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尽皆惊讶的回头,只见大厅外鱼贯走来一群人。领头是个锦衣华服的老者,气势非凡。身后跟着断了一臂的薛子清,以及三位神情阴鸷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格外恐怖的男子。若是方海景在此的话,肯定会吃惊的发现,这三位神情阴鸷的男子就是在大明山伏击以及大明山顶与他大战了两场,最后不敌逃脱的三位护国神教高手。刚刚那一声断喝,明显出自领头的锦衣老者。有在场的南江部分势力魁首,已然认出了这位老者的来历,不由暗自心惊,联想到近来收到的一些关于陈安生与天都薛家结仇的小道消息,顿时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一时间,表情也纷纷变得古怪。“陈安生,你根本没资格代表玄黄阁组建武盟,你算什么东西,今天你不仅组建不了武盟,你连南江总阁主的身份也要遭到剥夺。”
“你敢断我一臂,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今天我要把你擒回天都玄黄总阁接受最严酷的审判!”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薛子清抵达大厅后,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当着南江众势力魁首的面,指着陈安生破口大骂。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恨不能生啖其肉活饮其血。南江众势力魁首,起码九成是不认识薛子清一行人的,毕竟临江与天都距离太遥远了,寻常时候,天都薛家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绝对不可招惹的存在。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楚门会没跳出来阻止陈安生,跳出来阻止陈安生竟然是玄黄阁本身,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神曲折啊?然而,陈安生对这个变故却只是笑了笑。随意的瞥了一眼薛子清,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哟,又是你这个不知所谓的薛家大少啊,上次在临江,断了你一臂喂狗,你还没长记性呢,还敢跑来我面前龇牙咧嘴,你是嫌命太长了,还是觉得另外一条手臂也多余了。”
“你若真觉得独剩一条手臂没意思,那也没什么,我做做好事再斩你一回也是举手之劳,但问题是,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地方再给你去牵一条狗啊?”
说着,还转头朝曹天南问了一句:“嘿,曹老爷子,你养狗吗?”
“陈安生,你——”薛子清气得差点炸了肺。自从在临江被陈安生斩掉一臂,他就满心恼恨,把这件事当成生死大仇。更让他饱受打击的是,回到天都之后,他更发现无论是薛家,还是其他人,竟然明里暗里嘲讽着他。好像一夜之间,他这个薛家少爷,就成了人人皆可嘲讽两句笑料,他更恨不得带人冲到临江宰杀陈安生,诛其九族,掘其祖坟。可没想到。再次见陈安生,迎来的竟然又是一场劈头盖脸的羞辱。“我不养狗,我养什么狗——”曹天南没好气的瞪了陈安生一眼,笑呵呵的走上前,对那锦衣老者招呼道:“这不是擎宇兄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人物给吹来了?”
曹天南可不是陈安生,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确定为敌,就敢直接撕破脸开干。何况都是玄黄阁的成员,哪怕彼此不在一条线上,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可能撕破脸。“擎宇?薛擎宇?”
“嘶!”
在场南江众势力魁首,这才知道眼前这位锦衣老者是谁。传闻,玄黄总阁八大护法之一,几十年前就是横霸天下的一尊大佬,据说二十年前就已经半退隐了,很少现身,今天竟然出现了?薛擎宇脸色阴沉,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人物?老夫卸任总阁护法多年了,不敢当什么大人物。”
“至于来贺江,目的很简单,听说最近玄黄阁出了位了不起的小辈,刚闹出点动静,就目无余子,嚣狂霸道,四处惹事生非,特来将其押解到天都受审。”
“曹天南,你该不会是想阻止吧?”
曹天南神色不变,依旧笑呵呵的:“敢问擎宇兄说的是谁?”
薛擎宇冷哼道:“曹天南,你装什么傻?说的正是这个叫陈安生的小辈。”
说完,也不理会曹天南,直接一伸手把曹天南推到了一边,摆明了完全不把曹天南放在眼里。“陈安生,你这小辈还不自己走过来跟我们回天都,难道还等着我们绑你不成?”
陈安生掏了掏耳朵,很不以为然:“我没听错的话,你这个老家伙刚才自己说了,已经卸任总阁护法多年了,那你凭什么来押解我?”
“再说了,就算你没卸任,你一个护法又凭什么来押解我?”
“我堂堂玄黄阁南江总阁主,休说没犯什么事,就算真犯事了,也轮不到你这老家伙来跟我瞎嘚瑟好吧?”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吃惊不已。果然,陈武帝还是那个陈武帝,刚刚在大伙面前的和颜悦色只是错觉,这家伙还是那个从不尊老也不爱幼,但凡为敌就直接撕破脸怼到底的狂徒啊。哪怕是玄黄阁自己人,也不放过。真尼玛凶残。薛擎宇勃然大怒:“小辈,你竟敢如此跟老夫说话。你可知道,老夫在玄黄总阁担任护法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那又怎样?”
“早出生也不见得你就比我帅啊,老了躲躲清闲不好吗,非要跟我为敌,这不知所谓的底气是谁给你的?”
陈安生不屑的笑了笑,迈步走了过来,一直走到薛擎宇面前。不客气的道:“想用玄黄总阁来压我,让刑堂拿着阁主签令下来,否则谁来都不好使,你这老家伙更不好使。”
“因为我不认你的身份,也不认可你的实力。”
“你敢再废话半句,我当场就打残你。反正你薛家人口多,有钱,养薛子清一个断臂的残废,再养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残废也是轻轻松松啦!”
薛擎宇哪听过这么直接这么嚣张的话,当场气得直哆嗦,身上一股强压着的气息再也遏制不住,突然爆发开来,空气顿时一阵鸣爆,继而化作狂风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