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
南蛮羽司将折子递过去,“阿华,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希望凡事你可以跟我商量,不要一个人去冒险。”
叶风华微愣,拿着折子看了看,“我想,再去一趟昌海城。”
南蛮羽司扯了扯唇,抬手摸摸她的头,“去吧,不过这一次我不能陪你一起去,等到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再去找你。”
顿了顿又道,“让慕容葛陪你一起去,他懂蛊毒,会医术,去了能帮到你。”
叶风华吃惊,“你、你怎么……”“傻瓜。”
南蛮羽司轻笑,将她拥进怀中,“经历了那么多,我怎么还会不相信你?你说过的,我们要给彼此多一点信任,阿华,我愿意对你倾尽我的所有,只要我有的。”
“阿司。”
叶风华心里暖暖的,两个人不怕迷途,只怕在迷途之中丢失本心,丢失最重要的东西。翌日清晨。巴彦捂着伤口起身,坐在床边,掀开帐子进来的是送饭的兵士,巴彦朝着兵士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眉心一皱,叫住了送饭的兵士。“本殿问你,二殿下昨夜在哪里安歇?”
兵士支支吾吾,“在帐中……”“谁的帐中?”
“叶、叶公子的帐中……”巴彦变了脸色,兵士不敢久留,忙不迭地退了出去。“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见鬼了啊!”
被兵士撞了的老榔头心情不悦,令他更不悦的是他还要早起来伺候这位大殿下。要不是这位大殿下救了二殿下的命,他才不会管这闲事。“哟,都能做起来了,看来恢复的不错嘛。”
老榔头一进来就看见巴彦坐在床边,将药箱放在桌上,干脆坐下倒了杯奶酒喝了起来,喝了一口才又看向巴彦,差评这他举了举酒杯,“真不好意思,你现在受了伤,不能喝酒,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程老请便。”
巴彦望着丝毫没有歉意的老榔头,扬了扬唇,声音很淡。老榔头听到‘程老’儿子目光沉了沉,笑笑,“大殿下还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将老朽的身份查清楚了。”
“不敢当。”
巴彦神色淡淡,慢慢活动着左肩,“药谷程疯子的医术名闻江湖,想要打听不出来才是难事。”
“呵。”
程榔冷笑,“药谷程疯子的名字虽然闻名,但是世人只知程疯子却不知老榔头,大殿下能知可不就是神通广大吗。”
巴彦一笑,并没有辩解,“本殿只是不知,为什么鼎鼎大名的程疯子会假死跑来索亚图,甘愿隐姓埋名当一个小小军医。”
“世人千万,都有自己的活法。我老头子担任盛名累了,倦了,找一个养老的地方养养老行不行?怎么这也碍着你大殿下的事了?”
“程老想到哪里去养老,本殿自然也管不着,不管本殿却听闻,程老有一女儿,名唤程柔,程老应该是十分疼爱这个女儿的吧。”
巴彦观察着程榔的脸色,果然见着他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嘴角扯了扯,又道,“程老假死离开时怎么就一点没有想到这个女儿呢?听说,程老离世时她哭的很伤心。”
“大殿下说这么多,究竟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何苦这般拐弯抹角!”
程榔手中酒杯重磕在桌上,里面的奶酒洒了出来。巴彦勾唇,目露寒光,“本殿只想知道你因何而来,接近阿圻又有什么目的!”
程榔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巴彦,随而冷笑,“大殿下是认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接近一个人都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程榔向来无愧于天地,做不出像大殿下那般苦心算计之事!”
“都是同道中人,程老又何苦跟我在这里打哑谜。”
巴彦冷声,“本殿可不会相信一个人抛家舍业,远离故土,隐姓埋名地去接近一个人,一点都没有目的性。”
巴彦上前手中的匕首插在程榔手边桌子上,寒光闪闪让人发寒,“说!你如此费尽心机地接近阿圻究竟有何目的!”
“大殿下这是做什么!”
蒲圻在外面就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进来就看到巴彦拿着刀威逼老榔头,脸色一沉,语气瞬间凌厉,“不知弟弟是哪里招待不周,竟让大殿下拿一个老头撒气!”
巴彦皱眉,尤其是看到跟着蒲圻走进来的燕翎时,脸色阴沉难看,“既然你自称一句是本殿的弟弟,那本殿就不能看你陷入危险之中。你身边的这两位皆来路不明,还是等本殿将这两人的底细查清楚了,确认他们二人没有问题,再交由二弟。”
“不行!”
蒲圻拦住巴彦,拽住程榔的手臂,“大殿下在我的营地中还要带走我的人,是不是得经过我的同意啊?”
巴彦迎上蒲圻的冷眸,目光柔和,声音低沉,“阿圻,我不会害你的,他们两个人皆是中原人,眼下的情形他们二人很有可能是细作,所以必须带回去严加审问。”
蒲圻冷笑,“人到了大殿下的手中还能活着出来吗?”
巴彦脸色一变,皱眉低声,“阿圻,别闹!”
蒲圻将程榔拽到身后,步步逼近巴彦,带着十足的恨意,“大殿下忘了桂嬷嬷,我可忘不了!桂嬷嬷好端端地走进大殿下宫中,出来时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大殿下不就是想要我的这条命吗?拿去好了!何苦要去为难一个妇人,如今还要为难一个老人!”
蒲圻手快抓住巴彦手腕将巴彦手中的匕首抵上自己的脖子。“二殿下,不可!”
程榔心惊。“阿圻,松手!”
巴彦使劲控制手中的匕首,不让它伤到蒲圻半分。燕翎皱眉,摸向腰间暗器,随时待发。“你不就是要我的命吗?如今匕首在你手上,也在我的脖子上,只要用力这么一划,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蒲圻用力,匕首划过脖子,露出血痕。巴彦大惊,奋力夺下匕首,扔在地上,冲上来板住蒲圻的肩膀,脖子上鲜红的划痕触目惊心,在深一点点,眼前的人哪里还有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