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那个羽风将程柔护在身后,手中虽然没有剑但是周身杀气却十分浓烈。羽月一揽将叶风华护在后面,冷眼看着被狱卒称为舅老爷的男人。看样子,是跟这里的县令有连襟关系。这是官场上最为腐败的地方,不仅官官相护,就连稍微有点关系的亲戚都可以仗着点官家权威为非作歹你,祸害百姓。这种祸端不除,天下如何能安?百姓又怎么能够安居乐业?“都到这里了,还跟老子横?”
男人来了怒气,满脸的横肉直抖,“先将这两个男的给我打一顿,往死里打!你们不是心疼这两个小娘子们?那我就当着你们的面玩弄她们,不光我玩,还有我身后的这帮弟兄,我们轮流啊……”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羽月一脚踹飞。官兵们惊得抽出刀就要往上冲。“御赐金牌在此,谁敢上前!”
羽月手举金牌,冷冷扫着官兵。官兵被气势吓得连连后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追究那块金牌是真的还是假的。“将你们县令找来!”
羽月冷嗤,吓得一官兵连滚带爬地跑出去。阴森森的大牢里,就算点满了蜡烛也驱赶不了那股子凉气。“你就是这里的县令?”
羽月声音清冷,将本就阴冷的天牢一下子又布上一层寒霜。“是是是,下官就是这里的县令……”县令不停地用手帕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他正午休,就听官兵慌张来报,说是京师里面来人了,还带着御赐的金牌,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将事情的原委听得是一清二楚。都是那个混账惹的事,竟然惹到了他们四个人的头上,前任太子,护国大将军之女,南越太子,这一个比一个身份还要厉害,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已经开始发凉。“下官实在不知四位大驾光临,竟然生出这等误会出来,是下官的失职,下官愿意承担一切的责罚。”
羽月把玩着手中的金牌,这是皇上赏赐给他的,作为他的护身符,见此金牌,如朕亲临。“误会?我倒还真不知,什么时候县衙归一个草民管了?”
男人早就吓得浑身瘫软,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惹到四位阎王。“是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混账东西!”
县令趁势怒斥,抬腿就是一脚,“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胡作非为!来人,将他给本官关起来!”
“慢着。”
那个羽风朝着男人勾勾手指。男人狗腿地爬去,“大人,大人饶了我这一次啊……”男人心口被猛地一踹,直接踹飞撞在墙上,重重摔在地上人已经没了意识。县令吓得两腿直发软,就见那个羽风理了理衣袍道,“这样才叫做踢人。”
“是是是。”
县令擦着汗,赶紧让官兵将昏迷不醒的男人拖进大牢。羽月,“帮我们找个人,一个小乞丐,十二三的样子,个子不高,挺滑头。你看看,能在哪里找到他。”
县令为难地挠挠头,县上面有那么多的乞丐,这上哪里去找。“大人,小的知道。”
一个狱卒上前,拱手作揖,笑的一脸殷勤。叶风华想到刚刚这个狱卒对那个无赖男人殷勤的模样,眉头微蹙,有些反感。“知道还不快说!”
县令急的将狱卒拽上前。狱卒本想着讨点好处,但是见到县令强硬的态度连忙说道,“那小子是我们这里的惯偷,专偷有钱人,不知道被我们逮来多少回。”
“说重点,在哪能找到他。”
县令抬脚朝着狱卒腿上踹去。狱卒受了惊吓,说话都变得结巴,“破破庙,在城西的破庙能找到他……”玉门关位处荒漠地段,环境本就萧条,一年四季只能看到满天飞扬的黄沙,所以这里的百姓在城西建了一座龙王庙,本是想着能够求雨,但是自从这龙王庙建成之后不但没有雨,反而风沙更大了,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去给龙王庙添香火。时间长了,龙王庙就败落,后来就被乞丐占领,当了乞丐屋。四人在官兵的带领下来到坡面,远远的就能看见躺在破庙墙根下晒太阳的乞丐,三三两两,躺在那里要是不动还以为是尸体。“起来了起来了!”
官兵刚上前,就将乞丐吓的往庙里面蹿。叶风华怕官兵吓到里面的人,便提议让官兵在外面等着,三人同意。官兵有些不放心又多嘴叮嘱道,“这里面都是老锅油,被他们缠上就像是老油粘在身上,怎么洗都洗不掉,还能恶心死你。”
四人应了一声知道,便走进破庙。直到走进破庙才知道这庙究竟有多破,在外面看时还可以,只是墙上有些斑驳,但是里面已经完全是住不得人,上无片瓦,下午安身之地,每个乞丐只是蜷缩在草堆上,连个像样的褥子都没有。这里面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竟不像是乞丐,倒像是哪里逃荒来的难民。一个个见到他们眼睛都冒着光,那样子恨不得冲上来将他们瓜分了。但是估计是害怕外面的官兵,所以他们才没有行动,就这么盯着他们,像是猎人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他们走进破庙,迎面就是一座巨大的龙王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不过经过长年累月的风雨侵蚀,龙王像上的涂料已经开始掉落,看起来十分的落魄。叶风华扫视一圈,目光锁定一个老者身边的身影上,那个身影一直将自己往草堆里面拱,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虫钻里面才好。她刚走过去,就见老者起身护住那个身影。老者一动,寺庙里的乞丐都蠢蠢欲动,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根棍子,有种要拼得你死我活的架势。叶风华朝着三人看了一眼,三人皆做好应对的准备,这下转身对着老者道,“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行李被偷了,前来找行李。那行李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还请你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