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种法事,甚是有意思,甚是有意思。”
叶风华警觉,她的心里隐约不安。道士行礼,正色道,“老道方才做法的时候,意外的招来了另一个人的魂魄,那个人说他是王朝的太子,名唤萧天鸣,早就在多年前遇刺身亡。”
“什么?”
此言一出,激起千层浪。“简直胡说八道!”
皇后怒叱,“太子正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你个老道竟然敢咒太子,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慢着!”
萧天伊上前行礼,“父皇,此事不仅关系皇室血脉还事关国运,如果道士所言是假,太子殿下就更应该来证明自身清白,省的被人嚼了舌根。”
叶风华担忧看向萧天鸣,她就知道萧天伊不会就这么简单地做一场法事,原来是想利用皇上信道之心来拆穿萧天鸣的身份。就见萧天鸣起身,神色淡淡,“皇弟想要怎么证明?”
“滴血认亲!”
萧天伊冷笑,“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确认太子殿下是否真的为皇室血脉。只是此法,要伤及龙体,还请父皇降罪。”
皇上被道士这么一说心里没底,看向萧天鸣的眼神都带着怀疑,“纯正皇室血脉,伤及龙体又何妨,来人,准备东西!”
大内官闻声退下准备。叶风华心头一紧,却见萧天鸣神色淡定,像是等会滴血认亲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难道是他已经有了什么对策了吗?很快,大内官就将滴血认亲的东西端来。皇上看了眼,拿起银针刺破手指滴出一滴血在清水中。大内官将东西又端到萧天鸣的面前,萧天鸣见此,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拿起银针,滴一滴血在清水里。皇后紧张地捏紧绣帕,盯着萧天鸣看,越看眼神就越复杂。“融了融了。”
大内官欣喜,端着水碗上前,“启禀皇上,两滴血融到一起去了。”
皇上望着融为一体的两滴血,暗暗松了口气,看向道士不悦道,“胡言乱语,道门中人有你这样嗯人简直就是败坏名声,来人,拖下去撵出宫去,不准他再招摇撞骗!”
两个御林军上前将道士强行拖走。“怎么会这样?”
萧天伊惊愣,狐疑盯着萧天鸣,“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明明查的一清二楚,萧天鸣早就死了,眼前的是羽月假冒的,可为什么血能相融?为什么?“什么不可能?难道大内官还能作假不成!”
皇后怒斥,“倒是摄政王一直苦苦相逼太子究竟是有何用意?还有,多年前太子遇刺本宫已经命人保密,压下了此事,从来没有外传过,摄政王又是从何得知?还是说,当年刺杀太子的就是你!”
面对皇后的咄咄逼人,萧天伊忍下一口气,跪地行礼,“儿臣只是存疑,也是为了皇家血脉,至于刺杀一事,儿臣纯属是听闻,并不知当时实际情况,今有冒犯太子殿下之处,还请父皇责罚。”
“你是个糊涂的,这种事情你也能信口开河!”
皇上温怒斥责,“朕看你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做摄政王,封号收回,不日启程回到封地去!”
皇上恼怒离开。皇后亦是满脸不悦地离开。叶风华望着跪在地上的萧天伊,只觉得恶有恶报,就这么让他回封地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萧天鸣看穿叶风华的心思,伸手握住叶风华的手,带她一起离开延禧宫。光圈沉浮,萧天伊面目狰狞,一双紧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大殿内,令妃望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痛不已,是她没有用,她护不了天伊,但是她却可以替他抗下这一切。打定主意后,令妃的眼神越发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景仁宫。皇后退散众人,只留下萧天鸣一个人。望着眼前的少年,明明是相处了多年的儿子,可是却始终没有一种母子间该有的亲切感,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之间,永远都保持着一种忽远忽近的疏离感。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多想,可是今天萧天伊闹这么一出却让她不得不多想。“你……真的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皇后纠结犹豫转过身,却听见身后跪下的声音,转身就见萧天鸣跪在地上,神色严谨。“你、你这是做什么?”
隐约的她意识到什么。可是她害怕那样的意识,她觉得自己会接受不了。“我确实不是萧天鸣。”
萧天鸣知道,他一旦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可能会落个腹背受敌的境地,但是眼下萧天伊虎视眈眈,这一次他没有成功,那么就还有下一次,下一次再不行就还有下下一次……如此反复,他能受得了,时间长了,皇上自然而然就会起了疑心。与其到那个时候沦为被动的局面,倒不如现在和皇后和盘托出,或许他们还有多一分的胜利。“你、你胡说什么?”
听到了猜测中的结果,皇后心如刀割,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宁愿相信眼前的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羽月垂眸,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情解释出来,“……所以我应了他的承诺,假扮他守护在您的身边,为的就是替他守住他的位置,保护好他最重要的人。我知道,这件事情您会接受不了,但是您放心不管我是不是真的萧天鸣,在我心中已经将您当做母亲。等到除掉萧天伊替萧天鸣报仇之后,我便会将皇位传给您的幼子,让他来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