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嗯,看来还不是只随便的狐狸。“为什么单能躺在我腿上?”
“因为我跟你比跟商君轻亲。”
她一顿,唯恐自己说漏了嘴,这是带血缘的亲哥哥呀,要是让商君轻知道她和别人这么躺着,她……她能掀了整个重寒宫,说不定她马上就会去找赤比试法力,顺便烧了小朱雀山上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常绿树。“商君轻见天就会捉弄我,商君轻才像只狐狸呢,我跟她差远了。”
“商君轻啊……”你肯定和有木很投缘。义姐?看来异衽这个义姐,可不是什么明白人……或许该说,可不是什么懂人情的狐狸呢。“你在想什么?”
异衽突然拽住秋尽玄耳朵,他的手轻轻晃头,眼里是专注,“想你呀,想异衽,喜不喜欢秋尽玄呢?”
异衽看他眼神,想想,“喜欢。”
“像秋尽玄喜欢异衽一样喜欢?”
“秋尽玄有多喜欢异衽?”
“像商君轻喜欢异衽一样喜欢。”
这样说么,不出三句话异衽就被绕晕了,“有些……不大明白。”
“所以异衽是不是也像喜欢商君轻那种喜欢秋尽玄呢?”
那种喜欢?到底是谁喜欢谁,“都喜欢罢,可是我不大明白呀……秋尽玄和商君轻是两个人,虽然都是……唔……”秋尽玄俯下身,异衽不得不攀住了他的胳膊才没顺着他弯身的腿滑下去。窗外树声细糜,谪楼里是极安静的。“但是秋尽玄干嘛又亲我啊!”
异衽脸通红,翻身滚在一旁,拿被子捂着脸,只露出眼睛。“因为秋尽玄喜欢异衽啊,和喜欢的人就该这样。”
秋尽玄拍拍她的背,“就是异衽太懒了,成天窝在床上,异衽不这么懒,秋尽玄就更喜欢。”
“什么什么啊!”
异衽往被子里缩,“你不能明明白白的说么,到底都是个什么意思啊!”
“不明白我慢慢教你。”
秋尽玄仍旧笑眯眯,“这些关于喜欢和不喜欢的事。”
既然是撞到他怀里的小狐狸,他没理由放开。商君轻啊,你这义妹可真是有趣,你也常常这么绕她玩么?那可不好意思,现在换我教她规矩了,呵呵。秋尽玄觉得那请帖送的有些不妥,是劝过异衽不去百花教设宴的,异衽说既然是在江湖上要留名,就当去,谁让再没别人邀请她呢。秋尽玄想那是没人有这想法,他们觉得重寒宫就该寻不着的。异衽救了颖家小姐的事是那么多人亲眼瞧着的,灵山恨的牙痒痒,说这是阴谋,江湖吃不准异衽究竟是善是恶,倒是有一样,戚杏儿遇到重寒宫一次,重寒宫自个现身一次,大有就要浮出来的意思,秦末风要下山了。秦末风年岁大了,不知道功夫现今如何,反正他是老人,就是再替戚家不平也不能先拿百花教开刀。就这么奇,他们总说,要是理了百花教,就等于将自己和他们放在同一个位置,就等于承认他们是个门派,实际上他们是不打算承认这个百花教的。转眼已到百花教设宴之日,夜半,天凉。秋尽玄铁了心要异衽跟他一同出现,他说你出来的时候有个门派捧着,你就是个正经人家了,到那你看我说,你莫说那多,不然有些事以后就不好办了。百花教没有正经的围墙,靠树跟别人的人家做隔断,不知道究竟多大地方,只知道晚上去,就好像进了林子。正门是有的,影壁也有,但那有些像断壁残垣,油灯昏暗。秋尽玄命人驾车而来,门前没一个迎着的人,也再没别的车了。秋尽玄就知道,不会是很多人,弄不好还要闹事。要是几日前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了,现在如他所讲,他们“熟”了,就总不放心异衽来这地方。昨天和今天,他试图亲过异衽四五次,被异衽挡开了两次,因为他动作大了她就接受不了。他百花教就是白日来也是阴森森的,更何况晚上。秋尽玄拉着异衽的手下车,她那毛病,又是一身的厚纱,不过晚上么,不冷也罢了。异衽是铁了心了出门必带面纱,唯恐谁看到她面貌。她确实该这么担心的,谁让她长的这么精巧?虽然异衽要带面纱的原因并不是她长相,商君轻呢……那混账。一路错综复杂,幸而今天有木还算有些良心,挂了一溜纸灯在夜里摇来摇去,秋尽玄很是不爽,总觉有人跟着,异衽满头满脸的纱看不清表情,正走着她忽然停下来,对着林子里头一地方凝视一会,向外摆摆手,才跟上来牵着秋尽玄手。秋尽玄往林子那边勾头,赫然一个坟头,碑只剩了一半,秋尽玄强压着心里的惊,平日他向有木玩笑着说起过你这这么阴森,该不会有不干净的吧,难道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