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准要下山。他下山从不在一个酒庄里面买酒,他都是轮流,将街上的酒庄挨个的买,就这样一轮一轮的,这样的话,万空的那些人就不会摸到规律,也不会给酒庄里的人留下印象,这样做最起码能保证自己不被盯上。就这样的一个酒鬼,此时手里面拿着酒囊,拿起来却又放下,不喝酒,这件事情就太怪异了。看来他猜的没错,这个老头对自己的来历很是忌讳,应该是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导致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在南蛮裔堂猜想的时候,身后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南蛮裔堂也终于捏到了肉里面的刺,在刺拔出来的瞬间,就听老头说,“微生瑎。”
微生瑎?南蛮裔堂愣了一下,连拔出来的刺有多长也顾不得看,随手一扔就转身望着躺在石台上的老头。老头闭着眼,单手枕着脑袋,另一手拿着酒囊,囊塞一时拨开,一时塞起来……老头就这么重复着,像是这个动作有无限的乐趣似的。可是在南蛮裔堂看起来,这个动作更像是在掩盖。掩盖什么,掩盖那些不想流露出来的情绪,掩盖那些不想说的话……总之,这并不是一个只是为了打趣的一个动作。微生瑎。又回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南蛮裔堂来说十分的陌生,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可是直觉告诉他。微生瑎绝不会这么简单。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老头的声音又传来,“别人都叫我微老子,怎么,你也想这么叫?”
喂老子?这算个什么称呼啊?!“不敢。”
南蛮裔堂转过身面对着火堆,望着火堆中跳跃着的火光,拿起一根树枝就扔了进去。不过这个喂老子倒是确实挺适合这个古怪老头的,南蛮裔堂看了眼地上的鱼骨头,他觉得叫‘喂猫’或许会更贴切!谁也没说话的山洞里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南蛮裔堂望着躺在石台上昏睡的阿珂,走了过去,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买毯子置办东西的钱都是喂猫出的,喂猫窝在这深山里这么多年,身上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钱,可想而知他从前并非是流露至此,而是有意地躲在着深山之中。南蛮裔堂试了试阿珂额头上的温度,正常,烧已经退下了,这才重新又回到火堆旁边坐下,朝着喂猫看了眼,喂猫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只不过不玩囊塞了,看样子是真的睡熟了。微生瑎,微生瑎……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又经历了什么才会流落成这个样子?南蛮裔堂想着想着,眼前的火光就越来越迷糊,眼皮一沉,整个人就跌落进睡眠之中。“微生瑎?”
南越东宫,南蛮羽风将程柔写下的三个字念了出来,眉头微皱,“这是谁?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