟都是姐妹,都是服侍王爷的。可是福晋不仅不领情,还打了柔柔,柔柔养了只狗,福晋还说我像那狗一样乱咬人。福晋还说……”“还说什么?”
“福晋还说,柔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你的。”
邓夫人原本以为薄桓良会轩然大怒,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反手捏住邓夫人的下巴,“是本王的吗?”
邓夫人微微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当然……当然是王爷你的了。不是王爷你的,还能是谁的……”薄桓良扶着邓夫人站了起来,重新坐到了位置上,“福晋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昭容转动着眸子,“可是,就算是这样,可都只是王厨娘的一面之词,并没有其他的人证。”
“阿狸……”这是,一直在一旁不出声的阿狸,突然开口道,“阿狸……阿狸那天去后厨的时候,看到……看到福晋去找了王厨娘。阿狸……阿狸亲耳听到福晋跟王厨娘说……说让她煮螃蟹给邓夫人送来。”
郑昭容轻笑,反问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的?”
“阿狸以为是阿狸我听错了的。而且阿狸之前一直都是跟着福晋的,还是福晋从将军府里带出来的,所以……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只是,只是当阿狸看到那狗吃了螃蟹死了之后,阿狸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才告诉的管家。”
薄桓良这次没有说话,她定定的看着阿狸,篱然在一旁气的都想跟阿狸扭打在一起,篱然气愤的说道:“阿狸,你可不要乱说话。福晋平日里待你不差。你怎么能在关键的时候害福晋呢。”
阿狸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是篱然姐姐,阿狸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薄桓良嘴角微扬,“够了。念福晋刚进府门,但心智谋略太深,罚你三天里抄《女诫》十遍。再领杖刑20。若有下次,可不会像这次处罚的这么轻了。福晋现在就出去领罚。”
涓铭和邓夫人相视一笑,邓夫人拉紧了阿狸的手。郑昭容从薄桓良的身边走过,只听薄桓良笑着说道:“屋里反,这就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