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士,脸白,一点用都没有!”
蒲圻气的咬牙,拔剑出去,哪里还有巴雅尔的身影,长风临临,吹动男人玄服衣决飘飘,那双眸,真是冷到极点,蒲圻第一次打了个寒颤。“翎、”不等他‘弟’字出口,那人调头就走,真是将绝情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下是真的惹毛了。“殿下唔……”牧仁揉着被捣的胸口,委屈巴巴,“殿下好功夫。”
蒲圻暗暗拍拍心口,稳住那一丝惊到的跳动,冷声道,“本殿需要你这样吹捧吗?”
牧仁扁着嘴,跟着蒲圻进入主帐。“殿下,那个人来路不明,绝对不是寻常的香料贩子。”
蒲圻翻身躺在吊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等你查清楚再来跟本殿这里用‘绝对’。”
牧仁将毯子盖在蒲圻身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往蒲圻脸上瞅,然后就被扔过来的果子砸个正着,吃痛地捂着眼睛。蒲圻翻个身,眼睛始终未睁,“再不安分,下次就不是这力道。”
牧仁低着头,应了一声“是”,没有爬起来而是盘腿靠着吊床坐在地毯上,看了眼背过身的蒲圻,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袋子,打开绳扣从里面掏出一个玉吊坠,形状是葫芦……燕翎回了帐子,躺在胡床上,想着阿叶,想着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那个皇城,继续做她的皇后,想着想着莫名就浮现蒲圻那厮讨厌的脸,还有在主帐外听到的那番话。——“是啊,本殿是喜欢男人,小白脸什么的有什么滋味,本殿还是最喜欢你这种英武的勇士。”
真是想不到,这厮竟然还好这一口。燕翎想到之前老榔头说的话——“要不是你小时候贪玩去追狼,能高烧不退,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又泡了三个月的药水?最后病是好了,落下个姑娘身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难道这厮是因为病后落下了个女人的身子,所以连性别喜好都变了?燕翎觉得头疼,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厮真的能助他成事吗。东陵,皇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皇宫的宫门刚刚打开,就迎来一位远方来客。守门的侍卫见来人一身白袍,头上戴着斗笠,围着白色纱幔,迎着朦胧的天光,就这样骑着马在宫门前停下,翻身下马就要闯宫门。侍卫赶紧上前呵叱,“来者何人,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岂是你等可以乱闯的!”
那人止步,甩了甩袖上的尘土,担在侍卫的眼中这人分明是甩掉了一身的风尘仆仆,纱幔掀开,露出那人的容貌,侍卫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才敢确认,“慕、慕容太医?”
南蛮羽司抱了抱怀里的人,半晌之后才轻轻地松手,轻轻地翻身下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之后,掀开帐子悄然走到外间。大内官已经准备好上朝的冠冕,见着南蛮羽司走出来,熟稔地轻步上前为他穿衣。一系列动作整理下来,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他们离开,屋子里还都是静悄悄的,叶风华拢了拢被子,全身都缩进被子里,蹭到南蛮羽司睡的地方,那地方还是温热的。南蛮羽司下了朝本想直接前往景仁宫去用早膳,但是听说养心殿里来了位不速之客,便改了方向,去了养心殿。慕容葛站在殿中,手里面拿着一本医书,看的正入迷时,就听见脚步声和男人慵懒的声音,“朕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慕容太医了。”
慕容葛将医书收进袖子里,朝着走进来的男人作揖,却也只是作揖。南蛮羽司看了眼,没说话,直接走上台阶坐在金椅上,“慕容太医辞官而去,朕还以为你是要去做那游四方的神医郎中,怎么突然之间就又回来了。”
慕容葛直起腰板,望着南蛮羽司,“为一人而归。”
南蛮羽司面色一沉,语气凌厉,“为谁?慕容葛你可要想好了回答!”
慕容葛神色平淡,语气清冷,“为叶家之女,叶风华。”
南蛮羽司攥紧拳头,慕容葛说的是叶家之女,而不是东陵之后,这是摆明了是要来跟他抢人了!“慕容葛,你放肆!当今皇后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她真的愿意当你皇后吗?”
慕容葛语气冷然,“我彼此前来,就是要问问她,若她不愿,纵然你调千兵万将来阻挡,我也要将她带走!”
“那你可就打错了算盘。”
南蛮羽司冷笑,“如今我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好的很,阿华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你说了不算。”
慕容葛睨视,“我只听她说。”
“慕容葛!”
南蛮羽司怒急拍桌,“你太放肆!”
慕容葛冷眼,“怎么,堂堂的东陵皇帝,怕了?”
叶风华醒来时,平儿像是有了天大喜事的样子,让叶风华晃了神,还以为平儿是思春有了小情郎了。终于,在平儿发出第三声笑声时,叶风华忍不住开口,“小情郎是谁?怎么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了?”
平儿一愣,反应过来时跺跺脚表示讨厌,“哪里什么小情郎,娘娘,是慕容太医回来了。”
叶风华拿梳子动作一顿,“慕容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