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之中,在弗里奥的命令下,圣教的队伍开始迅速的撤离。村中的拉锯战还在继续,沉重的枪声像是给眼前的一幕画上了闭幕式。眼前的情况也让张云逸感觉到诧异,他正准好迎接最后艰难一战的时候,对方居然选择了撤离这个选择。越想张云逸越感觉到奇怪。但鬼知道对方是不是还有其他打算或者埋伏,张云逸既不打算去追也不打算深究之中的根本原因,再说他一个人还没有自大到去追对方的一群人。和弗里奥身边的那个中年人一样,张云逸也或多或少的感觉到弗里奥似乎对抓住慕容静的这件事并不是很上心思。张云逸回到别墅之中,发现别墅还是很安全的,离开的时候别墅没有遭到其它的袭击,张云逸更加纳闷了,难道那些人搞了那么大的动静就只是为了玩。张云逸找到了那个小房间,此时慕容静正在和乔安娜在里面说话。张云逸见到乔安娜居然被松开了,忍不住看向了夏倩:“你怎么把她给解开了?”
夏倩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慕容静,意思是后者命令的。而当事人乔安娜十分直接的表达出了对张云逸的不满,脸上的鳞片都变成了紫色:“你就这么对我不放心吗!”
张云逸心说这还真难说,转过头的时候,发现了在乔安娜脸上的这种奇怪变化,而且乔安娜的舌头还像是发怒的蛇一样轻轻的吐出来一下,粉色的舌头似乎变得细长了一些,张云逸愣了一下,居然还会这个样子。乔安娜的鳞片颜色变得更紫了,似乎在因为张云逸的态度而愈发感到生气。这个时候慕容静岔开了话题:“是我放开她的,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张云逸在外面鏖战的时候,慕容静向乔安娜询问了许多的问题,几乎是她想要知道的感兴趣问题都已经被她问了个遍,而问题的结果的确让慕容静有些在意。“他们撤退了。”
张云逸依旧觉得对方的行为方式之中透露出了一种奇怪,张云逸补充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倒是慕容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轻轻的说道:“也许他们是另有所图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慕容静的脸色忽然一白,身体摇摇坠坠就要跌到在床下,幸好张云逸就坐在一旁,刚好将慕容静的身体抱住。随后慕容静便晕了过去。张云逸连忙检查了一下慕容静的身体,随后便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是任何的疾病,反而更像是外邪侵体,在慕容静的身上贴了两张辟邪符,将慕容静重新放回了床上。转过头,张云逸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夏倩,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倩儿,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边夏倩正在回忆的同时,那边的一行人正在撤离。雾变得越来越薄,但是足以给撤退的众人提供掩护。弗里奥身边的中年人心中仍然充满了费解和不满,为什么不去抓慕容静呢?他手下最重要的小队被消耗掉了,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这些人的死说哪怕一句话,那可是他手下的精英啊!现在他甚至觉得弗里奥是有意将这些人送去试探张云逸的了。的确,他见识到了张云逸展现出来的实力,可是如果弗里奥一开始就知道张云逸具备这样的实力的话,那为什么还要他手下的蝠鼠小队去执行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呢?中年人心中的芥蒂越来越深。众人在一个山谷之中停了下来,中年人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停在这里,这里和原本说好的最后撤离方向并不一致。“约,我知道你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
弗里奥忽然开口向着中年人说道,“现在就是我来给你解答的时候了。”
浓雾之中,原本隶属于弗里奥手下的一部分狂信徒忽然拿出了武器堵住了小山谷的唯一入口,另外一些狂信徒则是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发动了袭击。眼前的这一幕让的中年人大吃一惊,他无法弄明白眼前这一幕到底是因什么,当他转过头想要质问一直把自己当做亲信的弗里奥的时候,一把古老的法兰西银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看着中年人眼中的疑惑和不解,弗里奥露出了温和的表情:“我虔诚的羔羊,你的疑惑我会慢慢的向你解释的。”
弗里奥松开手,任由银剑插在中年人的胸膛上,他缓缓的开口道:“约,作为你对于圣教的忠诚,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只忠诚于圣教,同时也忠诚于暗部。”
中年人一怔,终于明白了弗里奥的之前所做的种种可能的原因。所谓的暗部,就是圣教之中的革命派。圣教拥有着足够长的历史,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它没有收到新世界科学和哲学的冲击。隐藏在教会之中的理论派更相信单纯的教义,所以他们表面上顺从、实际上反对圣教之中目前的秩序。而抓捕慕容铮的女儿以胁迫慕容铮以他们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是教会的命令,所以弗里奥摆出了表面上顺从实际上敷衍的态度就容易理解了。可是中年人此时依旧有不明白的地方,他看向弗里奥,嘴中喷出了一口血沫,张开嘴巴问道:“可是你为什么如此大费周折?”
如果只是敷衍的话,何必又做出如此大的动静,那浓雾显然就不是常规手段,经弗里奥用出来。如果单纯只是迎来应付对圣教的任务,已经完全没有必要才对。说到这里,弗里奥笑了起来:“约,你知道圣恩计划吗?”
中年人一脸的迷茫,显而易见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名词。弗里奥瞥了一眼山谷边缘的一个位置,说道:“大祭司告诉我,他预言到我这次能够在华国之中找到圣女沙利业的转世。”
“圣女?”
中年人一愣,圣教之中明明已经有一个圣女了。“你不用知道更多了。”
弗里奥将银剑从中年人的身体之中抽了出来,这把银剑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在他把剑抽出来之后,中年人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倒在了地上。山谷之中,杀戮已经结束,所有不属于他的死忠分子以及边缘分子都已经被完全消灭。弗里奥轻轻一笑,带着手下离开了这片山谷。一把火,开始在山谷之中焚烧了起来。等到弗里奥带着下属的狂信徒离开之后,夏目灰一抖隐身符,和杉田孝信显出了身影。夏目灰转过头看向杉田孝信,疑惑的说道;“我怎么感觉弗里奥这件事是做给我们看的?”
毕竟谁也吃不准这个心灵神父到底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