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叔叔,现在应该叫姐姐了,你这般的国色天香,娇柔妩眉,怎么可以只让冲哥一人占有,不如今天盈盈就让大家一起欣赏一番您的倾城之姿如何?”
“住口。”
令狐冲一声大吼,他的脸上渗出一滴冷汗,显然是毒发了,令他颇感难受。“盈盈,看来你现在把叔叔的教诲全都忘了差不多了吧,叔叔有没有告诉过你,得意时莫要忘形,今天叔叔可以先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东方不败。就算我只有一成内力,要取你性命也是探囊取物,不过我留你一命,先看叔叔如何取这些叛贼首级。”
东方不败说完,举起了那柄闪着寒光的长剑,指着任盈盈和劳德诺,任盈盈看到她的眼睛,顿时感觉心里没来由的一凉,似乎那柄长剑马上就会刺穿她的心脏。东方不败一步一步的向前,微微南风吹起她的长发,这一刻,任盈盈和日月神教教众眼中,她不再象是没有半点内力的追杀对象,而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二十把强弩已经对准了她,却没有一人敢扣动弩上的扳机。率先动手的是剩下的那四个鲜卑杀手,只是他们一动就被东方不败发现,东方不败身影一晃就越过了四人,同时反手一挥,只听得细微而尖锐的破空之声想起,便有两人身子晃了一晃,接着软倒在了地上。原来刚才东方不败趁着离这些人最近之时,运气发出了两枚银针,一击毙命,一下解决了这两名杀手,现在只剩下那武功最高的一男一女。任盈盈和劳德诺大惊失色,难道东方不败恢复了内力,这怎么可能,不过他们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二人均慌忙的向两边推开,尽可能的远离东方不败,以防她一招就取了自己性命。东方不败的内力并没有恢复,如今的她,发出刚才那两枚银针之后,就必须停下来调息片刻,若是用力过度非得受伤不可,方才那下只是她出其不意的冒险之举,若非她靠的那几个杀手很近,她那一招也无法得手,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办法同时杀掉四个人,若是之前她使出全力,这一招就可以杀掉几十个这样的杀手。几十支强弩同时射向东方不败,这让东方不败自己也觉的有些惊讶,这些教众竟一言不发对自己动手。不过她也顾不上去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因此弩箭已近在眼前,东方不败一个侧身后挥剑拦住射向自己要害的箭,由于刚才击杀那两个杀手刚动用了内力,此刻她无法再次运气,便拼着受伤的危险向前冲去。东方不败的右肩中了一箭,看的身后的令狐冲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气息一岔,身上的毒也便开始蠢蠢欲动,要扩散到经脉之中。东方不败将箭杆折断扔在草地上,并趁着任盈盈和劳德诺在发愣的这个空当,冲进了日月神教人群中,挥剑大开杀戒。她也顾不上这些人还都是日月神教的教众,顾不上他们也许曾还是自己的手下。看起来他们今日也是铁了心要取自己性命,那只能各凭本事了。东方不败内力虽失,但剑法还在。众人但见一道绿影在人群中翻飞,她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穿这些教徒的心脏,砍断头颅,四处都是鲜血淋漓。教徒依然不要命的涌上来,似乎丝毫不惧怕他们曾经的教主,那个人人闻名丧胆的东方不败,他们几人成组,十多把刀剑长枪斧头钩子各色兵刃纷纷围了上来。十几把兵刃已将东方不败围的水泄不通,已有两把大刀正猛地斩向她的左臂。东方不败依然视若无睹,她轻轻转身避开了几把刺来的长剑,手中长剑划出,将刺向自己要害的五六枝长矛同时削断。东方不败丝毫不理会两把大刀,而是紧接着挥剑砍向三名围攻她的神教教徒,长剑划出一道曲折的剑光,顿时三名神教教徒几乎同时人头落地。与此同时那两把大刀也斩在了她的左臂上,发出嗤的一声。东方不败的左臂已多了两道颇深的伤口。那两个教众见自己一击得手,似乎有些得意,又是两刀砍向东方不败的腰部,只是他们的刀才刚挥动,东方不败的长剑先一步就削断了他们的头颅。东方不败受伤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那两刀不是砍在自己身上,她加紧了手上的攻势,顷刻间便有七八人丧命她的剑下,鲜血已将她的绿色衣裙染得斑斑驳驳。令狐冲在外面看见东方不败受伤,心里一急便要冲上前去,内力一岔,身体里的毒虫毒血便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进一步窜入经脉,痛的他直冒冷汗,而不少神教教众似乎也看到他状态有异,便开始朝着令狐冲的方向集中放箭,好在唐飞即时赶来,挡在令狐冲身前,否则此刻他早可能已被弓箭射成刺猬了。任盈盈和劳德诺正要上前围攻东方不败,却被向问天和平一指拦住,四人之间两两互相对峙着,气氛诡异而尴尬。向问天和平一指看着任盈盈如今的样子,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感觉,如今的任盈盈,早已不是他们心中那个聪慧大度但又温婉乖巧的圣姑,而是变成了一个女魔头,真正的女魔头。向问天上次见到她时,已能看到她的眼眶,眉心和嘴唇已经发黑,掌心一片黑紫,这次黑紫的地方又大了不少,她的右手五指已断,但连包扎的纱布也变成了黑色。向问天是个耿直的人,做事并不喜欢隐瞒,他若用计,事后若被问起,都会痛快的承认。东方不败和他做法并不一样,并且之前时有对他的做法表示不屑,所以他之前一直都没有佩服过东方不败。当他得知任盈盈骗了令狐冲,说是自己送令狐冲去灵鹫寺时,他就感觉任盈盈做的不妥。之后任盈盈又投降了赤多,令向问天相当诧异。到了如今,任盈盈不仅把日月神教出卖给了羯人,背叛了全天下,还自己修炼毒功,当日东方不败将她救回,她当即对东方不败下了杀手,没有任何犹豫,向问天已看不懂任盈盈,他发现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任盈盈。他想起东方不败曾经说过的,真正险恶的人,平时一定会想办法隐藏真实的自己;而那些天天叫嚣一副凶恶模样的人,虽然也可怕,但往往并不是最可怕的。“向叔叔,难道你也被东方不败迷惑了吗,要和她一起来对付侄女我。”
任盈盈说话时,脸色变的更黑,她一身红裙和女装打扮的劳德诺站在一起,显得无比的诡异。“大小姐,任前教主对向某我有救命之恩,向叔叔怎么会有要对付你的意思,只是向叔叔不明白,你为何要和这些羯人一起,还要去练这邪功,若是他们胁迫你,那向叔叔可以帮你,平大夫也会帮你解掉身上的毒,你还是回来跟着我们吧。”
向问天看着任盈盈的样子,越发觉得愧对自己任我行,任盈盈变成这幅样子,他多少也要负些责任。“让我回去,回到东方不败的身边么,向叔叔你是糊涂了吧,我爹娘都死在东方不败手里,我的夫君也被东方不败抢走,我和她不共戴天,我怎么回去?”
任盈盈道。“大小姐,不管你和东方教主有多少仇,只要你回来,向叔叔可以保护你,你不愿意和东方教主一起,那向叔叔也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住下来,总好过去为羯人卖命吧。”
向问天始终念着旧日的情,若是任盈盈肯回头,他愿意去向东方不败求情,留任盈盈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