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舟闻言来了兴致，用筷子夹起辣牛肉送入口中，辛辣伴着肉香冲击口腔，程轻舟大呼过瘾，赶紧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呼，程轻舟情不自禁地赞道：“爽，这牛肉够辣，下酒真的是绝配！唔，其他两样小菜也不错。”
帕雅曼闻言眼睛笑得弯弯的，举杯道：“是吧，我没骗人吧，嘻嘻，喜欢就好，那就放开了喝吧，干！”
两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有帕雅曼的调剂，程轻舟伤心的情绪竟然缓解了不少。
程轻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小口抿着：“呼，帕雅曼，感觉你陪酒很有一套哎。”
“是吗，我爸喝酒时也喜欢让我陪他，这让我练出来了吧。”帕雅曼笑。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喝酒，有什么烦心事？”程轻舟好奇地问。
帕雅曼撩撩耳边的秀发：“我爸说，男人喝酒时不要吵闹，静静陪他就好，他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唔，我得敬你爸一杯，也只有这样优秀的父亲，才能培养出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儿。”程轻舟举杯。
“谢谢啦，你这一句话可夸了两个人。”帕雅曼甜甜笑道。
两人继续吃喝，帕雅曼不问，程轻舟反而想一吐为快。
他犹豫道：“帕雅曼，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啊，我期待美好的爱情。”帕雅曼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可我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
程轻舟颇有些纳闷：“为什么啊，你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按照你这么好的条件，追你的男生应该很多吧，怎么会没谈过恋爱呢。”
帕雅曼慢慢摇头：“追我的是不少，可我都不喜欢。”
“喔，你的要求是不是定得太高了？”
“才没有，我只是不想将就，还没有遇到让我心动的人而已。”帕雅曼撅嘴反驳。
程轻舟闻言禁不住调侃了一句，“别要求太高啊，毕竟像我这样帅气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实在太少了。”
帕雅曼噗嗤一笑：“轻舟，你这话上课时也说过，当时同学们都说你是脸皮厚，和你成为朋友后我觉得这话还是有点儿根据的，而且你很自信和幽默。”
“嗯，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懂得欣赏哥的帅气和才情。”程轻舟有些高兴，说完又叹息一声，“可这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甩！还是连续被甩！”
“呃，和娜塔娅有关吧，她找上蒙海鸥了？”帕雅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程轻舟喝了不少酒，脑袋已经有些晕眩，不假思索地说：“你也知道了啊，她当着我的面出······”
话没说完，程轻舟突然回过神来，眼睛一瞪，惊诧道：“不是，呃，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帕雅曼不敢看程轻舟的眼睛，低头解释：
“你是我哥，我比较关注你嘛，你不知道，女人的观察力其实很强的。”
嗯，程轻舟先点头后摇头：“不对，你也观察蒙海鸥吗，难道他也是你哥？”
帕雅曼赶紧否认：“才不是，我可不会乱认哥，我这辈子也才认你这么一个哥哥。”
程轻舟皱眉，逼问：“那你怎么解释你刚说娜塔娅找上蒙海鸥？他们搞在一起也就是今天下午的事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胡乱猜的！这个，不说了，我，我们继续喝酒吧。”帕雅曼结巴起来，慌乱地给程轻舟倒酒，试图混过这一话题。
有古怪，程轻舟按住酒杯，强忍着脑袋的晕眩，开始思考过往的点点滴滴，渐渐地，以往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串联起来，让程轻舟怀疑大增。
程轻舟隐约抓住了某个重点，但要推导整个事件始终还差些关键条件。
“不对！”半响后，程轻舟突然一手拍在桌面上，盯着帕雅曼质问：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起来了，你以前让我小心娜塔娅，后来又让我提醒蒙海鸥当心皮查亚，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帕雅曼双手连摇，否认道：“不，没有什么意思，你喝醉了，你想多了。”
“放屁，我没醉，快说，什么原因！”
程轻舟拍案而起，向前探出身子，一伸手抓住帕雅曼的手腕，两眼通红：
“是不是娜塔娅和皮查亚在搞什么鬼，是不是！你在‘象牙水手’酒吧打工，你知道，你肯定知道！”
“呀，你弄疼我了。”帕雅曼很想挣脱程轻舟的手，但程轻舟的手像铁箍一般紧紧抓着。
看着帕雅曼的大眼有泪花闪出，程轻舟心中一软，松开手，坐回原位，叹气道：
“是不是你说了就不能在‘象牙水手’打工了？”
“嗯！”帕雅曼委屈地点头。
狗日的资本家，程轻舟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想了想又揣测道：
“其实你不说，我现在也能猜个大概了，皮查亚让娜塔娅对我和蒙海鸥使美人计，离间我们俩，让我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是不是？”
帕雅曼不说话，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程轻舟苦笑：“放心，我不会说这是你告诉我的，这本就是我自己推断出来的，而且现在娜塔娅的美人计已然成功，后知后觉也不能改变结果了。
我和蒙海鸥被娜塔娅耍得团团转，差一点儿就打起来，皮查亚这孙子现在可高兴了吧，淦特么的。
妈的，我还以为娜塔娅对我始乱终弃只是放荡，是特么欧美式的性自由，现在看来，她勾引我竟然是个阴谋，根本就和爱情无关。
可笑我还相信这是特么的一见钟情，淦，淦，淦。”
程轻舟一边口吐芬芳，一边给自己倒酒，一杯又一杯接连灌下。
帕雅曼在一旁不知如何劝解，只是心疼地看着程轻舟把自己灌醉。
砰，随着第二瓶威士忌倒光，程轻舟一脑袋栽在桌上，醉了过去。
帕雅曼把醉死的程轻舟扶到床上，打水给他洗漱，接着开始收拾餐桌，正收拾着，卧室突然传来动静，程轻舟酒气上涌，哇哇吐了一地。
帕雅曼摇摇头，又细心地打扫干净，忙完出了一身香汗，干脆在卫生间洗了澡。
洗完看着程轻舟在睡梦中也皱眉难受，帕雅曼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和衣钻进了程轻舟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