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容貌一定变过。我知道你身世一定不简单。可是我喜欢你啊,无论你是什么的容貌,我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啊。我看到有人欺负你,我就想把那个人给杀了。谁都不能动你一根毫毛,你也只能是我的。”
武林中谁人不知道路非白是个狠角色,谁能想到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路非白,竟然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哭成了这副模样。路非白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做出的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曾后悔后,唯独让你回京城,这是让我最后悔的事情。容容,我答应你,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就算整个武林跟我作对,就算整个京城视我为眼中钉。就算武林和京城都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容身的地方也无所谓,我只要你,让敢伤你,我要他全家的命!还有什么墨汁不墨汁的,应该就是那个书生吧,你告诉那个书生,别说他活着,就算他死了,敢对你起任何的花花肠子,到阴曹地府我都不会放过他!”
郑昭容隐隐约约见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细听是路非白的声音。再仔细听他话中的内容,不自觉的就笑了。她微微睁开了眼睛,重新看向许墨之。许墨之还是那般冲她笑着,只不过那个笑容,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笑阴森恐怖,就好像蓄谋已久的,故意在引诱她去到一个地方,而且一去就回不来的那种地方。许墨之的笑让她感到安心,而这个许墨之却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许墨之重新向郑昭容伸出了手,“昭容,跟我走。”
郑昭容稍稍缓过了神,她厉声问道:“你是谁?你不是许墨之!”
郑昭容话音刚落,她的眼前一片明亮,刚才的许墨之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郑昭容缓过神来,就听到路非白在门外还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的都是他以对自己说过的话,都是碎碎念,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一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个老妈妈一样,絮絮叨叨个没完。郑昭容看向水中,之前还是青绿色的草水,现在颜色已经慢慢淡了。郑昭容低头看向自己,自己身上已经起了一层淡淡的皮,就像是金蝉脱壳一样,但是不同的是,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痛。郑昭容摸着自己的左胳膊,她的左胳膊上有三处刀疤。有两处是小时候习武的时候留下的。郑军郎在郑昭容小的时候,就让她习武,别人习武剑都是木头做的,可唯独她,她用的剑都是开过锋的真剑。有一次跟先生比试的时候,分了心,先生拿剑伤了她。这件事后来传到了郑军郎那里,可是郑军郎不仅没有处罚那个先生,还赏赐了那个先生好多的东西。还有一处剑伤是护送许墨之去京城的时候留下的。虽然刀伤不深,但是还是留下了疤痕。郑昭容缓缓闭上眼,好像也不像之前那么疼了。只不过门外路非白不停的说话,倒是炒的她脑壳有些疼。郑昭容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不要再在门外一直说个不停的了。我没有被这草水给痛死,都要被你给吵死。”
路非白一下就来了精神,他笑着看着范婆娑,范婆娑冲路非白点了点头。路非白一下就站起了身,他的白发随风飘着,他舔着嘴唇,浅红的舌尖有意无意从唇部划过,“薄桓良,你给我等着。”
范婆娑站在一旁,“武林和朝廷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路非白玩世不恭的看了眼远处,“谁让他薄桓良敢动我的女人的。”
路非白刚说完,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立马转头对范婆娑说道,“她应该没有事了吧?”
“熬过了之前的六个时辰,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那就好。我就先走了。之前答应她在梦谷里好好待着的。你不要告诉容容我来过。我之前答应过容容,不插手她的事情。”
路非白说完,又补了一句,“不明面上插手。”
范婆娑捂唇偷笑,“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郑姑娘的。”
路非白冲范婆娑点了点头,还没等范婆娑回过神,路非白就当着范婆娑的面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路非白离开的背影,范婆娑不自觉的就笑了。如果她能够告诉郑昭容,路非白是有多重视她就好了。如果的当初有着路非白一样就好了,那她就不用在这里,一待就是二十几年了。郑昭容再也听不见门外的声音,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她丝毫感觉不到困意,越是靠近十二个时辰,她就越是清醒。十二个时辰刚过,困意袭来,郑昭容勉强支撑着身子走出了屋子。范婆娑见郑昭容,立马上前去扶,郑昭容问道:“路非白是不是来了?”
范婆娑微微一愣,她回道:“没有,路公子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