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种不可控制的无力感。天刚亮透,沧海海面上惊雷爆破,隔着数百里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声音,海水被雷火震得沸腾。南蛮羽司、叶风华和南蛮羽风三管齐发,将海匪一举剿灭,直捣老巢,成功解救下大燕使臣。为了庆祝剿匪成功,在军营之中设下庆功宴,将士们不醉不归。主帐之中,南蛮羽司刚刚有了睡意就被走进来的人吵醒,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南蛮羽风。南蛮羽风手里拎着一壶酒,走起路来还有些晃荡,看样子是喝多了,最起码在叶风华的眼中是这样的。“我去打点水给他洗洗。”
“不用了。”
南蛮羽司拉着叶风华,随手拿起一个折子朝着南蛮羽风扔过去,“别装了,就你这个酒量那点酒能灌醉你。”
叶风华一愣,看向南蛮羽风时,他哪里还有刚刚的醉态,眼下步履生风地走了过来,神色十分的清明。“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皇兄。”
说着,南蛮羽风朝着叶风华作揖赔礼,“对不住嫂嫂,方才骗了嫂嫂。”
叶风华笑笑,“总是听程柔说殿下的酒量是多么多么的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嫂嫂过奖,只是小时候贪杯,喝多了就练出来了。”
南蛮羽风打着哈哈,南蛮羽司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拉着叶风华的手道,“这浑小子,小时候是拿酒当水喝,以后不要再上他这个浑当!”
“皇兄就不能给我留几分薄面吗?”
南蛮羽风将酒壶往前一松,“这壶酒就算是给皇兄嫂嫂赔礼了。”
南蛮羽司没搭理,依旧拉着叶风华道,“瞧见没,还十分的抠门,就想拿一壶酒将我们给打发了。”
“哥哥……”南蛮羽风简直是被说的没了脾气,干脆耍起无赖来。叶风华在一旁只笑不语。帐子被掀开,叶童生见着帐中的情景下意识地往后退。“进来。”
南蛮羽司朝着他招了招手,他这才走了进来,一一行礼。“叶大人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南蛮羽风坐好,收敛了方才的任性。叶童生颔首示意,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这是大燕使臣给的文书,另外还有两瓶药,说是给燕翎太子的。”
“给燕翎太子?什么药?”
叶风华只是下意识问出口,然后手就被攥的生疼,回头瞪着罪魁祸首,但是罪魁祸首看着文书,装的是一派无辜的模样。叶童生道,“听说是治病的药,使臣说燕翎太子自幼就有恶疾,需要服用专门定制的药丸才能压下恶疾。这药丸是由大燕的国师所制作,大燕的皇帝也在服用他制作的药,不过服用的是延年益寿一类的。”
南蛮羽风听着好奇,笑了笑,“这大燕真是好玩,国师去制药,人才都是这么用的吗?”
“这个国师是什么样的人?”
叶风华问。“是个道长,名号万空。”
叶童生道,“大燕的使臣说,大燕的皇帝十分信任这位道长,还批给了他一座道观,专门用来炼药的。”
“哟,看样子这个道长还有点能力。”
南蛮羽风皱眉,“等等,这个万空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南蛮羽司将手上文书放下,“你不会也迷上什么仙药之类的东西,所以才对这些听着耳熟。”
“才没有,我可不信那些。”
南蛮羽风正正坐姿,表示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只是听着耳熟,或许是我记错了。对了,文书上都写了什么?”
“没什么,都是一些客套话。”
南蛮羽司打着哈切,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剿灭海匪的事情,都没有睡过一晚上的安生觉。“这文书上再三叮嘱务必要将药交给燕翎太子。”
叶风华皱眉,“阿司,你见过他发病吗?”
南蛮羽司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没有见过。”
叶风华又道,“那你见着他像是自幼有恶疾的样子吗?”
南蛮羽司这下都不用想,干脆摇头,“我跟他交过几次手,绝不会是自幼有恶疾。”
“那么,这上面写的还有大燕使臣说的都不能尽信。”
叶风华将文书放到桌上,就见南蛮羽风和叶童生皆是一脸困惑地望着他们,便将燕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原来是这样。”
南蛮羽风恍然,“你们三人能凑到一起还真是奇妙。”
叶童生眉头紧拧,“要不要我再去审问一下那些人。”
“不。”
南蛮羽司摆手,“他们好歹是大燕来的使臣,去审问总是不好。你去审问那些海匪,看看那两瓶药究竟给谁吃了,然后看看那人吃了之后的反应。”
“是。”
叶童生得了令,不敢耽误,生怕事情有变,便匆匆告退离开。南蛮羽风瞧着南蛮羽司面色疲倦,便也告退离开。主帐之中,只剩下叶风华和南蛮羽司两个人。叶风华正要起身去铺被子,却被南蛮羽司扣住手腕,又拉着坐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南蛮羽司脸色严肃,全然没有方才疲倦的模样,叶风华心头一紧,也跟着严肃起来。南蛮羽司从怀中掏出京师来的密信,“恐怕,我们得回宫了。”
营帐外,篝火旁边,将士们还在喝酒跳舞,在一次围剿海匪中立功的孙二鱼喝了几杯酒,就醉的到处认兄弟,逮到人就讲沧海岛消失的真相,讲的是玄乎其神,晃了不少的人。最后还是徐风看不下去,将沧海岛消失的真相说了出来,其实就是海岛下面空了。那群海匪挖着海岛下的紫珊瑚,渐渐的,就变成了一个空壳子,再碰巧遇上地壳运动,就塌崩坠入了海底。孙二鱼不知道,孙二鱼醉呼呼的直摆手,抱着酒坛还说着自己吹捧的那些神乎其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