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低沉缠绵,热气吹的她又酥又麻,伸手接下两根糖葫芦,嘴角上扬笑意再也隐藏不住。“啧啧。”
程柔不甘示弱,抬手就抱住那个羽风,“搞得谁没有似的。”
那个羽风溺宠揉揉怀里人儿的头,少女的笑容对于他来说就是能够驱赶黑暗的阳光。但是。很快就要到南越国了,有些事情是不是就瞒不住了。嬉闹一阵之后,叶风华走上马车,帘子一掀,马车里空荡荡,不仅没有小乞丐的身影,甚至连他们的行李都没有了。“糟糕,那小子是装的!”
那个羽风皱眉,两手搭在腰间,忽感觉手边一阵空落感,低头一看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那块玉佩是他母后留给他的,价值不起能用金钱来衡量。“该死,他竟然偷了我的玉佩!”
程柔也发现,那个羽风一直佩戴的玉佩不见,虽然她不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但是她知道那块玉佩对他来说很重要。“对不起,要不是我动了恻隐之心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望着少女自责的模样,那个羽风心头一软,抬手揉揉她的头,“跟你没有关系,决定是我们大家做的。”
“没错,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这个小乞丐。不光是玉佩,我们所有的银钱都在行李里。”
叶风华暗悔自己看错了人,竟然引狼入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肯定躲在这个镇子某处,我们四处问问,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羽月提议。“好。”
众人赞同,向过路的人、卖东西的小摊主、路边乞讨的乞丐……打听一圈下来,明晃晃的天已经变得暗沉,四个人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就像那个小乞丐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钱又不想惊动官府的他们,只好在马车上将就一晚上。叶风华和程柔坐在马车里,那个羽风和羽月坐在马车外。繁星孤月,当下无话。天一亮,四人就商量怎么赚些钱财傍身,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决定撂地街头卖艺。这个对那个羽风来说,挑战性还是挺大的,要让他放下太子的身份,跟普通卖艺人一样,靠自己的才艺来博得百姓的认可,从而得来赏钱,无意是对他的身份一种冒犯。羽月见着黑沉着脸的那个羽风,舒展双臂悠哉道,“正所谓无官一身轻,如今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不像某人舍不下自己的面子。”
“哪有,阿风还没有表态,师兄你别乱说话。”
程柔护住那个羽风,将那个羽风拉到一旁,宽慰道,“阿风,你不要觉得有压力,要是你不想这么做,就不要做。反正还有我们三个人,总不至于还能饿死不成。”
那个羽风望着程柔脸上的笑,明明知道这是好意是在宽慰他,可是他还是觉得这是在看不起他,难道他就真的需要别人来养活吗?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他将情绪收敛,不让程柔看出来,抬手揉了揉程柔的头,柔声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程柔脸刷的一下涨红,圈抱住那个羽风将头埋进他的怀抱中,“阿风,你真好……”那个羽风笑笑,狭眸却略过一丝阴沉。另一边,叶风华见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微微一笑,“看样子,程柔是将那个羽风说通了。”
“重色轻友的丫头,真是白对她好那么多年了,一有情郎就不让我这个师兄了。”
羽月啧嘴感慨,只叹时光匆匆,一晃眼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都有心上人了。往后余生,就不需要他再去保护她。“你真的能放下身份?”
叶风华见着羽月一脸怅然的样子,打趣道,“毕竟你也是做过太子的人啊,这突然让你去撂地卖艺心里真的能迈的过去?”
羽月笑笑,长臂一揽将叶风华搂进怀中,“我是迈不过,不过夫人给点奖励说不定就能迈的过去……”说着,就往红唇上凑。“没正行的。”
叶风华嗔怒推开,“还有,谁是你夫人?可还没成亲呢。”
“夫人推得好用力,心口都疼。”
羽月揉着心口,靠在叶风华肩上,“夫人这么说是想成亲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回去完婚,让他们自己去南越国,等我们生个三个五个孩子之后再去南越国找他们如何?”
“真是越说越没边。”
叶风华羞的跺脚推开羽月就上了马车,身后传来羽月肆意的笑声,羞恼的她耳朵又红又烫。繁华热闹的长街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地势稍好一点的也早就被其他的卖艺人占去,四人寻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块稍微好点的地方。这里来往的人,鱼龙混杂,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股子的狠劲。四人心中警惕,将准备好的东西放下,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值钱的行李都被小乞丐偷走了,剩下的就只有四人随身携带的剑,还有两个喝水用的木碗,此时正好能够做收钱用的钱罐。因为没有锣鼓,所以四人就抽出剑,用剑击打剑鞘发出动静来吸引来往的路人。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叶风华和程柔两个人只是舞了一段双人剑法就吸引不少的人来围观。羽月和那个羽风一人端着木碗前去收钱,须臾,木碗中收获不少的铜钱。望着碗中的铜钱,羽月和那个羽风都十分的感慨。觉得之前他们的生活真是太过的奢靡,他们用过那么多的钱却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铜板,甚至都忘了这种铜板的样式。他们过得太高高在上,不到百姓中来,永远都不知百姓真正的疾苦。梆当!一两银子撂在木碗里,羽月刚要抬头就觉肩膀一沉,皱眉望去。将手压在他肩上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苍髯如戟,五大三粗。穿着开衫,露出有起伏的胸肌。“呔,这两个小娘子可真水灵。来跟爷说说,她们两个怎么卖?”
说着,短粗的手掌拍了拍,笑的一脸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